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埃尔诺拉发现了一把小提琴,玛格丽特惩罚比利9(1 / 2)

第二天早上,她慢慢地沿着街道走去,在通往学校操场的宽阔入口拐了进去。她简直很难想象,就在一个星期以前,她还是孤身一人,孤身一人,孤苦伶仃地到那儿去的。今天,她有了体面的衣服,有了书,有了朋友,她可以安心地学习了。

那天晚上,当她回家的时候,女孩惊讶地停了下来。她的母亲有客人,她在笑。埃尔诺拉轻轻地走进厨房,向客厅里偷看。科姆斯托克太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每隔几秒钟,她的轻声笑声就会变成真正的笑声。她在读着马克·吐温的书;而科姆斯托克太太却不乏幽默感。埃尔诺拉在她母亲看到她之前走进了房间。科姆斯托克太太涨红了脸,抬起头来。

“你从哪儿弄来的?”她问。

“我买了,”埃尔诺拉说。

“买了它!还要交所有的税!”

“我用我的钱买的,妈妈,”埃尔诺拉说。

“我不能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钱,而在你身上却分文不花。我不敢买我本来想买的裙子,但是我想在我离开的时候,这本书会陪伴我。我还没有读过,但我希望它很好。”

“好!这是我一生中读过的最愚蠢的文章。自从我找到它,我就笑了一整天。我想出去读一些给牛听,看它们会不会笑。”

“如果它能让你笑,那它就是一本明智的书,”埃尔诺拉说。

“明智!”科姆斯多克太太叫道。“你可以拿生命作赌注,这是一本智慧的书。只有最聪明的人才会耍这种把戏。”她又笑了起来。

埃尔诺拉对自己买的东西非常满意,她走进自己的房间,穿上了工作服。从那以后,她决定每周从图书馆带一本她认为母亲会感兴趣的书,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每天晚上她至少带两本课本回家学习,直到她掌握了课程的要点。她完成了自己的那份工作,每一分钟她都在地里寻找茧,因为这些蛾子有望成为她最大的收入来源。

她收集了一篮子鸟巢、鲜花、苔藓、昆虫和各种自然标本,卖给了年级老师。起初,她试图告诉这些教师该教他们的学生如何了解这些标本;但是认识到她比他们懂得多,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请求她在家学习,并利用她在学校的业余时间向学生展示和解释自然学科。埃尔诺拉喜欢这份工作,她需要钱,因为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些她没有预料到的开支。

从第一个星期起,她就和班上的一群女孩子一起受到接待和邀请,她们经过城市商业区时,习惯在糖果店前停下来,轮流吃昂贵的糖果、冰淇淋、苏打水、热巧克力或任何她们喜欢的东西。当埃尔诺拉第一次被邀请时,她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她第二次去是因为她很少尝过这些东西,它们是如此美味,她无法抗拒。在那之后,她去了。

她在小径旁的圆木上沉思了半个小时,得出了结论。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比平时更努力地工作,但她似乎很喜欢工作。她第一次请客时,已经是十月了,红叶正在飘落。那天晚上,当人群从宽阔的人行道上蜂拥而下时,埃尔诺拉喊道:“姑娘们,今晚我请客!来吧!”

她领着路穿过城市,来到他们光顾的杂货店,店里有个小摊儿,她提着篮子走了进去,把篮子带到她家路上的桥上。她把姑娘们安排在水泥台子上,分成两排,打开篮子,严肃地递给她们每人一个精致的树皮小篮子,篮子里铺着红叶,一头放着一个多汁的大红苹果,另一头放着一个辣味甜甜圈,距离玛格丽特,辛顿的油炸篮子不到一小时的路程。

