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0.来自海嘉德的另类部队(1 / 2)

【档案存储1:原能灾难】原能灾难,又称大灾变。由2664年1月亚夏幻塔大爆炸所释放的原能辐射所导致。巨量的辐射泄露导致包括大部分人类在内的大量生物变异成为了嗜血的怪物,在此之后仅存的人类不得不依靠地面哨所和海嘉德天空基地研制的辐射抑制器才得以生存,脱离了抑制器的人类异变仅需10-20秒左右。

艾达星历2677年10月.星岛哨站

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自大灾变那时起,我便再没见过几次艾达星的阳光了,世界被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天上的浮空基地和地表的人间炼狱。

人类本不属于天空,可我们却又不得不寄居于此遥望曾经的家园。世界早已被撕裂的七零八落,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而我…似乎也回不到从前的我了。

狂风依旧肆意撕扯着星岛哨站坚固的围墙,星岛哨站……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它原来的名字:星岛避难所。虽然受到体内的晶极核心的影响,我会间断性的出现失忆的情况,但这个名字我却始终无法忘记。如果当初没有这里的庇护,或许我早已死在巴巴罗萨和异化人的利爪之下了。

时隔几年,当我以海嘉德高阶执行者的身份穿梭巡查于各个哨站的时候,我才得以再回故土。大家都还是老样子,芬妮姐姐依旧带着伙伴们热情的迎接我们,只是……其中还夹带着难以言喻的惊讶。是因为全副武装到牙齿的我嘛?还是因为……莎莉?不对,应该叫奈美西斯?不管怎么说,这期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她们难以想象的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被曾经熟悉的伙伴们围起来当稀罕物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总有些奇怪的不适感呢。

“轰——!”一阵惊雷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大风震的哨站的窗户一阵阵的响。周围漆黑一片,高大的防护墙外是充满着血腥,怪物和硝烟的世界。黑暗中散发着微弱光亮的哨站仿佛像那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在尽自己所能抗争着那何去何从的命运。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制服和短裙,走到单兵武器库旁边——里面存放着一套白色的翼装战甲和一副钢爪。与普通的卫队士兵不同,海嘉德为每一位高阶执行者都单独定制了专属的武装,不仅武装的完全使用权限都在执行者本人,就连武器形态也是五花八门。执行者虽然和基础部队同属于海嘉德管理的编制,但是过于开放的武装形态和独来独往的行事风格与整齐划一的正规军对比起来总是有些……出格。不只是旁人这样认为,我们自己亦是如此。

“滋——”在轻微的零件摩擦声,战甲各部在辅助机的操作下快速地穿戴到我的身上,随着最后的翅翼和钢爪的佩戴完毕,神经联结激活,武装开始预充能。原本纯白的铠甲在我身上迅速的变黑,钢爪上也出现了闪烁的红色电光,与此同时我右眼原本湛蓝的眼球也开始变红,脑海中传来几声自深渊中的嘶吼。

我迅速调整呼吸,平复了神经状态。自从经过无序深渊的战斗之后,灰域体改变了我的同时也改变了这套装甲,似乎像是给我和它赋予了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一开始并不可驾驭,但经过无数次的磨练与尝试,甚至几次险些丢掉性命之后,我现在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这股力量为我所用,只是……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全副武装的漆黑铠甲,赤色的右瞳与右脸颊上因为晶极核心力量解放而微微显露的血丝,钢爪上布满的紫红色电光……怎么看都像地狱来的使者一样,也难怪芬妮姐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反而是暴露在形体装甲外部的洁白长腿和胸甲后那若隐若现的双峰让我有了一丝属于人的亲和力。

又到了晚上的例行巡查时间了。我推开门,狂风夹杂着雨点和枯树枝叶立马糊了我一脸,围墙外偶尔传来几声异化生物的嘶吼。要换在几年前我刚来星岛避难所那会儿,我躲还来不及。不过现在嘛,亚夏大陆的异化生物和灰域体比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在海嘉德的评估系统里我的战力指数早就超过了亚夏对应的危机处理评测指数,换句话来说……在这片土地上我才是最大的怪物?

“噗——”我不禁轻笑出声,“幽影,这段时间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啊……”

由星岛避难所改建而来的星岛哨站和我记忆中的样貌并没有很大的差异,依旧保留了之前圆球形的房屋和廊桥,除此之外就是海嘉德建造的专供执行者和卫队驻扎的军队哨所,加固的装甲防御墙和几个哨戒炮塔。海嘉德的技术人员还对伯利恒号战舰的残骸进行了检查,并将两门三联装舰炮拆解改装成了地面防卫主炮,这使得星岛哨站一跃成为了火力最为强悍的地面基地。所有的建筑都加装了一层防辐射外墙和一层轻装甲。星岛避难所本身处在易守难攻的位置,这样的防御已经足够抵御异化生物和掠夺者的骚扰了。

我顺着防御墙低空飞行,侦查无人机对围墙和防御炮塔的各项指标进行了全面检查并将数据通过系统共享给我。好在并没有什么大的破损之处。主要的战损还是集中于两个隘口的位置。每隔两三天修补一次和给炮塔补充弹药也是常态了。我轻轻叹了口气,异化生物也就算了,不知道这些掠夺者和鬣狗帮这么频繁的来送死是为啥。据驻守的士兵汇报,哨戒炮开火的轰鸣已经成为早上的出操铃了,而清理战场总是一天中最麻烦的事。被打倒的怪物和暴徒的尸体都得运到远处的回音环去焚烧以防止污染避难所的水源,他们甚至专门在那边建立了一处围场用于处理这些恶心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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