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 / 2)

  他似乎还感觉自己听到了类似正午十二点时,墙上的电子钟发出提醒的声音。

  难道自己一觉睡到中午了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盖灭。

  不对,这个报时声要比正午的声音轻很多。

  谢吟池竭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犹如传说中的鬼压床一般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一团扯不清的棉线将他整个人紧密的包裹起来,四面的潮水涌入他的每一个空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心率骤跌。

  人在气运极低的时候,夜间床榻之上鬼为邻。

  谢吟池还在挣扎着,依旧没有一丁点知觉,这样的折磨虽然只是精神上的,却依旧令他感到疲累。就在他快要承认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脖颈间忽然一阵剧痛。

  并非断骨连筋,是他无法用贫乏的语言来准确形容的感觉。

  但正是这样真真切切的痛感将他游离的意识重新拽回了身体里,他奋力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四周寂静无声,唯余丝丝绕绕的气息流动着。

  那张被温热血液迎面喷溅的脸上,是他错愕失语的神情。

  眼底的惊恐之色比起谢吟池尤甚千倍百倍。

  第73章

  绝大多数被割喉身亡的死者,真正死因并不是失血过多。

  趋近于溺亡事故,被呛死的概率远高于其他。

  电子钟报时的声音宛如一种焉知非福的预告,滴滴答答的在耳畔响个不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吟池开始害怕听到这样的声音。

  短短一夜仿佛走过一生那样疲惫,他无数次听到时钟响起的声音,每一次都令他止不住的浑身颤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细细的数着耳边的声响,好像是八点。

  谢吟池终于醒了。

  被阳光半透的绒布床帘内干净整洁,压花的鹅绒被松软温暖,轻轻的搭在身上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昨夜那种被压制行凶的场景好像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或许早起不适合思考,谢吟池一但扯出回忆的线头,便头痛欲裂,眼珠子也肿胀僵硬,就好像是宿醉初醒的后遗症。

  他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疼。

  没有伤口更没有那些血迹,被床头的暖气烤的太过干燥,急需擦一擦润肤露来缓解绷涩。

  难道昨晚就只是一场梦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