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欺辱(1 / 2)

江雪咬着嘴唇,竭力控制着眼里的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还努力隐忍的模样,虽是可怜,江离心下却不能原谅,对视数秒,还是江离吐了口气,抱起江雪,看见着昨夜为她上好药的脚又变成了血淋淋的一片。又问她:“为什么这么想逃跑?当我的女人不好吗?还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你是我买来的女奴?”

江雪一直在眼中的的眼泪在江离说了这句话之后突然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没完没了。江离终究心一软,不再追问。

但心中怒火无处发泄,见到地上的几人,抱起江雪,面部狰狞地拿出匕首指着那个为首的男人,道:“敢动我的女人?是嫌命长吗?啊?”

那几人面上终露出惶惶之色,只有为首的那男人冷笑一声,说:“哪来的野人在这装英雄?她是你的女人?她左颈上是大珩国的罪奴标志,怎么?你没看见过?”

江离感觉到江雪一颤,紧紧抱住了他。当下轻轻拂开江雪的头发,江雪毫无防备,惊叫一声,也不管身上的伤,慌忙挣扎着去遮,那是一大一小的两个圆圈,中间是一个复杂的六边形图案。江雪死死地用手捂住那里,似乎那里不是印记,而是命门。江离没抱住,眼看着江雪死死捂住后颈,从他怀里坠落到地上。

江离第一次见到江雪如此失态,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抗拒和惊恐让江离皱起了眉。江离霸道地重新把江雪抱起来,感觉她在自己怀里微微地发抖,江离忍不住抱紧了江雪,心中更是烦闷,扬声道:“有我在,怕什么!”

转眼看向那几个男人,厉声说:“大珩国的罪奴标记是在额角,你当我没来过大珩吗?”

那男人轻蔑地看着江离,又看了看他怀里的江雪,一模轻浮之色浮于面上:“你不知道这婊子的来历?还说她是你的女人?哈哈!兄弟,她在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怕早已是一群人的女人了!哈哈……”

江雪抖的更厉害了,她的手苍白的可怕,头埋在江离的胸口不敢露出来,江离能感觉到,自己胸口早已是一片潮湿。

她在害怕。

怕的要命。

江离听他放荡的语气,火气更盛,抱着江雪,一脚狠狠踩在那个男人的胸口,道:“你放屁!给我好好说话!要是敢胡说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那人见江离怒目而视,像是要吃人的野兽般,心下骇然,嘴上却还是不肯示弱,一边挣扎,一边说道:“这婊子……”

江离又是一脚踢过去,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余下的几个人赶紧扑上来想要群起而攻之,江离抱着江雪左突右闪,三两下就再次放倒了这几个人,这些人顷刻之间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扎堆的哭爹喊娘。江离本想放下江雪,好好地让这群人闭嘴,但是江雪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江离无奈,踩住其中一个人的胸口,单手抽刀,刺向他的手,生生把这只刚才压住江雪胳膊地手给钉在了地上!又是一声惨叫,江离又是一拳挥去,拎起那人衣服,如地狱恶鬼般可怖:“说,她不是罪奴!给我女人跪下道歉!”

那个男人惶恐地看着江离,涕泪交加,挣扎着跪下,说:“大珩的百姓犯了罪,确实是,是在额角,但……但是,大珩的贵族如果犯了罪,就是在左颈,据说,是维护贵族的最后一点尊严……大,大侠饶命啊!”

“贵族罪奴会如何?”江离死死盯着他。

“会……男的斩首,或……或者废了双眼,让他们行乞,这种罪奴通常有些长的不错的,就……就当娈童,基本就是,就是谁可以摆布的那种。”

“女子呢?”

江雪抖的更厉害了,在江离怀里不停摇头。哀求道:“别问了,求求你……”

江离眼中杀气大盛,紧盯着方才开口说话的男人,那人吓了个半死,赶紧回答:“就……就有些姿色的,就在教坊司陪达官贵人,不听话的就放公馆里当娼妓,因为几乎不要钱,所以……”那人看着我怀里的江雪,没敢说话。

江离正准备动手逼问,江雪虚弱地开了口。

她声音轻的不像话,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苦苦哀求着:“别问了……求求你,别再问了……”

江离狠狠踢了那人一脚,又发泄般把剩余几人人均废去一手,恶狠狠地对着鬼哭狼嚎的渣滓说:“滚远点!再让我碰到你们,就是你们的忌日!”

说完,也不管那些此起彼伏的哀叫,抱起江雪回了客栈。

江雪一直在哭,哭的很压抑,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地流着眼泪,抱着江离,就像是找到了安全的场所,可以恣意流泪。

长街上,游街已经开始了,两人再没有心情去观看,江离抱着江雪挤过汹涌人群,周围很是吵闹,人群中不时发出惊叫,应是陈月鹿的花车已经临近。江离没有回头,直奔客栈。

客栈中已经没什么人了,都在街上准备一睹平州月鹿的风采。

江雪一直在抖,蜷缩在江离的怀里像一只淋了雨的病猫,痛苦、沮丧、又恐惧。

一进门,江离一把将江雪扔到榻上,她一直在流眼泪,那个男人打她的时候她没哭,江离买她的时候她没哭,她一身伤也没有哭,江离觉得这女人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发觉就算她逃跑,她骗自己,他居然在心疼这个女人。或许是她长的好看,或许是她声音好听,或者是……反正看见她哭,看见她难过,从刚开始的同情,开始掺杂一些类似怜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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