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祝彪未卜先知,鼓上蚤时迁现真身(2 / 2)

陈凡的嘴脸莫名其妙地蹦出了几个毫不相干的词,可是陈凡每包出一个,时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明明已是深秋,豆大的汗珠却从时迁的额头不断往外渗,短短几分钟,全身的衣物已经湿透,犹如刚从水里捞出一般。

时迁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企图以此缓解紧张,以及短时间大量排汗导致的脱水,只是往往嫌多的唾液,此刻竟然消失无踪,喉咙干涩的厉害。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还趾高气昂,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此刻说起话来结巴而嘶哑,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呵呵,现在可以好好谈了么?”

陈凡依旧语气平淡,并未因时迁的变化有所改变,就如同一切都尽在掌握,早已预料到时迁会如此一般。

许凡的这操作,把跟他一起进来的栾延玉,祝五等人整懵了,这什么情况?

于是众人开始发挥了联想。

蓟州的翠屏山上,有一对奸夫淫妇在行苟且之事,男的竟然还是个和尚!

可是这和掘墓有什么关系?

难道眼前这人发现了,将奸夫淫妇杀了,害怕被发现,就挖坟掘墓将尸体埋了!

害怕被发现,跑到了山东,欲投奔梁山,结果路过祝家庄,偷鸡被抓?

有理有据,貌似很合理!

合理个屁!

这都是什么啊!

为何三少爷知道这些事,蓟州距离郓州可不近,三少爷最近又没去过蓟州,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可如果不不知道,为何对方听到这几个词反应如此巨大,这分明是心里有鬼啊。

众人心中满满的都是问号,可是三少爷祝彪似乎也没有解答的意思。

祝彪是不知道几人的心理活动,如果知道肯定会吐个我会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告诉你的大槽!

身份是不能公布滴!

顶多会找借口糊弄过去,比如前两日进城听曲儿时,听说书人讲的云云,反正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穿越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

“你先告诉我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迁不死心,眼前少年虽没明说翠屏山发生的经过,可是短短几字便道清了翠屏山上杨雄杀妻的前因后果,甚至连他盗坟掘墓的事情都知道,就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可时迁敢对天发誓,翠屏山发生的事情,除了天知天知地知,以及死去的淫妇与丫鬟,活着的只有杨雄,石秀与他三人,不曾有第四人在场。

可眼前这少年,就如同现场亲临,目睹了一切经过。

这怎能不让时迁心惊肉跳,一时间失了分寸,暴露了自己不是梁山好汉的谎言。

“呵呵呵,就这怂样还自称梁山好汉,真是老天瞎了眼,少爷这怂货身上背着任命,又烧了咱们的酒店,干脆让俺拉出去一刀砍了省事。”

祝五十分生气,竟然被一个怂货骗了,还是彪少爷英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对方老底掏干净了,简直可恶至极。

“没有!”

“我没有杀人!”

时迁听到要把他拉出去砍了,大惊失色连忙否认自己杀人,他确实没杀人,人是杨雄与石秀两人杀得,自己只不过是恰巧看到。

又听到对方要投奔梁山,想要以此要挟,一同前往梁山逍遥快活罢了。

哪曾想遇到这档子事,如今又被对方误会成杀人犯,时迁真有种黄泥掉进裤裆的感觉,郁闷到了极点。

同时,时迁心中对杨雄,石秀二人恨极,自己偷鸡为何,还不是为了讨好那两人,吃鸡的时候两人吃的最多,放火烧房子的事石秀!

自己明明是和石秀一起的,时迁自认功夫自己倒数第一,可单论轻功,他时迁甩两人几条街还要拐弯,可为何被抓的偏偏是最擅长逃跑的自己呢?

心态的失衡让时迁开始患得患失,他开始将问题推脱到另外两人身上,这也难怪,毕竟他是个梁上君子,干的是偷鸡摸狗,盗坟掘墓上不了台面的事。

又有胁迫杨石二人的嫌疑,对两人难免有所提防,他偷鸡何尝不是借此缓解三人间的矛盾,先真正获得两人认可,逃跑时也是极力掩护两人。

可惜托大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高估了自己的轻功,低估了祝家庄丁的配合,结果被抓,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随机应变,保着性命无虞,有又杨雄石秀两人在外侧影,瞄准机会就逃之夭夭。

怎奈天不遂人愿,刚被抓没几个时辰,一晚上都没过去,谎言就露馅儿,时迁很绝望,感觉自己小命难保了,他后悔跟随杨雄,石秀上梁山了。

“大人,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诸位,小的甘愿受罚,请大人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愿供大人驱使,至死方休!”

时迁纳头便拜,才可哪里还顾得了尊严,他干的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自然也没什么自尊可言,当下保命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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