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跑的光头佬(2 / 2)
眼下这位对手虽然明确的不会喊人抓自己,可时间长了,难免不会有别人蹦出来。
吴淞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地方可是NM县衙后门,监牢重地。
若是被抓了,自己可真是解释不清楚啊。一旦惹上官司就操了蛋了。若自己只是个光杆司令,那跑路就好,可如今他还有个大哥大嫂呢。
更何况,异人身份一旦暴露,下场就是必死。
要不说呢,怕啥来啥。
交战中的两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
因为,在他们的身旁一侧高墙之上,翻身下来三个人。
随后,就听见为首的那人轻喝了一声:“哎,你们三人,在此作甚?”
怎么是三个?他们把地上躺着的那位也算上了。
按理说,这三人尚有二三十步之遥,在无灯照明的情况下,单凭昏暗的月色是绝对认不出人脸的。可偏偏吴淞认得这人的声音。
当然了,换作是阁下您,也一样忘不掉。此人正是他白天刚刚见过的西门庆。
毕竟人家西门大官人也是习武之人,感知力远超常人,这边儿有了打斗,怎么能不勾起他的怀疑?
所以,这家伙就带着俩手下,仗着艺高人胆大,从客栈之中翻墙而出。其意思也很简单,就是想看个究竟。
“要完蛋!”吴淞心中大喊不妙。
眼下若是被西门庆认出来,很难解释得通,毕竟白天自己还在那家伙面前装成怂逼,你晚上就跑这边来翻墙越脊?
这说出来,谁能当你没企图?
现在想去硬刚?不现实,西门庆的武学底子自己还不知道,何况他背后还有好多手下。
就算吴淞现在撒腿就跑,凭跟前这位衙役的本事,咱这位武家老二也绝对是跑不出去十米的。
万幸,存在于这个身体里的是吴淞不是武松。
吴淞的反应终究还是快人一步的。
只听得这家伙嘿嘿一笑,对着年轻的衙役小声地说道:“抱歉我家老大来了,今儿不能陪你玩了,我们还有正事儿。”
没等衙役这边反应,吴淞又夹着个嗓子对西门庆那边喊道:“把子,这大院点子够硬,今儿这窑子不好砸。”
啥意思?把子就是老大,点子就是对手,大院子就是指监狱,砸窑就是打劫。翻译过来就是:老大,监狱的看守太厉害了,今天劫狱看起来不容易啊。
这东西听着的确全是江湖黑话,但都是最简单也是传说的最烂俗的那种黑话,真正的土匪强盗其实并不屑说这一套切口的。
人家要么直接说白话,要么他们会有更保密的话术。
因为,这一套所谓的黑话,都是书评社里被先生们宣传过千万遍的,基本属于路人皆知了······
吴淞摆明了就是在甩锅,这家伙说完也不等双方都有啥反应,趁着西门庆尚未认出自己。直接撒丫子就跑,跑两步又刚好路过大胡子衙役的身旁,正好赶上那家伙迷迷糊糊的要起身。顺势给补上了一脚,那倒霉玩意儿,第二次去见了周公。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姿势帅呆。
这下子那位大胡子衙役不算遛鸟了,该成撅屁股了。被吴松一脚踢翻面了。
吴淞身上的轻功底子也着实不俗,转眼不过三五秒内,就翻身越墙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年轻的衙役看了看吴淞的消失的背影,又瞅了瞅有些发呆的西门庆三人。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拽起了地上的水火棍,点了点三人说道:“既然你的手下跑了,那么阁下作为头领,就麻烦你们留下来,去跟县老爷解释解释,为何要袭击县衙牢狱,还意图非礼我们邱大班头,你们到底是何等居心?”
西门庆望着远去的黑衣人,又看了看俯身在地,撅腚朝天的那位,一时间顿感无语:“这他妈的,唱的那一出啊?你们衙役也要搞仙人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