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 霜刃未曾试(11)(1 / 2)

“还要等上几天?”李鑫面沉如水,听完李固的禀告后他直接放下了还在翻阅的账目。

“是的,那小儿说明天不行,他老师正在气头上,得等上几天才能放小郎回来。”李固恭敬地站在书桌前,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承庆这孩子平时娇纵惯了,现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还敢如此嚣张,吃点苦头也好。”李鑫脸色阴暗,随即又想到什么,有些急切地朝李固问道:“你确定那小子收了盒子?你没有贪下?”

饶是李固如此城府,闻此还是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仆万万不敢再行此事了,上回才刚被阿郎教训,仆又怎敢重蹈覆辙?”

见此情形李鑫还以为其是想起了上回皮开肉绽的痛楚,冷哼了一声道:

“谅你也不敢再犯。此事记你一功,等承庆回来你自去他那领五十两银子赏钱。”

“谢阿郎。”李固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只是心中冷笑,五十两?还真是看得起自己,那小儿都知道要想让马儿跑,起码得喂饱粮草吧。

李鑫随后挥手示意其退了下去。见其走远,李鑫匆忙从边上抽出一张信纸,奋笔疾书。

小儿收了我这么多财礼,到时候让你和张巡百倍给我吐出来。李鑫眼神狠戾,这张巡上任至今做事滴水不漏,现在总算有了罪证,他得速速写信告知刘太守,接下来就看刘太守如何拿捏张巡了。

“最迟三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李鑫一边盘算着时间,一边停笔将信放入怀中,松了口气,起身吹灭了书房的蜡烛,然后向去岁刚收的小妾寝房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书房不久,就有一道人影摸黑又钻了进去……

王举今日早早就和师兄陈敬文一起出门了,最近粮食紧缺,来采办粮食的客商和百姓们每天都集满了西市,人一多琐事就多了起来,因此他们两正欲前往王家的商铺看看情况。

“师兄可知藏香阁之事?”王举见周遭无人,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朝陈敬文问道。

“知道啊,李承庆在那被刘庆之当场抓回县牢,李家脸都丢尽了。”陈敬文看着神秘兮兮的师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理所当然地回道。

“看来师兄所知甚浅啊。”王举见此摆出一副高人姿态,背手走在师兄前方,继续言道:

“据我所知,这刘庆之抓李承庆并非什么谋逆之罪,而是为了一个小娘子争风吃醋!”

陈敬文听完眉毛一挑:“小娘子?”

“然也,那小娘子据说有有沉鱼落雁之容。这才让李承庆一见倾心,非要强抢回家做妾。而那刘庆之不知从哪打听到了小娘子的容貌,当晚也带人赶到藏香阁,这下才有了之后的事。”王举说的绘声绘色,好像他就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可是这刘庆之才是个七岁童子,这未免有点胡言乱语罢。”陈敬文当然不信这么离谱的传言,毕竟就算刘庆之真的年少慕艾,明府也不会任由其胡闹的。

王举正欲分说,就见远方烟尘滚滚。定睛望去,最前方骑着马的好像是张巡,其身后还跟着一大队衙役,个个持弓带棒,甚至还有部分穿上了甲具,而他们此时行进的方向正是城东。

“李家死期到了……”陈敬文此刻依旧镇定,面无表情地望着城东喃喃自语道,他边上是已经目瞪口呆的王举。

李鑫昨夜终于卸掉了心头一块重石,难得来了兴致,在小妾房中折腾了半夜,于是就索性想要睡个懒觉。

不知是什么时辰,阳光已经照亮了半边窗户,李鑫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晃动自己。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不禁有些诧异,只见床边围了一大圈人,个个都惊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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