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前朝皇后(完)75(1 / 2)

胥烺斩下那人的头颅就是信号,头颅应声倒地,那潜伏在屋檐上的边防兵统统露出了头来,他们拿着弓箭对准了那几千号人,箭雨落下,胥烺立马闪身躲入屋檐下。

宫中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她的目光却紧盯着那些匆匆逃离的世家家主。

箭雨一直未停,他们准备了上万的兵力,现在他们分散在这个偏殿的暗处,那屋顶上藏着也有上百人,每个屋顶都站满几十号人,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几十只羽箭,他们同时发出上百只羽箭如雨般落下,统统插进了那几千号不成气候的边境逃兵与流民,他们闪避不得已经损失惨重。

直到箭雨停歇,这几千号人已经折损了几百号人,胥烺一声令下,那几千个藏在暗处的军人涌了出来,他们口中喊着厮杀手执武器冲到了那还残存的人前,与其搏斗了起来,那些世家带来的江湖中人,带着伤与这些常年训练的军人打得有来有回甚至不见颓势,似乎是仗着自身武力技艺的能力才与之抗衡了许久,但是就算他们各个是身怀奇异的,在绝对的人数压制下,他们还是节节败退。

而胥烺在杀了几个江湖人士后就离开了战场,她的目光从未远离过那群家主,她瞧着他们逃离了战场,跟着他们的步伐,她也不念战,便追了去。

他们的脚步很快,但是还是快不过胥烺,在御花园他们还是被胥烺拦住了脚步。

见一身是血的胥烺拦在前方,他们这些一直自傲惯的家伙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害怕。

他们双腿站站看着面前的人,好像面前的人并不是人还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胥烺那双眼睛在御花园中被那忽暗忽明摇曳的地灯照射的好似泛起了红光。

“殿下,求您放过我等吧”

“你们要求生?”

“是的!殿下,我等大逆不道,愚蠢至极居然擅闯宫门,实乃大罪,但是我等罪不至死啊!”他们还在抱着天真的渴求,瞧着他们这般模样,胥烺笑了,他们真如莫莱说的一样就是一群脱离了狼群就会变成狗的废物。

“今夜,你们进来了,就该抱着有去无回的念头,可懂?”胥烺声落,她快速拔出软剑,那群人连躲避的时间都未有,便纷纷倒在了胥烺的剑下。

那鲜血顺着御花园的长桥缓缓流入液青池中将其染红了一片。

厮杀声响彻了整个皇宫,直到白光开始在天际浮现,这场屠杀才停止了声响。

胥泗站在满月门外,瞧见那一片的尸山血海,目光闪了闪,昨夜他一直都被那群世族领着,他亲眼目睹了这场屠杀的始末,从开场他都躲在满月门旁,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早就学会了怎么不去让人注意到自己。

白光开始照亮了一切,光在地面上突然折射到了什么,微闪的白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了过去,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玉珏,他用手擦干净了那玉珏上染满的血色,瞧清楚了那玉珏上的花纹,原来这是皇商的凭证。

他将其揣进怀中,离开了堆满了尸体的满月门。

胥烺带着一身血走进了钟寄真的产房,因为钟寄真没有气力她的孩子在肚中呆的太久了,被活活憋死了,她瞧着钟寄真身侧那个一身紫的孩子,是个男孩,是钟寄真希望的孩子,只是可惜他无缘这个世界。

而钟寄真,生产彻底夺走了她的半条命,她本只是瘫痪却还有着血色,而现在却连血色都不存在,她惨白了脸色,却依旧活着。

她的母亲命是真的大,但是这次生产让她再无康复的可能。

胥烺深深看了躺在床上无声哭泣的钟寄真,眼泪划过她已经有了纹路的眼角,现在她这幅模样让人再也想不起曾经她那高傲的模样“母亲,你得偿所愿了,只是可惜他与你无缘,你还是好好歇着吧”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钟寄真将送给莫莱,至于莫莱要怎么折磨她,胥烺并不想知道。

那日深夜各州的世家主宅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深黑的夜,主宅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被抓,反抗者统统被杀。

第二日胥烺拿着胥泗送来的那块玉珏向世人通报了世族谋反的意图,各州被抓之人统统被流放到了莽荒之地,胥烺想杀他们,但是莫莱阻止了,她权衡了许久,许久。

她本想杀光这些人祭天,但是世族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之间盘根错节,就是分户制将其强行分离也不过是断了尊卑之分,断不了其根,她担心刀挥下去会给那些飞出去的旁支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担心就此让他触底反击,引发暴乱,只会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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