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 / 2)

  与此同时,另一侧床帘中的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39章

  十月二十八日,星期五。

  这是一个云遮雾罩的阴雨天,从昨夜开始陡然降温,今天的最高气温仅仅只有6℃.

  电子钟八点整的滴滴声犹如催眠过程中的临界音,谢吟池混混沌沌的意识在瞬间回笼,他只觉得浑身酸胀难忍,连睁眼都缓慢沉重。

  他勉强从床头的置物篮里摸出一把体温枪,抵住额头轻轻一按,转过来看显示屏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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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头疼,要不是确认自己正在发烧,他还以为自己昨夜在睡梦中被人蒙头揍了一顿。

  除了谢吟池以外,寝室里没有别人。温峤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背着画架去了画室,而贺昀祯和岑近徽则是要在考场完成上午最后的考试。

  大家都在忙碌着。

  谢吟池头重脚轻的爬下床,找到寝室里备着的常用退烧药,就着一瓶矿泉水吨吨下去,然后准备去洗个澡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高热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昨晚一定出了很多汗,睡衣粘在身上的感觉比发烧本身更让他觉得痛苦。

  谢吟池扶着墙慢慢挪到洗手间,一抬眼却恍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一道惹眼的红色沿着下唇一直蜿蜒至下巴尖。

  他愣愣的伸手摸了摸那可疑的红痕,触感有些像干涸的血迹,

  他俯身凑近了镜面,那道血迹已经被他过高的体温烧成了褐红色。

  而在血液掠过的地方,他没有找到任何细微的伤口。

  他的嘴唇也没有干裂出血的迹象,饱满的唇瓣丰盈着水光,连唇纹都很淡。

  按照谢吟池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就算是嘴巴破了也不可能流这么多血,也不会如此无迹可寻。

  他这个,像是......吐血了。

  谢吟池心里咯噔一下,又有些怀疑是不是被下了什么慢性毒药,光是发烧,也不至于吐血。

  联想到原身莫名的死因,下毒的方式确实更加神不知鬼不觉一些。

  这确实是最佳规避法律责任的方法。

  想到下毒的可能性几乎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谢吟池原本就发软的腿此刻几乎都不能支撑原地站立。

  这也太狠了。

  谢吟池强迫他过度负荷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载,首先,他敢保证岑近徽在这段时间跟自己的关系不错,在对方的任何情绪里都看不到一丁点的杀意,

  其次是贺昀祯,昨天晚上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因为风太大,他还担心自己会着凉,将他的外套脱下来给自己。

  如果他有对自己下毒的想法,何必还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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