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生活(1 / 2)

乌当山上隐村落,十三门里住户佳;六十有一是村长,十二山客常作家。

七十三人去掉老人、孩子、孕妇,最后能干活的只有三十三人;现在要开凿出一个能容纳‘一百八十人和半年食物’的洞穴,时间只有十个小时。

看完统计记录,其实我更想知道,‘采风’五人组的挖掘时间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按我的知识储备,气温低时,火烧后用水极速降温是最快的;结果这五人弄来不知名的液体,使用压力喷射设备之后,切割花岗岩如切豆腐。

我严重怀疑这五人是来盗墓的,在尝试几次旁敲侧击无果后,也只能留作日后慢慢观察,目前还是挖洞保命要紧。

最终仅仅八个小时便完工,甚至中间的道路比我预想的要宽敞;因为张老三提醒众人氧气的重要性,道路上摆满了绿植。左右两边开辟住舍,最里面开辟出食物和淡水储藏室;毕竟时间有限,一边十八间,每间十二平米,两人一间;看护储藏室自然交给村长。

待洞舍完成后,张老三嗷嗷叫着开辟公厕,因为这个项目是他提出来的,我直接推给他管。

我们这十二山客‘家当’少,尤其我们这七人一人只有一个大背包;于是张老三按排,‘由这十二山客分出六人负责厕所的开凿’。我们出三个人,我、张老三、瓜皮;五人组出三位男子,两位男摄影师、一位男画家。

厕所在入口处,从里向外走男左女右布置;纵使塌方,也不至于整个厕所塌没了;原本入口处便是危险区,不能开辟住舍,如此也算空间利用了。

因为我们这边有四个人取物件,东西又少,所以一趟全部取回来了;五人组是两位女画师取物件,他们家当又多,所以直到厕所开凿出来了,他们家当还没搬完。

这三位男子隐下心中不满,下去帮忙。

而我们这边已经收拾停当。

因为是两人一间;我和何文静自然被安排一间,张老三和瓜皮一间,老葛和胡子一间,小算盘和村落的玩伴一间。

令我诧异不是小算盘两天就交到小伙伴了,而是我听说他竟然还交了一个女朋友;这苗头必须把它扼杀掉,所以我现在正在思考计划方案。

眼看离泥石流坍塌时间只剩下五十分钟,收拾停当的人都来到入口处,众人站在洞口远眺,却还没有发现五人组的身影。

原本很高兴的何文静,此时同样担忧地望着洞外,外面依旧是夹着冰雹的倾盆大雨;随后何文静转回头,看向坐在石桌旁等待开饭的张老三,提醒道,“三哥,这可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潜台词是,‘都是被你坑害的,你得负起责任’。)

张老三不以为然说道,“文静啊,你要记住了‘自古舔狗不得好死’;你给零大头花的钱,三哥让你记着账,你记了没有?”

何文静连忙岔开话题,又转向瓜皮,指派瓜皮送五件雨衣过去……

(何文静也是才听说他们没伞没雨衣。)

瓜皮直接否决道,“早就透心凉了,送去也没用。”

何文静最后还是转向我,如果何文静不提,别人也不会开口;现在村落里所有人都盯着我,虽然很无奈,也只能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凑热闹’。

老葛人老成精,从张老三带回来的消息,推测出这几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担心中途出现什么‘幺蛾子’,于是让瓜皮陪着我一起过去。

张老三突然正义感爆发,说道,“老话说‘三人行,必有一行上青天’,老子也跟过去,努力往天上蹭。”

小算盘找齐雨衣,说道,“当心迟早有一天,把你蹭秃噜皮了。”

…………

之后我和张老三、瓜皮三人下到崖底,走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影,几度怀疑他们已经回去了,只不过我们错过了,所以没遇上。

我只能走一段路给两人打一会儿气,“来都来了,再往前走走就是,没准猫在哪儿躲雨呢,最后再往前探十分钟,还没人我们就回去。”

直到走了近十分钟,总算迎到那‘采风’五人组;其中两位摄影师每人顶着一张画板,两位画家则是各自在画布上掏出两个窟窿眼,然后套在头上;剩下一位双管齐下。这五人是有说有笑的在雨中漫步,还时不时来一段即兴舞蹈;一会儿停下看看这,一会儿又停下看看那,好不快活。尤其是两位摄影师忙地不亦乐乎。

