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2 / 2)

吴大义和葛青山都是有家有室的主,所以伙食费我们是能剩则省,尽量给他们多发一点开支;为此何求圣干了三年,还在依靠他姐姐在服装厂每月分他一点‘零花钱’。负责财务的小算盘以为我是要执行‘家法’,于是兴高彩烈的跑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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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众人把碗碟重新摆好,坐下来,吩咐道,“每人开一瓶啤酒”。

小算盘心疼道,“我不喝。”

我笑道,“今天我有事要宣布。”

胡子有些落寞的给每人拿了一瓶(除了张老三)。

张老三不乐意说道,“散伙饭,老子的呢?”

瓜皮原本喜不自胜,听到‘散伙饭’,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望着众人,又望向我;老葛早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胡子可是很多年没有动过手了),开始沉默。

我从怀中取出爷爷留给我的信件,交给小算盘后,让他给众人读一遍。

待小算盘读完信上的内容,张老三眼露灵光,起身抢过信件自己看一遍,一拍大腿咧着嘴兴奋说道,“二哥,你他娘的还有门主命呢”;翻过来看到一张手绘地图,指着地图问小算盘,“老子考考你啊,你看这是在哪”。

小算盘研究一会儿说道,“这个像新西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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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没有一点怀疑;见除了张老三,其他人人都是垂头丧气,尤其是瓜皮拿起啤酒瓶灌了一口,想开口又不知道千言万语从何说起,只能又灌一口。

我知道瓜皮是担心我和他姐姐的婚事要黄了(我风光时,她觉得配不上我;我落魄时,我觉得配不上她,当然我也知道她对我的好,并一件件记在心里)。

我安慰说道,“我对这什么狗屁掌门没心思,我打算以掌门之位换取真金白银,回来后买回大哥的产业;这两年疫情把大家折腾的都没钱了,我估计这个地产项目要黄,不过我们无所谓,我们是买回来做员工宿舍。”

张老三想起我刚才的话,不悦说道,“零大头,你他娘的刚才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解释道,“你还打算干一辈子搅拌机不成,不管房子能不能卖出去,目前市里的这些项目要完成吧,这几年不会少活干;后面我们还做中介,不过不能再以中介为核心,公司要以司法为核心,让中介围着司法转。”

张老三疑惑道,“我们兄弟三个都被挂上号了,庙堂那边不会买我们的账”;又先后指了指小算盘和瓜皮,一脸不信任的继续说道,“你他娘的不会是打算让这两孬货上吧?”

我恨铁不成钢说道,“我他娘的不是说了‘从国外进来’嘛,三年后大哥就出来了。”

张老三当即咧嘴笑道,“二哥,你绝对有做门主的潜质。”

我解释完看向瓜皮,打趣着问道,“放心了没有?”

瓜皮嘿嘿笑道,“姐夫,你一个人势单力孤,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这样有个照应。”

张老三看向我,不满意说道,“零大头,老子早告诉你了,先把你眼睛治一治,你这审美有很大问题啊”;随后对着一脸不悦的瓜皮说道,“你和他们都留下来,老子一个人跟去就行了”。

我怒道,“你他娘的不留下来,这工程款还结的了吗?我只带上小算盘。”

张老三猛拍桌子,视死如归说道,“就算你他娘的不带老子去,这个烂摊子老子也不可能接手,老子必须要跟你‘同生共死’。”

瓜皮同样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定要跟去。

我自然知道张老三和瓜皮都是怕我一去不复返,心中不悦,心想,“这些货的疑心病怎么这么重”。

这里相处最短时间是瓜皮,瓜皮是我五年前风光时结识的小老弟,那个时候瓜皮的姐姐考上大学,为了供他姐姐上大学,便选择辍学打工,后来我落魄时唯有他留下来与我同舟共济;至于胡子,十年前我刚在张老三手下做事时便结识‘伏地魔大胡子’,六年前我对其送医送钱,所以胡子一直把我当恩人不离不弃;而老葛是我进城时在火车上结识的工友,不仅对我有多饭之恩,也是我打工的领路人,我们风雨相伴十二年。

小算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尤其是胡子和老葛,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他们在照顾,自然不愿意和大家分开,于是建议道,“不如我们都去吧”。

张老三接过话茬,说道,“没错,老子找个人来接盘。”

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毕竟这个一平方公里项目至少八百万的盈利,现在交出去最多五六十万;可是张老三如果不愿接手,交给外人弄不好还能给我整个负盈利,只能不耐烦摆摆手,说道,“尽快安排吧”。

于是除了我,其他人开始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举瓶畅饮……

两天后,在张老三一顿忽悠下,也只拿到五十三万;开会时老葛和胡子决心要跟着一块去,在劝导无果之后,两人每人给了十万安顿后顾之忧。之后在小算盘的哀求下,瓜皮的姐姐何文静也跟着一块去,美其名曰‘省三万的安家费’。再之后拿出二十万给了大哥的家室。

本来我打算去探望一次大哥,被张老三阻止,给出的理由是,“出门万事难,大哥有吃有喝不用担心,那鸟不拉屎地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兄弟们手里得多留点口粮”。

一周后我、张老三、老葛、胡子、瓜皮、小算盘、何文静,以旅游的名义前往新西南岛。

从此‘一入江湖深似海,再回首,云断归途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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