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年前的往事,了尘自缢白瓦寺82(2 / 2)

易牙仙听闻,也早猜到此中定有隐情,开口追问道:“此中若有隐情,不妨说来一听。”

“不错,若了尘乃是大德之人,如何遭此大难,花蕊夫人又是与和何人有的孩子。”陶士宗本就是听得不明不白,也追问道。

曼珠沙华颤动,突然警惕道:“此中秘辛之处,事关佛界存亡,恕我不能相告。”

“佛界都快亡了,姑奶奶来佛界就是来拯救你们,顺便听两个故事,你还扭扭捏捏的,真不信我拔了你,练成丹药!”

姜游儿虽一副咒骂了尘的模样,但对此中秘辛兴趣之极,正束起耳朵,准备满足一下好奇心,谁知突然不讲了,怒从心起,伸手一把想要抓住曼珠沙华,不料手掌一握,顿时曼珠沙华消失,自背后又重新出现。

“什么?佛界将亡?可是王舍城舍身浮屠动乱?神君死了没有?”男子顿时激动,一连问出问题。

“神君死没死我怎么知道,哦。。。莫非你还知道其他秘密?”姜游儿笑眯眯看向背后的曼珠沙华。

易牙仙笑了一声,拿出人皇令,对着曼珠沙华说道:“我们便是受命来,援助佛界动乱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子激动的看着人皇令,说道:“那就说的通了,妙音小友,曾来大室山告知我来六界之事,这人皇令,我自然认得。”

“啪”一声鞭响,姜游儿掏出长鞭,大喝道:“快说,莫误了姑奶奶我的兴致。”

曼珠沙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名为韩涛,本是魔界帝君殿,殿前统领,奈何魔界本源被夺,修行缓慢,我便游历六界,寻求破圣境之法,四万多年前游历至此,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尘兄弟,那时他只是一介凡人,为救一位少女,被几名佛陀追杀,我一时不忿出手,不料佛陀之后,更有大圣境的高手,我重伤濒死,不过也幸得了尘兄弟出手,不但伤势痊愈,还侥幸破了圣境。”

“等一下,了尘既然是凡人,如何能助你入圣境?”易牙仙不明,打断道。

“你们来援,王舍城,不知道此中秘辛?”韩涛也是一时诧异,反问道。

“还请韩兄弟,告知!”陶仕宗一旁拱手道。

“此中确实佛界隐秘,仙子既然是明玉仙子传人,可知花蕊夫人的来历?”韩涛看向姜游儿。

“应是阴界曼珠沙华得道,被宣姜大帝收为婢女,十万年大战之后,宣姜重创绝情天,不幸身死,后来大概六万年前,明玉仙子等待复生之时,花蕊夫人突然来访,求助明玉仙子驻守阴界与人界的隘口,那时曾提过在悟界得神力之助,一举成就伪神之境。”姜游儿说道。

“悟界?在何处?”韩涛只是随口一问,不料问道自己的盲区。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早就成大帝了。”姜游冷言道,瞪了一眼曼珠沙华。

“确实,文姜大帝与花蕊大帝寻到一处世外之地,不但成就大帝,而且还更近一步,不过当年一起不只他二人,还有一人?”韩涛故作停顿。

“谁?还有谁?”陶士宗开口问道。

“这人便是佛界的佛子,阿难,此人出生之时,天颂佛音,三月不绝,更有甚者,听得佛音之人,可以立地破境,当时佛界都以为是佛帝转世,那时宣姜身死,阴界式微,佛界也因此为六界之首。谁知后来,石桥一遇,阿难佛心悸动,对花蕊夫人爱慕难舍,竟然褪去袈裟,与花蕊大帝结为连理。”

“后来呢?就生了了尘?”姜游儿问道。

“非也,花蕊夫人当时还只有伪帝之境,与文姜帝来佛界本是来寻一处化外之地。寻不到确也无事,不料真被文姜帝寻到,本来只是托付后事,谁料阴界之辱难消,阿难放心不小花蕊帝,于是一行三人便去了这世外之地,想必就是悟界了!”

