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南鱼座.7(1 / 1)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行至礼堂前方。这是一栋宏伟的石砌建筑,占地足有两万五千平方英尺,四周是环绕的希腊式立柱,在山形墙的正中位置挂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校徽。

走进礼堂的内部,我发现这里没有采用新式的电力照明系统,仍旧使用着老式煤油灯,这让我产生了置身于百年之前的错觉。

在古朴庄重的氛围中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此时大堂里已有五十余人,他们统一穿着带帽黑袍,而非印象里圣殿骑士的白底红十字。

他们沉默不语,以统一的姿势端坐,目视前方,给昏暗的房间添加了一丝诡秘的意味。

跟着奈安教授,我们接过侍者递来的长袍披在外面,找空位坐下。

在压抑的气氛中等待的体感时间格外漫长,期间我听到身后间断的传来脚步声,应该还有人陆续到场。

我内心渴望着回头在他们披上罩袍前一睹其面容,但无形的压力使我坐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唯恐这动作引来他人的目光。

感觉足足过了半个钟头,坐在第一排的一个身影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台上。

“欢迎各位,”那是一个苍老的男性嗓音,带着类似神父慈祥而威严的声调,在后来的学校生活中我分辨出他是神秘学学院的院长克罗艾.马丁教授,“在这样的年岁里,我们的基金会能注入新鲜的血液让我万分喜悦。”

这句话我在许多年之后才明白其中真正意味,最初我以为他是在说“实践派”的强势,而实际上现在实践派的状态也不容乐观:目前大众对于我们的认知分为两类,唯物主义者对我们嗤之以鼻,唯心主义者则把我们当做邪恶的巫师——不论旱灾还是暴雨,甚至阿卡姆市有孩子失踪他们都认为是我们施展巫术的结果。

“也正因即使在这样的时代,依旧有人愿投身于我们的辉煌事业。我对于基金会的将来,神秘学的将来,世界的将来充满希望。这种希望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炬代代相传,它已经燃烧了七百年,也将再燃烧七百年,再燃烧七百年,直到我们或者灾难的终结。”演讲者的声调并不高亢,却如同洪钟般震动心灵,让人热血沸腾,我更是开始把能加入圣殿基金会视为毕生的荣耀。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声点,再大声点!朋友们,你们配得上更热烈的掌声!”随着他的话语掌声变得热烈起来,男人接着说道,“现在,我看到这掌声的主人就坐在我们中间,让我们一同欢迎他们的到来吧吧!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为了共同的目标汇集于此,在过去我们便是他们,在未来他们便是我们!”

演讲者张开双臂,作出拥抱的姿态。

奈安教授示意我与卡门起身走上讲台,其他各处也站起了八九人,我们没经过安排便自然而然的在讲话者身后站成一排。

“感谢你们,年轻人。你们能否告诉我,如今的你们是怀着怎样的梦想站在这里。”

他半转过身,在他兜帽没有遮住的半张脸上我看到了愉快而慈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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