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卿要承翼,与我为仇(1 / 2)
边边角角要你说,不说一嘴要紧的,李郁萧贴他身上,咬牙切齿:“你那时就会躲,动不动就往地上跪,就说‘臣有罪’,你爹伙同上一任少府卿掏朕的钱袋子,你还推开朕,当时朕真是气死了。”
穆庭霜轻声道:“不许说这个字。”
拥得密不透风,殿中烟气袅袅,似有若无绕着撩,外头一遛的随侍安安静静没有声音,唯余两人交叠的鼻息,穆庭霜又道:“要不,陛下如何撒撒气?”
陛下说:“早就不气,跟你那么生气,我早就人都气没了,”一手搂过颈子,“现在没有气,只有火,你给爷撒火。”
一个字一个字滚过喉头,从牙根舌尖上碾递出去,李郁萧恶狠狠:“你推开我?让你推开我,当日怎么逃的,今日怎么给我滚回来。”
“臣,”穆庭霜定定望他眼中赤焰,那焰火,比方才车中一抹灵秀时还要动人心魄,“遵旨。”
四周帷幔围遮,两人口舌绞缠,又急又慌,似乎又回到从前要做戏、要躲藏的时候,明知殿外有黄药子守着,等闲绝不会放进来一个喘气的活物,偏偏一撮子被人撞破的兴奋要不得,点在两人心尖上。
李郁萧只觉得眼前都是白,穆庭霜的朝服是白的,一天一地的帷幔是白的,烛火烟气也是白熏熏的,又白又空,没发觉直往穆庭霜累垂敖曹的那话上摆腰。他的腰既柔且劲,穆庭霜不再耐捱,道一声臣僭越扯开一把纁色的朝裳,搊起他折叠腿跨在两边胳膊,抱上一旁绳椅。
问他:“岑田己配的开香露陛下搁在哪儿。”陛下手将捉来伸到袖中取。
忙一阵穆庭霜嘴上轻的,又道:“直身别动,看伤着你。”一壁温情款款,实际一点没留情,在上只没棱露脑十二分的放烈。又要躬着又要忍着,又要防外头人听见端倪,李郁萧简直要死,扒拉开穆庭霜一只袖子,张嘴咬他肩上,也是没留力,穆庭霜停一刻喘气,却道:
“好,最好见血,我也长个记性,陛下……”
钻得深异处,肩上愈发咬得重咬得痛,穆庭霜只觉畅快:“臣立誓,往后再不推开陛下。”陛下顾不得他立什么誓,紧傍着厮倂一刻,只是忍耐,他又笑,“陛下还要去护国寺么?”
吹着气儿的:“再来一遭?”
!可还行,在道祖跟前胡闹完再去佛祖跟前闹?陛下张嘴想训斥,没想底那嘴儿先听声,臊水唧唧响成一片,撒将又出不去,陛下昂头涨脸,颈上筋条绷得死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
陛下领着新鲜出炉的太平侯在道祖跟前放浪形骸没个忌讳,却说大多数人还是心怀忌讳。
也不说忌讳,也不说笃信与否,寻常人往个把佛殿、道观里一站,不信也信三分,总要存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