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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几番折腾,几度懊悔。房亚昕身边并没有缺少嘤嘤嗡嗡。碍于朋友面子,房亚昕再次走进婚姻的殿堂。辛玲有过一段婚史,终因不能生育,离婚。房亚昕已有房煜,不在乎孕育。辛玲系农村户口,没有正当职业。房亚昕有正当工作,人也会来事儿。亦算佳缘耐磨,终成正果。

婚后的房亚昕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牌照耍,而且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欠邻县赌场的三万元被追债的人讨到门上来,得知房亚昕被掳走。辛玲告诉房祖相,房祖相转告秋宜虹。

秋宜虹说:“欠债还钱,不能让儿子受这个罪。”

“听电话里,应该吃不少苦头。”

“吃点亏,活该!”

秋宜虹口里硬棒,脚下没闲,到处筹钱。钱凑够了,辛玲送到指定的地方,县城的某个路口辛玲接到了房亚昕。房亚昕一直捂着心口,辛玲查遍全身,没有明显的外伤。

“你不懂,这伙人很着哩,挨的都是窝心拳。不伤皮外,伤内脏。”

房祖相对房亚昕恼得坐卧不宁,看到房亚昕恭恭敬敬地站着,右手紧捂胸口又心疼的不行。眼角长出潮红,听到房亚昕有气无力的“爷爷,对不起。”

房祖相叹了一口气:“算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秋宜虹脸色铁青:“你这个鳖娃,从小就没让人省心过……”

“扯那么远做什么,罪也受了,记住教训就行了。”

房亚昕从小哪里让人省过心,隔段时间不闹出点事来,似乎就反常了,训没少挨,打也没少挨,如今还这样。房仁勇相信古训“棒前出孝子。”

说孝顺,房亚昕在长辈面前也真没的说,只是背过去就干这没准头的事。

“我保证以后不打牌,好好上班。”

房亚昕说完,“那你说话得算数,咱村那个房晓东,那年说戒赌,把左手小拇指头都剁了。你有那决心!”一家人顿时冷惊,清静下来。

“我这孙娃能跟他比。”钱改菊猛然开口,眼皮翻着秋宜虹,“房晓东一家什么人,能跟咱家比。”

眼瞅着风向不对,房亚昕忙说:“我能,我有那决心。”

房亚昕班上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单位早就把他发配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岗位上去了。仓管员,明明白白的岗位,其实连个渣也管不到。仓库里除了废钢材、断扣件,正经能用的机械设备一件也没有。时常不停有人对他查岗,因为离婚事件,丁锦铭得罪的人,所有积攒的东西,此刻就像倾覆的稻草顺着邪风捎带外力一起压下来。“妈的,老子好歹正规的国家干部,干得连没上过学的工人都不如。”房亚昕的口诽并不能换来处境的改善。局领导说得亮堂,“磨性子,吃苦头,改造好了回局里上班。”房亚昕对这些口头语还抱满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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