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少年(1 / 2)

林爸林妈已经起来了,但是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出事。

一丝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屋内。

林愚犹豫了一下,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阳光下。初时没什么感觉,但不一会儿手上就出现红疹,火辣辣的疼。他连忙把手收了起来。

看来传说阳光对魂魄有伤害,确有其事。

7点多时候,林妈叫林愚起床,在门外叫了很久,得不到回应,才意识到出事了。

叫来林爸撞开门,才发现林愚昏迷不醒。

林爸找人借了一面包车,和林妈带着林愚的躯体去了医院。

临走的时候,林妈把妞妞带到文爷爷家。

妞妞还小,对于发生的事情,一脸茫然。

林愚也跟着林爸他们上了车,一路上到处是阳光,林愚在车上也难免被照射到了。全身都起了红疹,非常的难受。给他的感觉,就犹如六月的夏天,正中午被绑在木桩上暴晒。

医院里有那里最阴凉,能肯定是太平间。

林愚很难受,没有再跟着林爸他们去找医生。而是下了负一楼。

太平间,死者的安息地。林愚很快找到这里,他穿门而入。里面寒气逼人。这种环境令林愚很舒服。身上的难受也慢慢消失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房间里没有灯光,但林愚看的还是很清楚。

房间很大,停放了很多空床,只有两具床上有尸体。虽然盖住了身体,但还是令人害怕。

林愚壮着胆子往里走,不小心碰到一具尸体,被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尸体没有诈尸。

来到里面,林愚发现这里还存放了很多冰柜,是一层层可以抽出来的那种冰柜。

有尸体的冰柜外面都有标签贴着,记录着尸体的姓名性别等其他资料。

林愚犹豫了一下,找了一个空冰柜躺了进去。

清爽,

舒适,

安静。

爽。

困意袭来,慢慢睡去。

林愚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他前世的记忆,不过梦里他没有出车祸,大学毕业,工作,找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两人牵手,拥抱,正当将要亲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兄弟,你占我的位置了。”

林愚被吓醒了,睁眼一看,只见身边躺着一个少年,狭小的空间令林愚很不适应,他立刻钻出了冰柜。

少年也钻了出来。只见他留着寸头。脸色苍白,看样子比林愚大不了几岁。

林愚紧张地问:“你是人是鬼?”

少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林愚。反问道:“你说呢。”

林愚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样貌和太平间的一具尸体一模一样,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回事了。

他后退了几步:“你是鬼。”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少年觉得他大惊小怪,指了指刚才林愚躺的位置道:“我比你们来的早,这个位置是我的。”

林愚见少年没有害他的意思,稍微放下心,连忙道歉:“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没事。”

少年也不多话,又躺进了冰柜。

林愚本来还有些话想问的,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发现身上的红疹已经消失不见了,便想着去看看躯体什么样了。

出了太平间,林愚很轻易的找到了自己的躯体,冥冥之中他和躯体有一种联系。

医院里到处都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总让人感觉有些呼吸不畅,林愚已经出了急症室,转到普通病房。

林爸已经回去了,林妈留下来照顾他的肉身。

林愚尝试再次进入肉身,但依然被挡了回来。

试了几次,林愚死心了,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一个小床,两个床头柜,有电视,还有桶装水。卫生间。

虽然简陋,但消费肯定不低。医院哪有便宜的时候。

这个时候,医生来了,林愚听到林妈和医生的谈话,说他的身体一切正常。至于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医生暂时也找不出原因。

等医生离开,林妈搬来椅子在林愚肉身旁边坐下。

林愚在她耳边说话让她回去休息。

可惜林妈听不到。

随着时间慢慢流失,林妈忙了一天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林愚也离开了房间。他在医院闲逛。

大堂的钟显示已经晚上10点多了。医院依然热闹。

林愚前面突然跑出来一位病人家属大声呼叫医生,然后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急忙赶来。林愚下意识想躲,但医生和护士走的太快了。一下子就到了他跟前。

结果没有想象中的相撞,医生和护士都径直穿过他的身体。

林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灵魂离体了。

真有些不习惯啊,随后苦笑。

听到隔壁房间一个女孩哭的稀里哗啦的,林愚好奇过去一看才知道她在看电视剧,梁祝。

林愚觉得这电视剧就是狗血狗血加狗血。

以前看过一本玄幻小说,说女主穿越到梁祝,喜欢上了马文才,然后想方设法让马文才也喜欢上了她。

而没有了马文才的干扰,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成功的在一起了。

只是他们在一起没多久,祝英台就受不了和梁山伯一起清贫的生活,然后就各种想办法勾引马文才。

很狗血,但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换个想法思考,祝英台从小到大就是大小姐吃喝那些都是用的最好的,如果她真的和梁山伯在一起,他们之间也一定不会长久,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那些都不一样,更别说生活简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梁祝只所以经典,是因为故事讲的是女性追求自由恋爱,反抗封建社会的压迫,不受阶级和外力影响的纯粹爱情。塑造的女性的角色都是具有觉醒意识。具有文学文艺价值。

但也有些人说梁祝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情片,它讲的是一个封建传统体系自上而下的压迫,上层对下层,男性对女性,父母对子女,都有的压迫都体现的淋漓尽致,以礼教为外衣行灭绝人性之事。

在3楼,病房走廊外有二男一女正在说话。看起来是兄妹。小点的男人和女人在20开外,大点的男人超过了35。

林愚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话争论,小点的男的说:“你看,我就说嘛,让你经常回家看看妈你不听。电话也不打一个。你这女儿什么当的?”

女的则道:“我女儿什么当的,曾小三,你这个做儿子的有脸说这话吗?自从妈再婚了以后,你回去过一次没有。”

小点男人立刻反驳:“我,我不像你哪样啊,我会经常给妈打电话的。我关心她的。”

女人耻笑道:“经常打电话要钱吧。”

“谁要钱了。你给我说清楚。”

“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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