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之物.1989（1 / 1）

“我会继续下去的，我会弄明白它是什么。”克劳德明白对方无意刁难他，甚至在所有学者中她是对自己帮助最大的一位。

“好极了，或许你会发现它确实是呢，我非常期待这个结果。退一步来讲，能够发现一个新物种，并且还是非常有特色的新物种，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我执念太深了。”克劳德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感谢您能继续支持我的研究。”

维尔梅教授同样回以微笑，“这绝对是我此生最明智的赞助，克劳德教授，仅仅两年就有了这样的发现简直是个奇迹。你在无数的传闻中过滤掉了谣言，精准的把握住了真实，就如同在百米开外一箭命中靶心般精彩。我觉得有必要邀请神秘学院所有教授见证这次胜利，这周六晚上怎么样？”

“这...”

“没什么可推辞的，就这么定了。”维尔梅说。

“那...却之不恭了。”克劳德回答，此时他已经忍不住微笑起来。

回到办公室，克劳德重新打开盒子，用手术刀从中切出薄薄的一片，他发现此时这个操作变得十分困难，样本已经开始变脆手感就如切在风干的叶子上一般，即使如此锋利的刀刃依然让被切下的样本上出现不少毛刺。

克劳德决定先不考虑这一点，发生变质是尸体的常见现象，虽然目前的情况更近似于植物而非动物。

他取出一盒玻璃片，将切下的样本夹在两片玻璃之间并滴一滴生理盐水利用液体张力将其粘合，将这一样本放在显微镜下。

他仅仅看了一眼便抬起头，“上帝啊...”克劳德小声叹道，“我到底看见了什么...”

“怎么了教授？”道格拉斯投来疑惑的目光。

而克劳德久久才回过神来，“什么？”

“您这是...”克劳德的样子让道格拉斯摸不着头脑。

“我该怎么告诉你呢...或许你应该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甚至找不到一个词进行表达。”克劳德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小说，书中的人物在见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时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克劳德也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未知总是能激起他的好奇心，未解之谜就如同一纸挑战书让他斗志昂扬。

但现在他两者都不是，那是一股挫败感，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无知，仅一瞬间便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克劳德心想，如果有学生告诉自己发现了这种东西，那自己肯定会笃定的告诉他不可能，又用一万种学说证明这种不可能。

然而，面前之物用客观存在的实体毫不留情的将那一万种学说，人类生物学几千年的发展，一代代学者们的成果统统否定。

“这...”道格拉斯的目光离开显微镜的目镜转向克劳德，“样本是不是受到污染，沾上了别的东西？”

“你自己相信吗？”克劳德反问道，同时也在反问自己内心中为逃避而生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