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将军族贵兵且强·五147(1 / 2)

  到得晚间,陛下除去上衣在榻上趴好,盛川穹散的一小只白瓷瓶连同黄酒、干净巾子和热水叫宫人端着,黄药子刚刚要领进寝殿,身后转来一人。

  是无声无息打过招呼留宿宫中的穆常侍。

  常侍大人宿在梧桐朝苑从前是常有的事,近来虽然少见,但是也没人真的敢拦。黄药子也没敢,没怎么挣扎就将一应物什交出去,领着人告退。

  穆庭霜单手托着东西进殿。

  小皇帝伏在枕上,散着发,身子底下是簇成一团的锦被,周身光果只着下裳,那下裳边缘也拉得极低,因为骑马伤着的地儿,腿跟上也都须敷药。

  有些泛红,股骨内侧一大片,想是在马背上受尽催磨,身上一水儿的皎皎偏这处巴掌大的红痕,实在是。实在是恨,穆庭霜好恨自己。这原是他的好计策,跑马折腾,一整天下来必然力竭,可事到临头,他止不住地怨恨自己,也怨恨这些红痕,定然把人弄得很疼。

  他敛一敛心思,手在热水盂浸泡半晌,掌心里倒上黄酒和药粉,轻轻按上榻上人的后腰。

  从前他从并州回来,惊叹于小皇帝过人的按蹻之术,后来专门招医者习过,如今也十分称手,一寸一寸从腰椎上按过去,足见功夫。只是按蹻术却只能施展一半,按,谓抑按皮肉;蹻,谓捷举手足,穆庭霜却死也不敢往陛下的四肢上动作。

  “哎,”李郁萧趴着头偏向一侧闭着眼,还道身后是哪名宫人,此时腰上痒得不行却实在没力气翻一翻,只懒洋洋地道,“你手上要不重些要不轻些,朕怕痒。”

  穆庭霜喉头一滚,痒,那一日穆广霖手底下,小皇帝也说痒。到底有多痒?捏着嗓子称一声“诺”,下手陡然重上三分。

  嗯,这下腰窝也叫揉搓得泛起红色。

  他的腰窝,穆庭霜伸手在自己身后比一比,发觉小皇帝的腰窝似乎就是比旁人要深,尾骨骶端不知怎的盈盈一凹,往上是劲瘦柔韧的一截腰,往下是,嗯,往下是隆起的一段雪白。却也突兀,因为腰上叫揉得红,大腿根上也是红,唯有这处是白,就不很,就叫人十分意动,想把那丘上也给捏得布满红痕才好。

  冷不防榻上人忽然闷声说一句:“看完了吗。”

  李郁萧原先只是觉得身后那只手,触感很熟,很像那个人的手。

  然后他暗骂自己没见识,没被人摸过是吧,谁的手都像是吧。可是他睁开眼,看见烛火摇摇,印在里侧床帐的倒影明晰,这个身形再加上笔挺的姿仪,还有谁?脑袋再扭过去一点,果然看见是穆庭霜,卷着袖子不知在发什么呆。

  发呆随你发呆,你不要盯着别人那里发呆好吧,还是无遮无挡的那里,你不是出身世家吗,诗书礼仪,哪一点支持你现在的行为。

  “看好了吗。”李郁萧又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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