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命(1 / 2)

顾勇冰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贵妃娘娘何出此言?”

“太后娘娘不久前突然口吐鲜血,昏迷过去,太医来诊治说是中毒,太后今日除了早餐食了点粥其余的除了药汤,便是你做的糕点,太后饮食皆由御膳房所制,经过层层检验,唯有你的没有。”贵妃言语犀利,似是认定此事是自己所为一样。

“圣上明察,臣女同臣女之妹在御花园赏花,便听到有宫女在闲聊,上前寻问得知太后娘娘想吃百花糕,但御膳房做不出太后娘娘想要的味道,所以臣女斗胆一试”

“在做百花糕的过程中,全程都有人在旁边看着,无下毒的机会,做完之后还让专门的试毒人试吃,银针测过皆无事,臣女自己也当着那两位宫女的面吃了一块,她们皆可作证。”

顾勇冰一进来也注意到御花园遇到的那俩个宫女也跪在地上,想来是圣上已经盘问过了。

圣上手盘磨椅子上的扶手,不知喜怒:“太医”

跪在旁的太医会意:“银针并非所有毒皆可试出,试毒者无事可表明此物无毒,但不可表明此物不与太后娘娘所食相克,若是此糕与太后饮食相克也可出现中毒之证。”

相克?黄芪?是容颜夕,果然她要害我,顾勇冰回道:“太后娘娘应该还剩下些糕点可请太医检验看是否有相克之物。”

“若是真这么简单,还用的你说吗?糕点早就没了。”容贵妃说道。

顾勇冰:“臣女在做糕点之后曾拿出一个放在身侧,现如今在臣女的住所处,用手帕包裹,放于枕头下,可请人去拿过来让太医检验,自从出太后宫中臣女便一路被带到选妃无其余时间在重新做一遍糕点。”

容贵妃皱眉,圣上命人去拿。

过会糕点被拿来,太医命人把太后娘娘的伤寒药拿来又拿纸蘸取百花糕上的粉,把粉倒入,左手拿出蜡烛在上面烤,右手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咽一直在往纸张上飘,最后干净的纸张变得泛黄。

太医明了:“禀圣上,此糕点中含有畏朴硝,而太后娘娘的汤药中含有硫磺,俩物相克,虽说不致命,但却能像中毒一样。”

顾勇冰攥紧衣角,事已至此,看来容家是还想让我做这个引子,污蔑武家,现如今只能借水推舟,要不自己只会引火自焚。

顾勇冰连忙说道:“圣上明察,臣女只用了御花园里的白玉兰花,其余的皆是太后厨房里的用具,臣女入宫之前也被搜身,可问搜身的嬷嬷,不可能带进来硫磺,况且臣女有何理由害太后娘娘。”

顾勇霜也被吓到,连忙应和道:“圣上明察。”

圣上也是明了她们无由要害太后,只是一国太后被下毒谋害,还无因无果,这实在说不过去。

圣上命令道:“传搜身的宫婢过来。”

宫婢颤颤巍巍的进来,跪在地上,理清原由后不敢隐瞒颤抖的跪在地上:“回禀圣上,这三家都搜过身,除了容家,容家....”宫婢不敢接着说下去,支支吾吾的。

圣上赫然愤怒大手一挥,桌子上的茶杯掉落摔在地上。

宫婢连忙俯首:“除了容家大小姐奴婢念着容贵妃娘娘的口令没有搜身!”

容贵妃脸色瞬间变了,连忙下跪:“陛下明鉴,臣妾重来没有这么说过,皇宫是什么地方就算臣妾在跋扈也不敢扰乱宫规!”

