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起点·怪谈(1 / 2)

踏入第一区的陈巘四人被第一区森严的戒备给吓了一跳,无论是高耸的钢铁巨墙,狰狞的粒子火炮,还是不间断巡逻的士兵群们,都给空气抹上了一股沉重的气氛。

陈巘他们在第一区的住所恰好在铁壁的附近,不远处还有一所战地医院矗立着,医院的周边就是墓地,第一区的居民希望自己逝去后也能守护住这里,至少要能帮助到受伤的士兵,所以大多要求被埋在医院周边,但也因此传出过不少诡异的故事。

陈巘四人在围坐在房间中,空气中充斥了说不完的凝重。

陈巘率先打破寂静的氛围:“我们的保护对象正在医院中治疗,也就是说我们要去那医院保护他。”

“是啊,但据当地居民口述,最近医院那很多人都看到了墓地中有人从土壤中钻出。”贺茂摆动右手说起了可拍的消息。

经过队内激烈的讨论,最终四人达成了一致,前往医院拜访他们的任务目标——葛莱少校。

……

远远的望向医院,周边的墓碑耸立在黑暗中,亡魂们的默哀之声仿佛飘荡在耳边。漆黑鸦群盘旋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它们的黑影如恶魔般在墓地上投下恐怖的阴影,将墓地笼罩在一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阴暗中。枯藤缠绕在墓碑上,形成一张张骇人的口,仿佛要将来往者吞噬。

无月的夜空隐约闪着诡异血光,渺微的冷光从凄凉的月宫中跌落,勉强照亮一小片墓地,却将白骨映照得更加恐怖。这些白骨残缺不全,散落在地上,被污浊的土壤盖住部分,仿佛是无数军士牺牲的证明。寒风呼啸,好似死神的镰刀刮削着墓地,腐败的污土被抛洒到空中,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剔透的水分,化为脏雨,星星点点的砸落,枯枝败叶被沙沙的砸碎,发出阵阵亵渎的呢喃。腐朽的黑风穿过墓地,发出阴森的桀桀声,瘆人不已,仿佛置身于刺骨的海底,溺水般的无力与绝望包裹着墓园中的一切。

陈巘四人踱步踏入墓园,腐臭的气息将空气中的氧气变得浑浊,然后填塞满鼻腔,令人忍不住作呕。死寂的墓地中,似乎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心生寒意。阴影在墓地间变幻莫测,仿佛有无形的恶灵在悄悄观察着每一个靠近的人,令陈巘四人寒毛竖立,警惕地观望四周,然后逃一样得跑向医院。

奋力推开医院的大门,四人赶忙冲进去,转身闭门,然后死里逃生般的喘出一口粗气,陈汐甚至颤抖着身子,双手扶门,软着脚倒在门旁。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护士先生看见,张口说“各位是第一次来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墓园变得更加吓人了,许多护士小姐都有点感到不安,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医院也不得不增加男护士的比例来弥补,真亏你们在这个点能走完外面的一段路。”

说完后,好像有点话痨的护士忍不住开始了盘问,他眼睛炯炯有神地扫视着陈巘等人,好像要从他们的眼睛里窥探出真相。陈巘等人心知肚明,必须解释清楚来意。

他们耐心而细致地向护士解释了来由,用恳切的语气描述了他们的目的。

在他们交代完毕后,护士仍然狐疑地看着他们。然而,在这关键时刻,陈巘伸出手递给了护士一份证明文件。

看到证明后的护士热情地带领几人去往葛莱少校的病房。

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护士主动给他们讲起最近医院流传的故事,护士一看几人提起兴趣的样子,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根据这边老人的说法,原先这里是一户人家的住所,但是不幸的是一夜间就全家暴毙,随后这边就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件,有的人在晚上见到了独自在墓园玩耍的小女孩,她会邀请你一起和她玩耍,但是走近一看,你会发现她全身苍白的皮肤透着冰冷的僵硬,眼瞳黑红,少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着青黑的鬼画符。

有的人在深夜听到小女孩的哭声后,好奇地想去一探究竟却莫名地被毒死,全身肿胀腐败,甚至有连乌鸦也啄食一口就一同腐败倒在附近,有人在听到哭声后想转身逃走也会被一只巨大鬼怪一下拍成肉酱。

也有人看到过一座巨大的棺材莫名出现在墓园中,如果不尽快离开就会被棺材连肉带骨地吃掉,而且如果你看到黄符后,你就会发现墓园的出口消失了,也就是你会永远困在墓园中。

甚至有人会在墓园外的地方看到黄符或棺木,然后会被无形的鬼手拉进墓园的世界中。不过也有人说如果不小心走近了一片浓绿的树林后,不管怎么走都会发现绿色在变浓,浓至深处时化作融为一体墨色,这时在仔细观察四周会发现遍地铺满了闪着幽绿荧光的骨骸,空气中弥漫着碧绿的猛毒,干枯的肢体绞扭成一颗诡树,腐败的朽肉一条条软弱的垂在上面。

但最可怕的是群坟,有人看到过一大堆人尸体被肢解,无数的器官、肢体洒落在地上,好像一同构成了什么图形,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浑身上下没有完整的血肉,脸皮更是被活活剥下,光是想想就吓人。”

说完后的护士回头看了一眼,惊恐的盯着陈巘身后,嘴巴张了又张,眼神中回荡着毛骨悚然,几个充满恐惧的字眼从他喉咙中挤出来:“黄……符……”

几人也一个抖擞,猛的回头一望,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时陈巘感觉肩膀一沉,好像被什么拍了一下。

陈巘一个激灵,赶忙抽刀后斩,凛冽的刀风中夹杂着对怪力乱神的忌惮。

“等一下,是我,是我啊。”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护士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用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

看清楚是护士后,陈巘松了一口气,崩紧的肌肉也随之放松,板着脸收回打刀,冷漠的说:“下次在这样,这刀就收不住了。”

“好的,不会、不会在有下次了。”护士咽了口口水说,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话语也说不利索了,乖乖地给他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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