还有一次,她给了我一大团用枫糖粘在一起的爆米花,并大量撒上了山毛榉仁。还有一次是涂了糖的山核桃仁,还有一次是枫糖,还有一次是一篮子热南瓜派。她从来没有道歉,也没有提供任何借口。她只是给了她负担得起的东西,这种改变对于那些习惯了苏打水和法国糖果的城市女孩来说是受欢迎的,就像那些吃饱了爆米花和馅饼的埃尔诺拉一样。在她的房间里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学年的周数,轮到她请客的次数和请客的日期,每条旁边都有一些建议。有一次,女孩们几乎要为一个篮子而打架,篮子里衬着黄叶,装满了又肥又熟的红山楂。十月底,有一次,一棵长着红叶的树引起了一场骚乱,树上长满了被冻伤的大香木瓜。然后榛子熟了,一旦上桌。一天,埃尔诺拉无计可施,她向母亲解释说,女孩们给了她一些东西,她也想给她们一些东西。科姆斯托克太太以她特有的固执,说她会在杂货店给她留一个篮子,但坚决拒绝透露里面是什么。整整一天,埃尔诺拉都在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她紧张不安地犹豫了好几个小时。她妈妈会怎么做?那天晚上她应该带孩子们去糖果店还是冒着篮子的风险?科姆斯托克太太可以做好吃的东西,但她愿意吗?

当他们离开大楼时,埃尔诺拉在心里做了最后一个快速的计算。她不知道怎么花不到两美元为十个人准备一顿体面的大餐,如果篮子被证明是好的,那么这笔钱就会被浪费掉。她决定冒险一试。她们走到桥边的时候,姑娘们在打赌要招待什么,她们像被宠坏的小孩子一样挤在埃尔诺拉身边。埃尔诺拉放下篮子。

“姑娘们,”她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会感到惊讶!”

她掀开盖子,香料之地的香料卷了起来。篮子的一头放着十个巨大的糖饼,上面还点缀着从棒棒糖上剪下来的圆。糖果在烘烤过程中融化了,形成了一个个透明的蜡状甜味小井,每个蛋糕的中央都有一只用葡萄干做成的肥乌龟,头和脚是丁香做的。篮子的其余部分装满了大香梨,吃的时候可以拿着梨的茎。女孩们尖叫起来。在埃尔诺拉提供的所有款待中,也许没有一种比这更让人记忆犹新。

当埃尔诺拉拿起篮子,把书放进去,准备回家时,所有的女孩都跟着她,一直走到她穿过田野到沼泽地的篱笆处。临别时,她们吻别了她。埃尔诺拉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她匆匆回家感谢她的母亲。那天晚上她读着书很开心,第二天早上去学校的路上也很开心。

当管弦乐队的音乐奏出时,她的心几乎要被激动的喜悦震碎了。因为音乐总是对她产生一种奇怪的影响,因为她在周围的环境中已经足够舒适,能够注意到事物,所以她听了每一个音符,想找出真正使她伤心的是什么,最后她终于知道了。那是小提琴的声音。那是人类的声音,他们说的是埃尔诺拉听得懂的语言。在她看来,她必须爬上舞台,从演奏者的手指上接过乐器,让他们说出自己的心声。

那天晚上,她对母亲说:“我非常喜欢小提琴。我敢肯定我能玩一个,我敢肯定。有没有人......”埃尔诺拉没有说完这句话。

“嘘!”科姆斯托克太太吼道。“安静!永远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些事.....只要你活着就永远不要!我讨厌他们!他们是魔鬼的圈套!它们是用来引诱男人和女人远离家园和荣誉的。要是让我看见你手里拿着一个,我就把它砸碎。”

埃尔诺拉很自然地安静了下来,但她做完功课后就什么也不想了。终于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管弦乐队的指挥把小提琴落在了大钢琴上。中午,大厅里一没有人,她就溜进了礼堂,找到了通往舞台的侧门,从乐师的入口拿起了小提琴。她把琴拿回旁边的小房间,管弦乐队在那里集合,关上所有的门,打开箱子,把琴拿出来。

她把琴放在胸前,把下巴放在琴上,轻轻拉过琴弦。她一个接一个地测试开着的音符。渐渐地,她的手不再颤抖,她坚定地拉起了弓。然后她的手指开始垂下来,她轻轻地,慢慢地在琴弦上下寻找她熟悉的声音。她站在地板中央,试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不到一分钟,大厅里就充满了声音她不得不把小提琴放在一边去上课。第二天,她祈祷小提琴能再被留下,但她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那天晚上,当她从学校回来时,她找了个借口下楼去看比利。他正在把核桃穿过木板上的洞去壳。他的双手戴着一副玛格丽特的旧手套,但脸上却洒满了斑点。他神态很好,兴高采烈地向埃尔诺拉打招呼。