顾勇冰看着一脸惊慌的容贵妃心里有丝疑惑,按道理不是应该容贵妃亲口承认此事吗?而且她的表情神态过于真实,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技过于厉害。

“传容颜夕。”

容颜夕被传唤前来,跪在地上:“忘圣上赎罪,臣女来宫中确实没有被搜身,但请圣上责罚,但臣女并未谋害太后娘娘忘圣上明察。”

顾勇冰往后一撇,容颜夕却微微冲她一笑,这一笑更加令她捉摸不透。

圣上手在把手上反复摩擦,终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家族都是位高权重不可轻易触动。

“既然顾家姑娘说是在御花园中采的花,自己无谋害太后娘娘,其它的用物皆出自太后娘娘宫中,是否问题出在花?”容颜夕补充道。

顾勇冰眼睛一转,借势说道:“臣女用的是靠近东边的白玉兰花。”

圣上思索一下:“来人!去查查御花园里的白玉兰花。”

过了段时间,顾勇冰感觉腿都要跪痳了,才见有人禀报:“禀圣上,这白玉兰花汁叶上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已查明就是硫磺。”

顾勇冰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禀报:“禀圣上,四皇子萧别山身边的丫鬟说有事禀报。”

圣上现在很是烦躁:“传!”

四皇子身边的宫女跪下说道:“奴婢福起参见陛下,刚刚奴婢在御花园中想摘几朵花装饰四皇子的寝殿,但看见有好几个宫人在采白玉兰花,神色焦急太医也在侧,便上前寻问。”

“但是被她们驱赶,所以奴婢想来是这花出了什么问题,虽然不知太后宫中出了什么事,但奴婢想起四家贵族之女入宫第一天晚,皇后娘娘解除宵禁,深夜奴婢自己想弄些露水给四皇子做茶饮,但是却看见武家姑娘在那可树下驻留,还时不时的用簪子扎上面的花。”

顾勇冰侧目看了眼那侍女,难不成萧别山也是容家的人?

圣上听后勃然大怒:“把她们都给朕叫过来!”

查一个便又有下一个,任谁都会生气。

此时四家臣下女皆在殿中。

圣上问武梅:“你为何在花下驻留?”

武梅不慌不忙:“臣女没有,臣女自入宫之后一直在寝殿没有走出。”

此话一出让疑点更多了。

“什么?”圣上更加愤怒:“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人有一人在骗朕吗?”

“臣女不敢!”

“奴婢不敢!”

“奴婢真的看见武家姑娘在树下。”

武梅不卑不亢的说道:“你既说又有何证据。”

此时武梅身边服侍的俩个宫女相互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说道:“禀圣上,臣女在第一晚守夜时武姑娘叫奴婢下去休息,奴婢不敢下去休息怕出什么事,但是武姑娘态度坚决,只好下去休息,但是奴婢不敢放松,时刻关注武姑娘房中的声响,大约凌晨之时,奴婢便看见武姑娘出去了。”

“奴婢不放心要跟上,奈何武姑娘说要出去散心,言辞呵斥不让奴婢跟随,奴只好在后暗中跟上,确实武姑娘去了御花园,过了许久才出来。”

武梅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们这是想把自己冤死:“圣上,臣女从未去过,也无谋害太后娘娘的理由,若臣女当真要用白玉兰花谋害太后,臣女又怎知顾家姑娘一定会用着花做糕点,还望圣上明鉴。”

这场面又一次陷入沉默,圣上的手里不听的打磨这玉扳指。

容贵妃却在此时添油加醋:“就是你!你分明想着害了顾家你自己就更有可能当选三皇妃!”

是啊,皇后段然不会选容家,顾家若和下毒有关联三皇子需要避嫌那便只剩下武徐俩家。

“贵妃娘娘,此招若被发现,必是灭全族之罪,臣女不敢拿全族的性命换三皇妃之位。”

贵妃依旧不依不饶:“若非你被侍女发现,要不然现如今你都有可能是三皇妃了,越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是武将之后兵法你不是不懂。”

“以假乱真,以真乱假,越是所有人觉得你不可能做那便是你做的最佳时机。”

武梅百口莫辩,其实就算只剩下武徐两家,三皇子也不会选自己,她自己知道武家本来就引得圣上忌惮断不会选自己,但是自己也无法面对圣上说出这个理由。

难不成当着圣上的面子说我知道你忌惮我家吗?别人也是定料定此事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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