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死一爱（5）54（1 / 2）

女子晶莹的眼泪流了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条河，从一道道窗里涌了出去，一滴滴泪砸在一个个男人身上，响亮了男人们高亢的尖叫声，男人们徜徉其中，尽情嬉戏着。

女子的哭泣声男人们永远也听不到，男人们更不会相信，这一滴滴雨就是女子一颗颗的泪水，这一颗颗泪水里裹住了女人们一生的尊严。

疯狂的嘲笑声从红楼外传来，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女子，女子踱到窗前，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一群人挡在了红楼外，疯狂的嘲笑声再一次铺天卷地而来“你一个臭要饭的，还想见李清心，拿你十条命来换都不够，滚吧，叫花子。”

男人被几十双手狠狠推了一把，倒在了地上，女子看到了男人那张脸，那张年轻的脸上写尽了悲哀，女子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只是她每天都要见上成千上万的男人，就算真的在哪里见过也早忘记了。

男人抬起了头，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女子，女子认出了男人的眼神，那个眼神里有着跟她一样的哀愁。

“你怎么才来找我？”

“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吗？”

“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句话啊。”

女子看向男人，男人只是看着她，女子认得这眼神，这一刻却再也找不到来自眼底的温存。

女子擦掉了眼里的泪水，是冰冷的泪水荡尽了男人眼底的温存，可当泪水擦尽，女子的眼前仍旧一片模糊，男人眼中的温存还是看不清楚。

女子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像座风干了千年的雕塑，女子抱着男人僵硬的身体轻声抽泣，女子轻微的抖动摇的这座雕塑晃个不停，一节一节断裂开去，一层一层剥落下来，带着整个冰天雪地的寒冷掉在女人身上，抱在一起的两张身影更是晃个不停。

男人的手轻轻动了一下，女子抬起了头，注视着男人那双眼睛，等待着男人开口说话，等了很久，仍旧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

女子忽然发现，男人已经很老了，那张曾经俊朗的脸上爬满了褶皱，一阵阵风吹进去，一场场雨淋进去，吹散了男人的年轻意气，浇灭了男人心头的激情之火，女子从男人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一场关于风花雪月的事。

“你在恨我吗？”

“你一定在恨我。”

“我没有恨你。”

“你还爱我吗？”

“你一定不爱我了吧？”

“我一直都爱着你。”

男人张开了手，抱住了女子，女子的脸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女子听到了男人风尘万里的脚步声，脚步时快时慢，却未曾停下过，翻过高山，越过大河，从天边走来，向着那个叫做爱情的地方永不停步。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在那里，才没有人能够找到我。”

“我也找不到你。”

“我会来找你。”

男人坐了下来，女子躺在了男人怀里，两双眼睛望着红楼外面的街市，车水马龙的声响在两颗心里安静了，十几载的相思之苦在这一刻全都沉浸于静默之中，一起望着有别于十几年前的风景，一起在心里掉着眼泪。

“你不会离开我了吧？”

“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