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后一个见的是李晟(1 / 2)

  丈夫都对自己的儿子有所偏心,作为母亲自然也因丈夫的这份偏爱生出对儿子超出寻常庶子的诸多期望,平日里对儿子要求十分严格,嫡长子学的,管迁的母亲也样样私下里让孩子照着学。

  管母虽不敢明目张胆表露希望儿子取代嫡长子,但心里谁知道怎么想的呢。所以管迁实际上是他们一群人中最不自由的那个。平日里也是管迁总嚷嚷,不敢太晚不归,怕被母亲知晓受罚;怕被父亲知晓,打断他的腿。

  虽然王树和管迁母亲的态度让他颇为受伤,也觉得管迁那日之言与今日现状有点讽刺;但想到管迁却因自己连累被骂、被禁足,时昭又觉得父母之命也不是管迁一个庶子能反抗得了的,心里还升起一股内疚。

  管迁不能见他,也是身不由己,不怨他。

  想明白这一点,时昭转身欲走,打算去找其他兄弟想想办法,却听身后传来管迁的声音:“时昭,等等。”

  “四少爷——”身后同时传来王树急切的喊声。

  “别跟我爹娘说。”

  时昭只听管迁道。

  他欣喜地转过身来,管迁果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哪怕自己被禁足,也要瞒着父母冒着风险来见自己。

  “管迁,我找你是因为……”时昭急切地想寻求兄弟的帮助。

  谁知管迁打断了他:“我知道。”

  说着管迁从宽袖中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时昭:“我也帮不上别的,这里有四个金元宝,是我攒的私房钱,你拿去应应急。以后……我爹娘,对不起……”

  时昭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直到看清管迁脸上愧疚的表情和躲闪的目光才明白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他往后退了一步,管迁硬塞过来的木盒掉落在地,里面的金元宝洒落出来。

  “时昭,你这是做什么?这怎么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父亲入狱,前途渺茫,你没事情做,你们家也没了收入来源;现在又要疏通关系打点人情,又要赔偿受伤、死亡的兵卒家人,哪里不要用到钱?你何必如此清高呢。”管迁着急地道。

  时昭心中五味杂存,更深处的是一阵阵刀割般的痛处。他险些站立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不想让人窥见自己此刻的脆弱:“谢谢,这些钱,我现在还拿得出。”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昭,时昭……”

  管迁在时昭身后大喊,却也没有追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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