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士,和尚,狗(1 / 2)

东三街,玫瑰红酒吧。

几个身段窈窕、容貌娇美的女人围在吧台,嘻嘻哈哈地玩闹着,一面饶有兴味地看着吧台里的调酒师。

这是个短发青年,身材瘦削挺拔,戴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衣,在他这样年纪的青年人里,是罕见的把衬衣下摆收到裤子里,端正齐整、一丝不苟的类型。

“宴宁,你知道男人最成功的地方是什么吗?”

说话的女人名叫萧晴,二十九岁,在她这个圈子年纪不算很大,加上保养得当,妆容精致,看来既有女大学生的清纯又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可谓是少男杀手。

宴宁一面摇晃调酒壶,一面笑着说:“是什么?”

萧晴虽然是圈子里有名的少男杀手,但她的魅力到了宴宁这里似乎不太管用,今天她的姐妹们也都是来看笑话的,因为她已经立下赌约,如果再约不成,就包下今晚全场的消费。

“口袋里有钞票,手上有权利,身边有女人。”

“你的玫瑰誓约。”

宴宁把调好的酒推到萧晴面前,后者迷人地一笑,轻轻摩挲着水晶杯,“只要你今晚跟我出去,这些你马上就会拥有,以后也用不着再在这里看人脸色。”

“不好不好。”宴宁微笑拒绝。

萧晴有些生气:“为什么?”

“我要是应了你,隔天你就会忘了我姓甚名谁。”宴宁扶了扶眼镜,悠然地说,“与其这样,倒不如在你心里留下一点印象,这样你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就难免心生惆怅。女人多愁善感时,就是她最可爱的时候,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这么样说来,你全是为了我着想?”萧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现在想要忘了你都很困难。”

“想忘掉一个人并不难。”宴宁说。

“哦?”萧晴说。

“换个人去爱。”宴宁笑道。

萧晴笑道:“可人类是最会犯贱的生物,愈是得不到的,愈是在心里蠢动。”

“我觉得人这种东西,应该是更像样的生物。”宴宁道。

“比如说?”萧晴道。

宴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姑娘们,我下班了。”他摆了摆手,转头就走。

“哎唷,萧大小姐,怎么说?”

闺蜜们好笑地看着萧晴,萧晴恨恨拍桌:“去后门堵他,今晚绑我也要把他绑到床上去。”

宴宁到换衣间拿了外套,穿过员工通道,就听到一个高亢的尖叫声,他的神色略有变化,快走几步来到后巷,只见萧晴等女人被面前漂浮在空中的透明蝉蛹吓呆在原地。

这是一个人形状的蝉蛹,约有半层楼高,整体透明如同泪滴,内里似乎囚禁着万千亡魂,一张张凝固的人脸直勾勾地看出来,像从地狱凝望人间。在蝉蛹似乎头部的位置,裂开一道缝,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复瞳,正骨碌碌地转着。

突然,蝉蛹的身体一阵模糊,空间似被扭曲,旋卷成血色气雾,瞬间裹住几个女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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