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68（1 / 2）

虚饶伸手抚上她雪白的脖颈，手掌缓缓上移，修长的手指扣住了骨妖的眼窝。

“可能人拿你没有办法，但我们是同族的话……”

话音未落，虚饶当然也不需要把话说完，骨妖浑身颤抖，双唇打颤，警惕地看向虚饶，“你想要问什么？”

“我要知道，三个月前，宗无赦来找过你，那么现在他人在哪？”

“……”

自己的性命遭遇威胁，骨妖竟然愣生生没吐一个字。

“我不知道。”

似乎是经过漫长考虑过后，才说出这样的回答。

当然了，虚饶并不满意她的答案。手掌慢慢下滑，落在她小腹上，五指一扣，就这样穿透了她的身体，不知摸索搅动了多久，把她的一根肋骨拽了出来。虚饶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放到骨妖面前让她看了眼，随后，再次压迫逼近，询问道，“宗无赦，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以为他会记得你这样替他卖命吗？”

“我不知道……”

“不要再问了。”谢盈站到虚饶面前去，阻止了他的行为。

“呵呵……你心疼？”

谢盈不答。

“还是说，你那个可恶的慈悲心肠作祟，所以才来阻止我？”

怒火完全转移到了谢盈身上。

“救救我……”

谢盈别过头去，也没有理会骨妖的蛊惑。

两声清脆的声响，谢盈身后的女人变作一堆白骨。缓缓透着黑气，向上挥发，最终，消散不见了。

“真正的慈悲，你做不到。纯粹的杀戮，你不敢。谢盈，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盈不知道怎么回答虚饶的问题。

人从来都是复杂的，不能单凭借一个举动判断对方的好坏。世上也无纯粹的黑白，永远残留着中间的一抹阴影地带。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法成仙了吗？”

虚饶笑了笑，似乎是在感叹，又好像是在嘲笑，透过那抹笑声，他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回到了从前过往的那段日子。

“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

“世上能够修成正果之人太少，你又何必去纠结一个还是两个。”

“要恨，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那种意志力，不够坚强，连上天都不肯帮你，给你带来强于他人的能力，你谁也怨不了。可是谁不是这样的呢？难道人只会看表象吗？光顾着外表的那层光鲜，哪怕身心俱枯，也不在乎。真是奇怪啊……”

谢盈觉得这些话熟悉地很，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当即站起身，拽住了骨妖的衣裳，用白纱包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

“找柳儒。”

“废人一个，找他做什么？”

“我看，他一直困在其中不肯醒悟也挺不错的。天叫他有这一劫，自己却不争气，没趟过去，能怪得了谁？”

“自作孽不可活，那都是他活该。”

虚饶未能阻止谢盈的脚步，从窗外远远看着谢盈把包裹递给柳儒，虚饶托着下巴冷冷地笑了，他似乎想起来从前也有谁是这样痴，总是喜欢站在高点给予他人力所能及的包容与帮助。

到底是谁呢？他有些记不清楚了。

谢盈回过头来，仰望爬在窗前想得出神的虚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