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技破力(1 / 1)

林语剑尖轻舞直指上前挑战的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颌下,微微一点让他面带愧色的走下台去了,林语回身收剑面向丁勉,对着他轻轻一指然后微微勾动食指,丁勉你今日汹汹而来现在为何又站着不动?丁勉看林语接二连三的轻易取胜面色铁青,见林语出言挑衅更是气得头上青筋都暴出来了,咬牙切齿道,好胆!你这是自寻死路,自寻死路啊!他连喊两声自寻死路磨牙声清晰可闻。

魔教贼子受死吧!丁勉抽出长剑脚尖先前一点,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只大鸟,起落两下就越过了众人,显出一身和他略胖身躯不符合的绝妙轻功。他手腕一转剑光犹如万点梨花片片撒落,华美中暗藏杀机就是林语看了也不由得暗暗点头,嵩山派果然是五岳翘楚,别的不说光看丁勉的这手剑法就绝不在定逸师太之下,内力甚至还犹有过之,嵩山人才之盛可见一斑。

难怪左冷禅有吞并五岳剑派之心问鼎武当少林之志,实在是百尺竿头的那一步不得不这样走,不然嵩山派衰退恐怕就近在眼前了,一如以前的华山派一样。丁勉的剑法挥洒开来配合浑厚的内力,裹挟的劲气犹如高岗强风,以他手上的长剑为中心绞碎周围的空气,站在数丈外围观的人被他气劲一逼,都感觉呼吸困难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直面丁勉剑锋的林语,更是浑身气息一滞手上的架势不由松了松,他根本不具备内力也无从抵抗这股气劲,只能靠调整呼吸来应对。丁勉在下面看了半天早就窥破他内力不足的弱点,这次正是针对他的弱点想要以力胜巧。

丁勉窥得他的破绽手上长剑一闪,在空中轻巧的转折几下犹如一道闪电,但剑上内力却愈发浑厚,紧接着他身形一掠而过,仿佛被剑光扯动,一跃而数丈远来到林语的面前。嗖嗖嗖!凌厉的银芒划出一道弧线虽然去势不快,但剑光凝聚之处远胜其他,一反之前快剑的常态而是以慢打快,一招一式都清晰可见,剑上的劲力浑厚破空之声嗖嗖作响,就是离着一点也得被剑气所伤。五岳剑派的剑法自然是以轻灵变化为重,因为凡刀剑总是以锋刃来伤人,杀伤力天生就比拳脚要厉害七分,无论江湖上菜鸟还是五体不勤的书生,只要剑刃刺入敌人咽喉都能让人了账。

能命中敌人要害内力深厚与否并不重要,相反速度和变化是命中的最重要因素,所以轻灵而快捷变化而玄妙的剑法,就成了江湖的主流。故学剑者无不以锋刃伤敌要害崇尚轻灵变化。丁勉在下面看的清楚,轻灵的剑法无人能比林语更快,变化的玄妙也没能逃得过林语的眼睛,江湖的主流剑法天生被悟性强大的人克制。倒是以气御剑用的一手笨剑法的岳不群,反而占据了上风。手上的一路慢剑打出来全靠以力伤人,不追求剑法的变化而以内力压人,丁勉手中的嵩山剑法更见气象森严端严雄伟,威力比起快打之时更胜三分。叮!两把长剑在搬空相交,林语的长剑一抖,连续三次击中丁勉长剑的同一位置,却错开了刀锋直角,斜斜的敲击在长剑重心下的三寸要害。