“那和了尘和尚有什么关系,莫非是悟界捡来的!”易牙仙追问。

“了尘确是花蕊之子,只不过是转世而已,一行三人消失了数千年,再现之时,阿难佛陀已经身死,佛界痛失一位未来大帝,心生怒火,不料花蕊当时已破帝境,以一人之力力压整个佛界,却没有枉顾性命,还为佛界求来了一座大杀器,便是王舍城的舍生浮屠!”

“难道就是我们此行,动乱的那个?”三人吸了一口凉气,只知道要平息动乱,如今才知晓这塔的来历。

“不错!正是此塔,此塔本是一尊魔器,共有七层,后得佛界举界之力,以六尊帝兵镇压,各镇一层,此宝恐怕已经远超一般的神君境法宝。”

“神君境法宝!”众人一惊。

“七层魔塔,还还有一层呢?”姜游儿罕见机智的问道。

“这第七层,供奉的便是花蕊夫人与阿难之子!了尘的前世!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韩涛说道此处,也不免感叹一声。

“婴儿?用自己的孩子献祭魔塔!”姜游儿突然暴走,大喝道。

“此中细节无人知晓,不过据说是花蕊临盆之际,天降祥瑞,引得魔塔而来,重创了花蕊大帝。阿难佛陀,施展秘法将自己一分为二,以神魂之体入魔塔度化佛婴,以肉身之力化佛土滋养花蕊大帝,后来回归六界之时,只有文姜与花蕊二人,花蕊仙子自此改名花蕊夫人,一生念佛,护了佛界至今六万年。”韩涛说道,不免惋惜。

“不错,是个男人,要是我有这么一天。。。。。”姜游儿赞道,看了一眼易牙仙。

易牙仙顶着大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姜游儿,不免嘴角上扬,漏出两颗宽敞的大门牙,心里念到:“说下去!说下去!”

姜游儿顿生反感,一巴掌拍在易牙仙脸上:“猥琐,该打!!”

“后来呢,那着了尘和尚,如何变成众人口中的恶僧了。”陶士宗见惯了两人如此,追问道后面的事。

“了尘兄弟既为佛婴转世,便需要以身入世,积攒功德,方能以功德之力施展魔塔。路过西洲域时,体内突然魔气躁动,便前往大室山玄光寺借宿,向主持问起此事,不料却撞破了一个惊天的阴谋,被主持囚禁起来,后得知了尘出自王舍城,恐怕暴露更欲除之而后快,谁知了尘虽是凡人之躯,却有魔塔的魔气保护,冲破束缚逃了出来,后来也就遇上了我。”曼珠沙华摇曳,声音娓娓道来。

“阴谋?什么阴谋?”陶仕宗问道。

“想必脚下这条龙脉,你们已然得知,这便是玄光寺的阴谋!”韩涛道。

“你方才以龙脉之力袭击我等,道则凶气肆虐,难道是玄光寺以凶脉之力修行。”易牙仙一语道破。

“不错,玄光寺寻的秘法,蛊惑一域百姓,献祭子女,共享长生,世人纷纷献祭,滋养龙脉,谁知这龙脉虽是龙脉,确是当年的真龙被钉死在此,这大室山,便是钉龙之柱,历经万年,形成山脉,本就怨念极深,又得血肉滋养,日后必成祸患。玄光寺主持,以阴界鬼魁大帝之名蒙骗了尘和尚,说是为日后大战留下后手,了尘道破此法有伤人和,并愿意为西洲域消解此难。”

“等等,你说鬼魁大帝?”众人自然认识鬼魁,自觉鬼魁不像这种人,打断道。

“想来,鬼魁大帝也是遭人蒙骗,据说得知此事后,鬼魁大怒,在佛界与人大战一场,便销声匿迹了!”韩涛并不了解此事,含糊道。

“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不愿意说出原由,原来是被人坑了。”三人相识一笑,想起当年金光洞中的鬼魁大帝。

