二3(1 / 2)

  而就在这气氛凝固得几乎要成冰的时候,突然那马车里又传来了一声,“走吧。”

  话音落,整个队伍立时开拔,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这?突然停了下,然后就这么走了?

  百姓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官兵撤离,之前那个姑娘像是怕石曼生跑了一般,再一次一把拉住了她,“我这裙子,怎么办!”这一次她拉的是左手,见石曼生右手依然提着榆木粉,那女子一脸嫌弃。

  “在下赔钱。”老老实实说了这四个字,石曼生不愿过多争执。

  肯赔钱,这事就好办了,那姑娘也不客气一口就叫了个价。这价自然不低,但也算合理。石曼生没说什么,从怀里取了前递了过去。

  ——江家那边,就再加点价弥补弥补自己今天的损失吧。

  “以后走路看着点!”那姑娘接过钱,没好气地上下看了她一遍,头也不回地走了。

  瞧那姑娘边走边拉裙子不自在的模样,石曼生默默低头,把榆木粉口袋好生扎了扎。

  唉……白白浪费了不少。

  十字街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常貌,一路上时不时会听到路边人在讨论刚才的那队官兵和马车。

  “那该不会就是新来的官大人吧?”

  “我看是,听说那新来的官大人年纪不大,来头不小,这次到青州就是来历练一下好以后回京城提拔呢。”

  “真的?你倒说说怎么来头不小了?”

  “我和你们讲啊……”

  老百姓对这些最有兴趣,明明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可是一旦讨论起官场上的那些事来,人人都是师爷。

  石曼生不置可否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消遣。

  一到家,晚饭是师叔大人最拿手的肉丝白菜面,那面条是前两天去街上称的,撒上些葱花闻起来喷喷香。两人就着一小碟爽口的黄瓜小菜吃了下去,石曼生洗完碗后就迫不及待地进了屋,捣鼓起了引蛊香。

  夏近秋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屋打坐。她这身子越来越寒了,晚上得再加层被子。

  此时,屋外头也悄悄变了天,白日里的晴空万里渐渐没了踪迹,随着日头西下,连绵的乌云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院中的油桐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枝颤叶落,许久许久却不见一丝雨声。

  ……

  “咚咚咚——咚咚咚——”

  夜色已现,风雨欲来之时,有人敲响了“金树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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