张老三见此情形怒道,“老子真是他娘的多余过来。”

(这都快山崩地裂了,‘采风’五人组还在这划水,我们三人顿时觉得被人算计了,明显是在玩我们三个傻x;毕竟会出来找这五个货的也只有我们,就因为之前干活时被我们三人指挥了几下,便要玩命报复了。)

雨衣原本都在张老三手上,张老三直接甩给我。

瓜皮打算伸手接过来,张老三拉住他,张老三对瓜皮说道,“这事你他娘的别参合,零大头威望高,让他去”;随后对我说道,“直接扔地上,老子在前面等你”。

张老三带着瓜皮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过也没有走远;瓜皮则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准备随时‘硬钢’。

我同样想扭头就走,最后按住自己的念头,心想,‘如果一走了之,今后不论为敌亦或者为友,自己都不占理,与其失礼不如选择尴尬’。

于是我硬着头皮,尴尬的迎上去打招呼;同时强行给自己加戏,自顾自说道,“五位勇士的艺术作品还真是别致啊,我一直有一个艺术梦想,奈何没有遇到一位好老师;你们这个是不是叫做‘俄罗斯套娃’?我听说这个‘套娃’至少要套两件以上才行,我这里有五件,我想用一件换一天课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艺术挑战?”

其中一位背照相机的男子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说道,“这是雨中律,演奏着上帝的眼泪。”

我不懂就问道,“原来你们是在用‘套娃’逗上帝开心?”

我见五人不搭话,继续说道,“多谢你们教导,我得向你们学习啊;上帝,你莫哭,我现在就套上。”

说完我开始展开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等我准备套第三件时,其中一位画家伸手要一件,另外一位也开始伸手;剩下三位手中有画板的依旧在青铜局倔强。

(这五人真不是一般人,我这高质量雨衣都被雨点砸的生疼;有两位画家仅仅是顶着一张薄布。)

张老三眼尖,见到我送出去了两件,赶紧拉着瓜皮跑过来。张老三属相蛇,给根杆必须爬到顶;有机会能把五人组分裂了,自然不能放过机会,纵使只是心生间隙,无论为敌或者为友对我们都有利。

我赶紧给张老三打暗语:‘俄罗斯套娃,逗上帝开心’。

张老三给我回了一个赞,随后一连串灵魂拷问,“哈里路亚,你们三个是不信上帝吗?上帝让你们开心了,让你们给上帝送点欢笑,他娘的,很为难你们吗?”

一直被张老三欺压的摄影师准备动手;身披画布、手拿画板的画家赶紧伸手阻止。

这位双管齐下的画家说道,“我承认,我们的确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你们道歉。”

能屈能伸果然厉害,张老三赶紧改口说道,“诸位不要误会,本大师夜观天象,今日又给诸位算上一卦,本大师发现诸位乃是文曲星下凡,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本大师只是告诉你们,人类的命运和未来就靠你们了,千万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零大头赶紧脱下来,给他们穿上。”

一直想动手的摄影师义正言辞说道,“你们拿走上帝的礼物,上帝会不高兴的。”

张老三不以为然说道,“同一个笑话看多了就没意思了,还会让他老人家心生厌恶”;转过头催促我说道,“快点,一会儿上帝不开心了,降道雷劈死你”。

等剩下三人都接了雨衣,我心里舒服一些,对张老三说道,“有张大师护送五位文曲星回去,我也能放心了。”

张老三直接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说道,“本大师千算万算、日算夜算,损耗巨大,必须回去好好补补;山不转水转,我们后会有期。”

随后我们不再搭理他们,使出全力往回赶,跑慢了小命要没了……

回到宿舍更换衣服时,瓜皮问道,“姐夫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放弃了,这不像你的为人啊?”

(那位双管齐下的画家明显快压不住那位摄影师了;瓜皮毫不怀疑,以张老三这张嘴,绝对能把那位忽悠瘸了,到时候必定非死即伤,说不定还能再搭一个进去。)

如果是以前的张老三,绝对往死里整那货,可现在他有自己的计划,不愿意拿小命赌一个‘机会’。

(情敌是杀不完的。)

张老三说道,“现在这个结果就可以了,要啥自行车。”

我换好衣服过来寻他们,听了正着,赶紧凑近了问道,“老三,说说呗”。

张老三不耐烦道,“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少打听老子的事”;说完一遛烟窜出去。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