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9(1 / 2)

  殷绪冷冷瞥他一眼,没有答话,甚至脚步不停。

  殷烈勉强压下不快,换了一个问题,“怎样,太后娘娘为何召你?”

  不说话的话,殷烈会不依不饶,殷绪终究冷漠道,“没什么。”太后问的,都是他的私事,本就与旁人无关。

  殷烈不满这个答案,追着他的脚步,“怎会没什么?好端端的,太后怎会召见你?”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逆子得罪了什么王孙贵人?

  殷绪停住,终于正眼看他,却是说的毫不相关的一句,“我要去西江大营。”

  殷烈心头一堵,想不到这个紧要关头,这个逆子居然还有闲心想别的。紧接着他醒悟过来,额头冒出青筋,咬牙道,“你威胁我?!”

  殷绪一脸漠然,用姿态表述着: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才会认真回答你关心的问题。

  殷烈怒不可遏,目眦欲裂,“你这个胆大包天的逆子!”

  自家的地盘不去,却要去什么西江大营,这不是摆明说他们父子不和吗?传出去还不让别人笑话!这个逆子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他还敢威胁他!若不是念在那一点血缘,他真该第一次见面,就将他赶出府去!

  殷烈心中正悔恨交加,又想起殷绪的身世。他并不是放浪形骸纵情声色的人,当初与殷绪娘亲结缘,也是去江南荡寇时,当地一位官员于私宴间推给他的。

  那女子音色皆美,而他又喝了不少酒,这才一时失了分寸,不曾想一夜放纵就有了殷绪。

  起初他并不知道殷绪的存在,八年后才被人找上门来。那时那个逆子已生了一副阴沉桀骜的性子,令他不喜,谁知道后来竟会愈演愈烈!

  殷烈正是愤怒难消之时,恰好侧室周氏听到动静,带着惨不忍睹的殷翰过来了,拿手帕抹着眼泪,哭诉道,“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娘儿两做主啊!”

  殷烈被周氏一闹,更觉气血冲脑,喝道,“你这个逆子,你把你弟弟打成这副模样,回来还敢给脸色我看?!”

  殷绪想起了,那被殷翰偷出、又摔碎的玉佩。他死死盯着殷翰,眼神如刀,冷酷道,“我只恨没有打死他。”

  可打死了殷绪,娘亲的遗物,也无法恢复如初。

  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殷烈,他咬牙大骂,“畜生,真是个畜生!给我拿家法来!今日我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无人为殷绪求情,三指宽的木杖砰砰打在殷绪背上,留下交错的血痕,而他一言不发眼神冷漠。

  打到最后殷烈累了,又不想当真打死儿子传出去惹人笑话,只能停下。

  而殷绪也只是擦去不小心咬破嘴唇而流下的血,一脸冷漠地回到了,自己那破败的小屋内。

  他蜷缩地坐在塌上,打开了柔嘉送的药瓶。

  类似薄荷般清凉幽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殷绪闻了闻,确认其中没有任何作乱的成分,又将瓷瓶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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