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大年三十,来了军情?434(1 / 2)

过年了。

洪武二十七年,大年三十。

这一天,可谓是举国欢度新年。

尤其是京城,从白天开始,到处都是放鞭炮的动静。

同时从家家户户的烟筒里,也开始飘出各色佳肴美味的香气。

皇宫内也早就换上喜庆的鲜艳红色,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连太监宫女们,也全都换上了新衣服。

唯独今天,红色不再是位高权重者的象征,谁都可以穿戴。

朱楩今天也换上了红色蟒袍,一大早就进宫了,同行的还有木邱。

徐妙锦和汤欣毕竟还没有名分,只能等到晚上宴会时,随家人入宫参加晚宴。

木邱今天也是盛装打扮,一身华贵的礼服,乃是宫廷风格,正是之前周贵妃给她准备的。

那本来应该是周贵妃自己的礼服,毕竟今年她刚被册封为贵妃,虽然还没得到封号,譬如郭宁妃、郭惠妃等等,都是有封号的。

可是以朱楩如今的风头,谁不知道她乃是今年后宫的主角。

如今朱元璋的后位还空置着。

不知道多少人还心存幻想。

尤其是如今的周贵妃,那可是风光无限。

从去年,不,是从当初朱楩就藩云南,而后随着定边之战打响,并且传回云南大捷的消息开始。

朱楩就一路高歌猛进,年前更是打下鞑靼,今年又打下瓦剌与兀良哈。

更不用说还有藏地大捷的消息,等到东察合台汗国与帖木儿帝国的消息送回来。

那时候,就更了不得了。

以这么多且如此频繁的,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都是奇功、不世之功的大功,该如何封赏?

整个部队都可以论功行赏。

问题是,朱楩已经身为藩王,乃是贵族中除了皇帝最大的王爵。

还怎么封怎么赏?

如今很多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甚至许多文官私下里三五聚在一起,悄悄议论起来。

“以如今滇王的声势,怕不是有威胁到太孙殿下的可能。一旦陛下起了变储的心思,恐怕要动摇国本啊。”

“又或者如之前一般呢?既然滇王已经位极人臣,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不若向陛下请旨,册封滇王之母周贵妃进后位?”

“请贵妃为后?”

“善。”

这些人是参考了今年五月份周妃封贵妃的‘玩法",又要把朱楩的千秋之功,继续算在周贵妃的头上。

否则总不能只给朱楩加点年奉吧?

还是说封地?

可明朝的王爷‘分封而不锡土",以此方法来节制王权,甚至连许多王公大臣都有各自的田产地契,比王爷的条件还好。

这是担心,王爷到了自己的藩地变得无法无天,就好似之前秦王朱樉一样,根本没人能够节制。

那样一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何况王爷有了藩国,再有了封地,岂不是直接可以独立了?

一旦开了这样的先例,唯恐打开未知大门,祸害无穷。

所以是不可能给朱楩封地的。

而加点俸禄什么的,那也太寒碜了,谁能说得出口?

翻来覆去,只好在周贵妃的身上打主意。

而此时的周贵妃后宫里,朱楩领着木邱已经到了,正在给周贵妃拜年。

“大哥,”朱松此时从外面跑了进来。

兄弟俩只差了一岁,说起来朱松才十五岁吧?

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呢。

但是朱楩也只有十六岁,两兄弟站一起,立刻就显现出了朱楩的成熟稳重。

“压岁钱,”朱松一见面竟然就想搜刮朱楩的钱。

朱楩翻了个白眼:“我还没结婚呢,而且那是长辈给晚辈,晚辈还要给长辈磕头才给的,怎地?你要给我磕头啊?”