什么?丁勉握剑的手一震险些捏不住剑柄,脸色惨变道,怎么可能?!他反手一掌拍出,一股沛然大力运转在左手上,内力汹涌束掌犹如托塔。托塔手丁勉正是由这一掌而来。奔腾的掌力随他一拍而泄,就算面前是一块巨石也能震裂三分,要是被他拍实了林语五脏六腑都要化成肉泥,但丁勉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他瞥见一点寒芒飞起直射他双眼,却是林语左手一番三点寒光迎了上去。丁勉不得不飞身而退,掌力遍布身前三丈减缓激射而来暗器的速度,右手长剑一挥将其击飞。但这时林语以双手执剑,肩膀略低三分长剑从下方斜斜的刺上来。这手并非中原剑法,而是波斯的刺客之术,为双手剑法一反中原武术的常理。挥手在身前布下一道剑幕,丁勉面露喜色浑厚的内力灌注在长剑上,与刺来的一剑硬拼了一记,锵啷一声,丁勉手中长剑被震得脱手而出断裂成三截。

不可能!丁勉眼神中并发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到依旧刺来的长剑急中生智,运气于左掌猛力拍在身前断裂的剑锋上,数道寒光激射向林语的面门。林语长剑轻挑将它们一一击落在地,而丁勉则趁机抽身退了五六步。你这是什么妖术?看见林语眼中一闪而过的蓝色瞳孔,丁勉内心惊骇不已,他胸下的衣裳划开了尺长的大口子,露出他白花花的身体。

师兄接剑!陆柏飞身而上递给丁勉一把长剑,与他并肩而立和林语对持了起来,林语微微一笑反手又抽出一把长剑,双手一前一后同时递出。两道寒光乍起划破长空,竟然一手嵩山剑法,一手恒山剑法,配合的滴水不漏,让丁勉两人只能勉力招架,不得不顺着林语的长剑,将几套嵩山剑法一一使出。这小子娘胎里练得剑法吗?怎么可能双手同时用两种不同的剑法?他才多大?陆柏眼里露出骇然之色。另一边余沧海的震惊更胜于台上的两人,他昨天还和林语交过手,只觉得林语的暗器厉害,但他自衬拿出全力尚可一拼。但现在看来林语想取他性命,不过是数招之事易如反掌。

他以己度人觉得林语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想到和林平之的恩怨纠缠,余沧海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回头看向一旁的林平之心中暗道,要是能得到辟邪剑谱就不怕那小子了!悄悄的转过身,余沧海慢慢的靠近林平之,眼中一片疯狂之色。林平之虽然被林语的剑法吸引的神驰目眩,但心里却一刻也不曾放下余沧海这个大仇人,他机警的一回头,发现余沧海已经不在原地急忙四下张望。看到他看过来余沧海脚下一错身后披风一抖,化为一道青影飞掠过数十人,右手捏成铁爪抓向林平之的面门。

林平之惊悚的身体僵硬忘记了躲闪,眼看就要落在余沧海手里。只见他身旁一个俏丽的影子,拉住他衣领连退数步,同时右手寒光一闪一道劲弩直射余沧海的胸口,只是被他披风一翻裹着缠了下来。余沧海你敢!曲非烟拉着林平之喝道,你不怕台上的那个人了吗?说着抬了抬下巴朝林语示意到。他现在被嵩山派的人缠住自顾不暇,能奈我何?余沧海冷笑道,等到辟邪剑谱到手我又何必怕他?但你现在怕的要死!曲非烟噘着嘴笑道,看着余沧海心虚的眼神她更是微微笑道,你不但现在怕他以后也怕得要死,就算练了辟邪剑法你还是害怕,因为他太年轻了!年轻到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连辟邪剑法也不放在眼里!

余沧海面色铁青他确实害怕林语,不但因为他年轻而潜力无穷,更因为他在武学上惊人的天赋,余沧海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就算练了辟邪剑谱,会不会也在一交手间就被林语学去。但他已经是孤注一掷就像输光全部身家的赌徒,情愿去相信一个虚幻的希望。更别说辟邪剑谱并不虚幻。我在这这么久了他看都没朝你们看一眼,可见在他心里你们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物,日后我远走高飞他又有多少时间来找我麻烦?余沧海冷笑道。曲非烟撇了他一眼,手上忽然拿出个明晃晃的圆筒指着余沧海道,或许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他早有准备呢!余沧海你要是不想尝尝我手里穿心透骨针的厉害,还是不要过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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