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1953(1 / 1)

我努力装出一副激动的表情对波塔瓦托米与神父说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今天我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信仰!已经迫不及待要沐浴在真神的荣光之下了!现在请告诉我在那里有干净的水源,我必须在沐浴净身后迎接这一伟大的时刻。”

“我们...”波塔瓦托米刚准备开口神父便将其制止,随后他对我说,“去吧,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那里有一池清水,我们每天早晨都会用新鲜的井水把它灌满以供一天的消耗。它应该还是干净的。”

“好,好,我马上。”言罢我向楼梯走去,不论是我的演技骗过了他,还是他认为我在二楼绝对无法逃脱,目前的情况是我现在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机会。

我努力控制双腿维持正常的频率迈步以免引起怀疑,直到转过楼梯的拐角再也无法克制的恐惧使我向走廊末端的房间飞奔而去。

那里同样没经过任何清理,打开门后飞起整整烟尘呛令人难以呼吸。

我没时间在意这些,立刻来到窗口打开窗户向下张望,此处离一楼屋顶大概有两米半到三米的距离。

我双手悬挂在窗台外的凸起之上,将距离变降到一米之内后果断跳了下去。

不擅长运动的我毫不意外的摔了一跤同时顺着斜坡向外滚去,用双手死死扣住瓦片见的缝隙才没直接从屋顶上跌落,但此时楼下二人必然已经注意到了楼上的异常响动。

我强撑着站起身跑向屋顶的最外围,但这里离地面足后四米左右,贸然跳下会有骨折的风险。

正当我沿屋顶边缘继续向教堂的后方奔跑寻找合适的落脚点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回头望去,神父将头从刚才打开的窗口中探出。

他显然没有勇气像我一样从窗口一跃而下,犹豫片刻后转身离开估计将要前往正门。

如果继续拖延下去二人来到教堂之外守株待兔情况必然更加危机,我心一横从房顶一跃而下。

幸好这里的地面并非西海岸城市常见的水泥或沥青而是松软的黄土,这一跃后我依然能够起身,再跑起来时身体没出现任何问题。

他们必须从穿过二楼走廊再以同样的距离前往正门、绕到屋后,相当于我已领先出一百余米,在这种优势下依靠此处建筑的掩护我顺利来到金山镇的外围,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阻碍。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既然他们需要去周围的城市进行贸易必然圈养了一定数量的马匹,如果直接跑进城镇之外的空地必然会被轻而易举的抓获。

而如果留在此处等待明日印第安向导的接应便需要熬过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同样有充足的时间号召起村民对镇中房屋进行逐一排查。

走投无路的我再次决定孤注一掷向镇外跑去。

我这辈子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到达当初下马的位置只花了昨天三分之一的时间,但这还远远不够,可怖的想象催催着继续向前的脚步。

崎岖不平布满碎石的道路快速消耗着体力,我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但依然不敢停下。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视线开始模糊,心脏跳动剧烈到让人担忧的程度,本能强烈的告诉我如果继续跑下去必将力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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