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摸底考他偷瞟了章书闻的数学题。(1 / 2)

  最后是章雄出来做和事佬,把王如娟劝回了房间。

  章书闻的作息很规律,十点半就上床熄灯,余愿开着台灯依旧看着绘本。

  快一点时章书闻醒来,诧异地发现台灯还亮着。

  从他的角度看去,黑暗里燃着一团火,而坐得板板正正的余愿被光亮包裹着,正伸出手爱惜地摸着绘本上栩栩如生的大象,仿佛能借着纸张触摸到被拔了獠牙倒地身亡的血迹斑斑的巨象。

  章书闻窥见余愿的神情,依旧是有几分凝滞的,黑瞳里却流淌着水一般的光泽。

  听不见人类斥责的余愿,却能感应到从远方传来的象群的悲鸣。

  许久,余愿才合上绘本,章书闻也缓缓闭上眼。

  台灯灭了,夜熄日起。

  现在,余愿又坐在明亮的白昼里欣赏来自大草原威风凛凛的霸主,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

  章书闻本想和余愿道别,走到门口,到底没出声打扰。

  自从亲自领略余愿的异样之后,余愿在章书闻眼中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无谓背着一个不定性因素出门。

  热气掀得章书闻眼前扭曲,他快步走到榕树下,借着树荫的遮挡接听朋友的电话。

  不经意抬头一看,房间的窗被打开了,而余愿站在窗后,低头与他对望。

  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还是无端地让章书闻一怔。

  “书闻,你出发咗未?”

  “我哋在凤凰路等你。”

  “书闻,书闻,你听唔听得到?”

  在朋友的催促声里,窗户后的余愿对着章书闻笑着挥了挥手,“哥哥拜拜。”

  —

  “真系好鬼热。”好友陈永乐朝服务员举手点单,“我要冻柠红同埋西多士,你哋呢?”

  其余几人叽叽喳喳点了单。

  “书闻你呢?”

  “我都系冻柠红,唔该。”

  章书闻依旧没带上余愿出门,尽管在余愿跟他道别后他有过一瞬的犹豫。

  聚会的几人跟章书闻关系都不错,其中当属陈永乐和章书闻最谈得来。

  陈永乐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他爸早年下南洋赚了第一桶金,又回广城创业。如今家里名下房产颇多,在含金量最高的市中心地段还有两套独栋。按朋友的话说,他就是游手好闲一辈子,单靠收租的利息也能富裕地过活。

  几人总爱调侃他,说要抱他大腿,还给他起了个花名叫西关大少。

  陈永乐虽然是少爷命,却没有半点儿少爷脾气,跟谁都能称兄道弟。刚到协华时,他和章书闻当了同桌,第一次摸底考他偷瞟了章书闻的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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