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1 / 2)

  林殊文送严融之走到大门,指尖一紧,下意识扯住对方的袖口不想松手。

  严融之抬起未被扯住袖摆的那只手,托在林殊文后脑轻揉几记,顺势将唇抵于少年洁白的眉心亲了亲。

  “好了,该启程出发了。”

  又道:“这几日应该会有林家的消息传回,若有其他打算,等我回来以后再商量怎么做,可好。”

  林殊文垂首,闷声应:“好。”

  他问:“真的要过两日才回么?”

  严融之答:“若事情早些解决,就早日回来。”

  林殊文眼巴巴目送马车越跑越远,待人离开,方才勉强振作起来的精神很快消散。

  管事瞧他闷闷不乐,笑问:“公子那么舍不得主子啊?”

  林殊文拖长了嗓音:“嗯。”

  嘴里叹着气回到院子,他停在已经长了些叶子的花架前打量,之后才进书房雕弄簪子。

  午后朱掌柜差人来了宅子,林殊文把人请进屋,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连日来做好的簪子。

  “上个月忙,就这些了。”

  说着,他转身拿出另外做的一把木梳,柄上雕着尾羽的样式,这样的木梳样式有别于普通梳子,独特又精致。

  “麻烦你将这把梳子转交给朱掌柜,价钱方面让朱掌柜看着开,下次过来时再把钱带给我就成。”

  对方应下,把木梳放入盒子里收好。

  林殊文招待了一会儿青年,把人送走后,收好挣得的碎钱,将全部碎钱装进半圆形的瓷罐里,放到严融之锁起来的一方抽屉中。

  *****

  夜里睡不安稳,翌日林殊文抱着书在房中打盹。

  伏在书案小憩片刻,隐约听到管事似乎在跟人争执。他迷迷糊糊揉开双眼,放下怀里的书房外走。

  春光明媚,管事站在树影下,他面前的男子一身褐色布衣,生得健壮。

  林殊文对男子有几分印象,此人在山上的木厂做工,是工人们的头儿。

  男子神情急切,夹着愤怒。

  林殊文走近问:“发生何事?”

  管事:“公子,吵醒你了?”

  又解释:“木厂发生一些状况,刚派人去处理了。”

  林殊文观察男子,见其脸色仍然沉闷凝重,仍问:“什么状况,能与我说说么?”

  男子硬着声:“你是什么人,能说得上话?”

  林殊文:“我跟严爷上山的那几日,在木厂外遥遥望了会儿,见过你。”

  管事:“公子不必操心,这件事我来解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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