“韩兄弟,你继续说!”易牙仙递了一句。

“我三人逃出玄光寺追杀,我又堪破圣境,心中大喜,了尘虽然因为转世缘故,不能修行,但传承之中有不少佛道秘法,我二人坐而论道,我也是受益匪浅。救出少女名为阿水,不过是普通村民,受玄光寺蛊惑,被献祭到寺中。如此这般,将近半年有余,日子还算平静,谁知发生后面的事,害得我们三人都惨死在大室山。”

“呀呀的,卖什么关子,快给姑奶奶说!”姜游儿正听到兴头儿。

“想必便是,了尘和尚被逼死在白瓦寺。”易牙仙说道。

“易兄弟说的不错,半年后,玄光寺主持佛教盂兰盆会,实则是背后准备献祭百名童男童女,喂养怨龙,我与了尘得知以后,我力劝了尘远离此事,可第二天,了尘为我留下了一部秘法,便消失了。”

“为何不寻人帮助,他不是出身王舍城吗?”姜游儿不解问道。

“了尘和尚,虽来自王舍城,却只是普通寺庙,并非修士之所,而我孑然一身,更没什么朋友。”韩涛感叹一声。

“了尘定是去了盂兰盆法会,而你和阿水也去了。”陶士宗言道。

“不错,我得了尘和尚之助,成就圣境,定然要还恩与他,又从了尘那里学得秘术,我也知晓,了尘身体的奇异之处,当时玄光寺对外说只有一位大圣,而我们的实力,纵然有三位大圣境,逃跑也不难,于是我便独自乔装混入人群,谁知我刚走,阿水姑娘就被抓走了,以至于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玄光寺的那些秃驴,早就盯上了你们。”姜游儿嘟着嘴道。

“确实早已盯上,却并非玄光寺的秃驴,而是阿水的父母,只因阿水托人送去口信,报去平安,不料阿水父母,联合村众,再次将她压往玄光寺。”

“求得什么平安,原来是父母的平安!”姜游儿听得怒火中烧,大喝道。

“盂兰盆会的第二天,玄光寺假以长生之名,又蛊惑百姓献出子女,便是让子女早享长生,于是一场屠戮大会,便被粉饰成了成道法会。我在下方观望,却见了尘兄弟,一人登上祭坛,开解众生,道破长生的虚妄,世人本就愚昧,了尘和尚眉心顿开莲花,口中佛音传出,躯体金光涌现,世人以为真佛降世,纷纷叩拜。”

“事情远不止如此吧!”陶仕宗道。

“不错,玄光寺主持见信徒倾斜,自知威望受损,便以神魂之术控制阿水,谎称阿水已经证得永生,并让阿水父母,以匕首刺向阿水,说她有佛光护体,可抵刀兵。”

“想必是使了什么护体法咒之类的,愚弄百姓。”姜游儿首先猜到。

“确实施了法咒,不过确是普通的障眼法。匕首刺入,伤势仍在,只是表面看不出来。”

“好是恶毒,这是要逼你出手。”易牙仙道。

“不错,我与玄光寺和尚斗法,他已经猜出我出身魔界,便是要我出手,诬陷了尘勾结魔教,阻碍众人长生。岂料。。。岂料。。。”韩涛声音再次哽咽。

“岂料了尘和尚的魔气更为恐怖,世人眼中,他本就是魔!”易牙仙见韩涛哽咽,替他说道。

“不错,了尘势急出手,左手顿生魔纹,形成吸力,将阿水护在身前。魔气一显,村民们四散逃命,玄光寺此时出手,便是降服魔道。大战一起,我便现身准备待他们逃离,不料两位大圣境出手,将我围住。了尘和尚有魔气护体,玄光寺也拿不住他,如此缠斗,陷入困境之时,只听得龙吟之声,一位伪帝境大佛出手,又得凶脉加持,攻向了尘,此时若降住了尘,龙脉立时可成,于是便见得西洲域,一域之内所有圣境,足有二十位,了尘越战越勇,一改凡人姿态,一手护住阿水,只以左臂攻伐,也可与之战平,而我两位圣境,或可一战,岂料三位大圣同时攻来,未到百回合我便伤及要害,幸得了尘兄弟,魔气相助护住命脉,魔气确实凶猛,纵使伪帝境也难耐他分毫,打将半日,一尊伪帝,二十五尊大圣全都重伤,了尘未伤一人的性命。”