“我和松鼠们正在储存过冬的物资。”他喊道。“因为天要冷了,又要下雪了,如果我们有坚果,我们现在就得把它们修好。不过我领先了,因为伟斯利叔叔给我做了这块木板,我可以铲一大堆,而老松鼠只能用牙齿铲一堆。”

埃尔诺拉把他抱起来,吻了他。“比利,你快乐吗?”她问。

“是的,我的狗狗也是,”比利回答。“你应该看看他追花栗鼠时把泥土飞起来的样子。我敢打赌,只要有人愿意,他一定能把爸爸挖出来。”

“比利!”玛格丽特气喘吁吁地向他们走来。“嗯,我和狗狗不想让他上来,我敢打赌吉米和贝尔也不想。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就没在里面扭过一次,我不想走,狗狗也不想走。它是这么告诉我的。”

“比利!这不是真的。狗不会说话,”玛格丽特告诫道。“那是什么让你在他让你开门的时候开门?”

“不管怎样,这是狗狗能说的最好的话,你站起来做他想做的事。花栗鼠也会说话。你真该听听那些该死的东西被狗狗抓住时的叫声!”

“比利!当你晚饭想吃饼干而我不给你时,那是因为你说错话了。”

比利用手捂住嘴,把脸刷得脏兮兮的。“嗯,我又忘记了!饼干会变硬的,不是吗?我跟你赌十块钱,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他发现了伟斯理,跑去给他看一个大得穿不了洞的核桃。

于是埃尔诺拉和玛格丽特走进了房子。她们谈了好一会儿,然后埃尔诺拉突然说:“玛格丽特姑妈,我喜欢音乐。”

“我从你的一生中就注意到这一点,”玛格丽特回答。

“如果狗不会说话,我可以让小提琴说话,”埃尔诺拉宣布,然后惊奇地看着玛格丽特的脸变得苍白。

“小提琴!”她犹豫着。

“你从哪儿弄来的小提琴?”

“他们似乎在管弦乐队里对我说话。有一天,售票员把他的车忘在礼堂里了,我拿着它,玛格丽特姑妈,我可以让它模仿沼泽里的风、鸟和动物。我可以用它发出任何我听到的声音。如果我有机会练习一下,我也可以让它演奏管弦乐。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

“你跟你妈妈提过这件事吗?”玛格丽特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她似乎对他们有偏见。但是,玛格丽特姑妈,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对上学也没有。我可以把它留在学校,中午练习整整一个小时。很快他们就会邀请我在管弦乐队演奏。我可以把它放在箱子里,夏天在树林里练习。你会让我周日在这里玩。玛格丽特阿姨,一个多少钱?我拿我的钱去买一个很便宜的,我可以用最便宜的那个来玩。”

“哦,不,你不能!廉价的机器制作廉价的音乐。你得有一把好小提琴才能让它唱歌。但你没必要买一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让你不能拥有你的父亲”

“我父亲的!”埃尔诺拉喊道。她抓住玛格丽特·辛顿的胳膊。“我爸爸有一把小提琴!他弹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它在哪里?它在我们家里吗?它在妈妈的房间里吗?”

“埃尔诺拉!”玛格丽特喘着气说。“你妈妈会杀了我的,她总是讨厌它”

“妈妈非常喜欢音乐,”埃尔诺拉说。

“当她把她爱的人从她身边夺走时,她就不会这么做了!”

“我爸爸的小提琴在哪里?”

“埃尔诺拉!”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父亲的照片。我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我从没碰过属于他的东子。他是我的父亲,还是我像比利一样是个受人施舍的孩子,所以她恨我?”

“她有他的好照片。似乎她只是不忍心听别人谈论他。当然,他是你的父亲。你出生的时候他们就住在那里。她不是不喜欢你。如果你没有他的小提琴,那是毫无意义的。我有个好主意。”

“妈妈拿到了吗?”

“没有。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他——他死的时候不在家里。”

“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是的。我是世界上唯一知道的人,除了拥有它的人。”

“那是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会看看他们有没有,如果可能的话,我就去拿。但如果你妈妈知道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

“我没办法,”埃尔诺拉说。“我想要那把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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