至少在朱楩看来,没结婚的,一律当孩子处理。

成家立业嘛,没成家,算不得成年人。

“小气,”朱松撇撇嘴,嘟嘟囔囔的。

“你说什么?”朱楩可不乐意了,说道:“不是我小气,是我真没钱啊。”

没办法,朱楩从不差钱,所以他的岁禄要么之前帮秦王府补偿给百姓们许多,要么会作为抚恤金给阵亡或者重伤的将士们了。

他自己是真没钱。

包括京城王府上下人员的工资,那都是由朝廷和宗人府直接发的。

找他要钱?亏你想的出来。

不过如果朱楩愿意,随时都可以从系统商店里面以资源兑换银两,汇率是一比一,一点资源兑换一两银子。

也可想而知朱楩的真正财富有多恐怖了。

“好了松儿,别跟你哥犯浑,”周贵妃笑呵呵的打断两兄弟。

原本她比较偏心小的,可如今看着两兄弟站在一起,尤其是朱楩那高高的个头,以及如今越发显得不怒自威,英气逼人的霸王之气,就越发喜爱。

朱松凑到周贵妃的身边,跟孩子一样缠着母妃要压岁钱,要好吃的点心、糖果、蜜饯。

他可是知道的,母亲自从成为贵妃以后,得到的待遇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

而且朱楩虽然是从草原回来的,但是自从与母亲改善了关系以后,可没少从云南直接让人送许多好吃的小玩意儿到宫里。

据说许多其他后宫的妃子,都很喜欢,还让周贵妃在后宫增加了不少好人缘。

尤其是那些小东西很多在外面想买都买不到。

周贵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明明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身为兄弟也有不同?

这俩兄弟只差了一年,恨不得差点当了双胞胎。

可是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老大把自己和陛下的好东西都给吸走了,才导致老二啥也不是?

还好她没有说出来,否则,朱松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对了娘,昨天我爹还想说要封你为后呢,”朱松手中拿着一块糕点,边吃边说道。

周贵妃顿时眼前一亮,因为激动,浑身都花枝乱颤起来。

“真的?”周贵妃忙问道。

“啊,”朱松答应着,又说道:“不过被我哥给拒绝了。”

周贵妃的心情,简直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喜大悲之后的落失感,差点没晕厥过去。

“朱十八,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别逼我大过年的抽你,”周贵妃头一次产生了用鞋底子抽这个大儿子的想法。

哪怕以前他们走的并不亲近,周贵妃也只是在远处不远不近的高冷着,不会虐待小时候的朱楩,毕竟那是她的亲骨肉。

可现在周贵妃怀疑,这小子真是自己生的吗?你坑爹也就坑了,怎么还带坑娘的啊?

朱楩瞪了眼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朱松,说道:“这不是昨天,是前天的事好吗。而且当时你不是在场吗。怎么不说实话?”

“什么是实话?”周贵妃心里一动,难道还有比自己成为皇后更重要的事吗?难道这个臭小子不知道,自己当了皇后,他们哥俩可就是嫡子了,对他们将来有机会夺嫡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朱楩叹了口气,只好把前日家宴上发生的事,简单重述了一遍。

周贵妃浑身都在颤抖了。

啥玩意儿?前天在全天下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你们父子一家,就把储君的事给密谋了?

虽然朱元璋是皇帝,可哪怕你是皇帝,就可以不考虑臣子的想法与意见了吗?

还有。

“那朱允炆就那么听话的,任凭你把他废储了?”周贵妃百思不得其解。

朱楩笑了,没有隐瞒自己的母亲,说出当时回城的遭遇。

“当日我们入城时,在玄武门遭到了兵变。由朱允炆背后主持,以兵部侍郎齐泰为主,伙同礼部侍郎黄观和太常寺卿黄子澄等人,私自调遣一卫所兵力围杀我等。”

“只不过这件事被我爹压下去了,所以旁人无从得知罢了。不说本王乃是当今陛下洪武大帝的儿子,只说以我今年立下无数大功,他身为一国储君却如此嫉贤妒能,实在是难当大用。”

“其实若不是当时锦衣卫出现了,事情只会闹得更大,连这个年都过不好。”

随着朱楩娓娓道来,周贵妃与朱松这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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