“不是打赢了吗,为何还会身死?”姜游儿问道。

“确实赢了,就在了尘为我疗伤之时,山下信众陆陆续续跑上山来,为首的便是阿水的父母,看到了尘得胜,以为阿水投靠邪魔,一匕首刺入阿水胸膛,阿水本是凡人之身,立即毙命,救无可救,了尘回救不及,看着阿水的尸体,一手制住两人,魔气顿时冲入脑海,失手杀了两个凡人,顿时佛心有损,自觉坏了大德,魔气顿时消散。”

“明明就是两个人该死,善恶不分,害死自己的女儿!”姜游说道。

“众生没有善恶,不过是上位者的愚弄罢了。”易牙仙感叹道。

“不错,邪佛误人,或许阿水的父母,临死也觉得自己大义凛然吧!”韩涛也符合道。

“那又如何说,百姓逼死了了尘和尚。”陶仕宗道。

“西洲域众高手自觉不是了尘的对手,又见了尘杀了两人,魔气有所减少,便煽动群众,让他们莫要畏惧,以人间正道之气,对抗了尘,了尘自知不能枉杀凡人,被信众一步步逼退。了尘越退,信众们越觉得自己的正道之气强悍,了尘大德已坏,自觉不配为舍身浮屠的传人。被逼至山下一间破败的白瓦寺,自觉缘机已到,挥手将我和阿水尸体扔出西洲域,在众生之面前,自缢于白瓦寺中。”

“这了尘,虽然良善,却是个死脑筋,杀两个该杀之人,何苦断了自己的道果。”姜游儿忿忿,替了尘惋惜道。

“杀人不过是恶念之始,今时开杀戒,戒便随时开。了尘对自己修行苛刻,不过是纯粹了些!”韩涛解释道。

“那后来呢?你如何去而复返?”易牙仙问道。

“后来我也不知,再回来时大室山已成佛道禁地,西洲域共抗邪魔之事传遍佛界,佛界正道之心更厉,了尘却成了人人口中的恶僧。我一时心中惆怅难平,便在山下住了二十年,直到一女子进入大室山中,我便在结界外等候,原是花蕊夫人祭奠了尘,才知了尘身死,花蕊夫人与鬼魁大帝亲至,鬼魁大帝诛杀了当时的二十六人,从此消失。我便诉说此事,成了看守大室山之人。”

“原来如此,你就真看了四万多年,这大室山连人都没有。。。”姜游儿四处看看,自觉看守无聊。

“你对花蕊夫人之事,知之甚细,想必不会是花蕊大帝无聊告诉你的吧!”易牙仙问道。

“花蕊夫人自然不会告诉我,全因每位转世之人都会来大室山观望,告知我一些秘辛之事,近些年来有一位叫云娥的小女娃,应该是鬼魁大帝之女,收走了龙脉之中的鬼婴,还有一位玄妙庵的,叫妙音的尼姑,她便是这一世的转世之人,转世之人大都身份隐秘,心中苦闷不能与外人说,而我便成了既不会泄密,又知道此中秘辛的人。”说着韩涛自觉的骄傲起来。

“玄妙庵?对了,你可见过一个叫道济的小和尚?”姜游儿猛然起身,问道。

“道济?”韩涛诧异道。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他了,就在白瓦寺中。”陶士宗说道,进入大室山之时,他便已经驱使傀儡寻找了。

“你说那个小男孩,不可,不可惊扰道他。。。。。”韩涛突然惊恐道。

“轰~”一声巨响,白瓦寺瞬间炸开,一股魔气肆虐而出,随即龙脉震荡,一道龙吟之声传出。

“遭了。。。遭了。。。龙脉要震不住了。”韩涛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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