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义兄妹(1 / 2)
司蔻醒来的时候在一间敞亮的小木屋里,一个妇人坐在她身边做着针线活。
“咦,你醒啦。”那妇人将她搀扶起来,端给了她一碗热粥。司蔻捧起粥碗,一饮而尽。
“哎呀慢些喝,慢些喝,小心烫。”那妇人接过粥碗,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多谢大嫂救命之恩,小妹……咳咳……小妹来日定当报答。”
“你这姑娘说话文绉绉的,和我儿子一样。”那妇人笑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地?你家人在哪?我去寻他们去。”
“我……我家在关内,您进不去。我出城赶集,在山间迷了路,不慎……不慎踩空摔下去了。大嫂,我昏迷多久了?”
“我上午洗衣服的时候遇见的你,可吓死人咯,我原以为你已经……呸呸呸!姑娘必有后福,不打紧,我儿子下回来看我,我托他带你回去。”那妇人又扶着司蔻躺下,“躺好躺好,沈大夫给你扎的针可不能碰掉了,要等他晚间来的时候才能拔哩。”
司蔻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被扎上了五六枚发丝粗细的铍针,这针看不出材质,在日照下晶莹剔透反射出彩色的光,“太感谢了!大嫂,我叫小梅,还不知您怎么称呼?”
“叫我兰姨吧。”司蔻躺好后,兰姨给她盖好被子,“衣服还没洗呢,你好好休息,等沈大夫来了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嗯嗯。”
“有事儿喊我啊,洗衣服的地方就在屋子外头,大点声听得到。”
“好,兰姨您忙吧。”
兰姨出门后,司蔻这个小屋子。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那桌子的桌脚有一只坏了垫着石块,桌子上放了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几只大朵的野花,那四把椅子也造型各异,两只是竹的,一只木头的,还有一只只能按照它摆放的位置暂且说是一把椅子,其实只是一个表面平整的大石块。兰姨应该很喜欢阳光,床就放在向阳的窗子下面,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很舒服。
司蔻揉了揉困乏的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换上了粗麻的衣服,想是兰姨的,怕她穿不习惯还在里头给她加了一件丝织的肚兜。
“衣服?”司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强撑着要起来喊兰姨回来,可就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娘!娘!”
是兰姨的儿子回来了?司蔻警觉地靠在门后,听脚步声不止一个,说话的这人声音还有些熟悉。
“在这儿呢,在这呢。你小子可算知道来看娘啦?”兰姨在河边听到了叫喊,高兴地往自家的小院赶。
“娘,我有两个朋友今夜没处落脚,能不能在这对付一夜?”
“哎呀,好俊的丫头,您是她父亲吧?”
“是的,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不凑巧,我这有着客人呢。”
“客人?我看看?”
“诶,你不能进,是个大姑娘,这样吧。丫头进屋住,罗成和我住一间,大哥您受些委屈,我这就把柴房收拾出来,对付一晚上。”
“娘,我今晚可不住这。”
“这么多日子没来了,你还不住两天?”
“我真有事,不然翠儿在这,我还不是妥妥的带刀侍卫?”
“行了,娘,我明儿一定来看你,大勇备着马等着我呢”
“让他等一会儿不打紧,吃完晚饭再走好吗?”
“好吧。”看着母亲鬓间有了白发,罗成也心疼了起来,没错,这位兰姨便是罗成的母亲,小兰。
“好,好,我给你们做饭去。”
司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那五个活宝得手了没有。好在她并没有听到李越宗的动静,听外头的对话,来人该是罗成和陈汉父女。罗成虽不过夜,但陈汉父女都是识得自己的,此处不可久留了!正想到此处,胸口的气血翻涌,她急忙捂住嘴,待到床边才将一口黑血吐出。
“兰姨……”司蔻虚弱地喊了一句,外头小兰听到动静赶忙进来。“哎呀,丫头你怎么又吐血了。”
“兰姨,有人来了吗?”
“是我儿子的两个朋友,蛮好的,我看那丫头年纪和你一般大,今晚正好做个伴。”
“我……我想和你住,兰姨。”
“怎么了,年轻人住一起有话聊不好吗?”
“我和兰姨也有话聊,兰姨像我母……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