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猎人(1 / 2)

等嗯等嗯,等嗯等嗯”

象征着不屈与抗争的《命运》浪潮般冲刷着廊道,这命运的叩门声正是猎人学院的课铃。

廊道上,一黑发少年半靠白墙。透过面前的窗户,蕴藉着秋意的明媚阳光轻轻将他拥入,温柔地抚摸着他。

少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睫毛轻颤,一双剑目中藏着瀚海般的星芒,毕露少年锐气。

他微俯腰身,伸指勾住一根红绳,继而轻柔地缠住,注视红绳。一瞬间,那出鞘的锐锋也化为潭水落下,荡漾起圈圈涟漪。紧接着,他提起红绳,只见红绳的两端都系在一副乌黑古朴的刀鞘上,那本斜倚白墙的打刀也顺势斜悬空中。少年拎这四尺半(150cm)的长刀迈步前行,与地面成四十五度倾角的长刀没有一丝晃动,一双洁净稚嫩的双手却宣示着少年的孩提身份。

“‘命运’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重啊!”少年不禁回忆起儿时孤儿院的起床铃—《木星》,欢快向上,跃动着青春活力,“也许《木星》才更适合学院的氛围吧!”

胡思乱想间,少年已来到了教室的后门,转动把手,推门向前,耀眼的白光闪过,学生们结伴玩闹的校园场景浮现在眼前。门把手轻微的转动声当然逃不过这群“小猎人”敏锐的听觉,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向后门,好奇的目光探究着来者的身份,“我去!”一身惊呼从人群中传出,“那不是陈巘吗?”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白浪。人群中传来窣窣的私语声,

“陈巘,哪个陈巘?”

“就是那个和我们一样大,年仅16岁就杀入预备役四强的天才啊!”

“嗯哼。”一个充满威严但又中气不足的声音从前门传来,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在肥大的身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让人不禁为衣服上那顽强的纽扣抹了把汗,但真正镇压全场的却是那令人炫目的圆滚脑袋。

“都坐到位子上去!”

迫于男人的“荧威”,众人随意就坐,陈巘也大步走向教室内侧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

庞大的“肉山”蠕动到讲台前,抬手挥起一片虚拟的光屏,“各位,我是你们的教导和历史老师,你们可以叫我费老师。”费老师艰难的在虚拟黑板上写下了费原两个大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因此分泌的油腻汗水,喘着大气讲到“接下来我们开始上课。”

“众所周知,我们的国家是一个尊崇和平的国家,但是‘异人’这一存在却妄图破坏我们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他们拥有与常人无异的外貌,混杂在人群中,给天眼系统的识别也带来了极大的难度,他们还会趁机使用一些歪魔邪道来扰乱我们的秩序,试图溃散我们理想国国民的民心。”费原满脸愤恨地说道,但紧随川剧变脸般换上一副无比敬重的表情说,“多亏了圣子大人研究出内含力的方法,组建了猎人小队,才有效减少了使用重型武器带来的损害。”说着说着,费原的嘴角微不可擦地扬起一丝轻蔑的弧度,义愤填膺道:“如果不是离子炮等武器对市区破坏太大,我们根本不就需要那群偏执顽固、我行我素的疯子,他们简直就是上世纪劣性的集合体,就是群害虫。”

“身为你们的老师,我更希望你们能成为一批奉行十善的‘完美’猎人…”

“咳咳,”费原轻咳几声“不好意思,扯远了。”他转向出神的陈巘,眯了眯自己的“小绿豆”,讥讽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以为拿到了预备役资格就万事大吉了,更何况还没有。”费原大喘一口气,继而说到:“总而言之,‘异人’虽是珍惜的实验样品,但危险性极大,各位以后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抹杀它们。”

“欸?”一声弱弱的惊疑声响起,费原满脸的肥肉挤出一朵菊花,不悦地指向一名白净文弱的男生说道,“你有什么疑问吗?”

男人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问:“难,难道异人不是人吗?”

话音未落,教室的空气就像是被抽走一般,气压极速下降,气温也一同被抽去,冰冷将世界带入了寂静的灰白,仿佛连个标点也会被冻结,摔出惊骇破碎声,费原斩钉截铁地掷出一句不容置疑的“真理”

“当然!”

男生讪笑着抓了抓头,在人群的调侃与玩笑中缓缓坐下,应和道:“是,也是昂!”

但是与众人不同的是这疑问却深深地扎根在陈巘心中。

“陈巘,你,午饭时间把教室好好打扫一下。”

陈巘默默点头,问:“那谁帮我。”

“帮你?不,就你自己。”费原不屑一笑,转头对教室的同学说:“谁也不准帮他。”

陈巘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砍死他的冲动应了下来。

中午,陈巘勉强完成了打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刚准备去吃饭,一阵剧痛传来,两个混混一样的学生一前一后的站在陈巘的身傍。

一个红发的混混用拳头给了陈巘腹部一拳。

“怎么了,天才。”另一个黄毛混混在一边嘲笑。

陈巘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什么违和感,像是有人在窥视。

“喂喂,怎么了天才,这么疼吗?”

思索的蔚蓝水镜被愚蠢的猴子们搅碎,它们还一边拍着手,一边猴叫。

“滚!”陈巘舞动打刀,乌黑的刀鞘在空中转出游龙之姿,无锋的刀鞘劈开黏稠的空气,炸出雷鸣的破空声,陈巘的右手灵活的反握打刀,向后突去,在黄毛的肚子荡起令人幻痛的声音。

黄毛双手捂着肚子,脸庞扭曲,跪倒在地上,红发混混惊恐的指着陈巘,不安的后退,嘴比抖成果冻的双腿硬气多了:“你敢在动一下,信不信我叫人。”

陈巘往前迈了几步,打刀闪这刀花,嘴角缀着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巘你莫欺少年穷。”

“陈巘,我不是让你打扫卫生吗,你现在在干嘛,欺负同学。”费原老神在在的从教室门口走了过来,但脸上隐隐透这不满。

陈巘没有理会费原,径直走向红毛,打刀刀鞘横劈而出,红毛准备抬手格挡。

“太慢了。”

刀鞘的头部正中红毛腰间,陈巘顺力将刀挥到右侧,快速翻刀回扫,掀起一阵呼啸,痛击红毛右臂,提刀越过头顶,再次翻刀,刀鞘背部紧贴陈巘背部,刀鸣仿佛与心脏同频跃动,缠刀绕过左肩,猛然甩刀,抽出猎猎冷风,刀鞘与红毛的脸颊亲密接触,留下紫红的印记作为留念,接着假探虚步,下压打刀,藏到大腿内侧,再一记蛟龙出海,刀鞘直顶红毛下颚,随这红毛直挺倒下,这场闹剧也宣告结束,但不可思议的是在大幅度的缠头刀法下,松散的刀鞘却没有脱离刀身,好似有人把它摁在了刀身上。

“陈巘!”费原满脸涨红,“你!现在!给我去打扫卫生间!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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