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就像第一次见面握手（1 / 2）

集合竞价的时候，柳先丹回了个信息：谢谢。他发过去：其他男人发的红包，都要上交到老公的国库，不许隐瞒财产。

她说：你帮我找几个红包的来。他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包堵住了她的嘴。她就再没接茬，连微信上调情都躲。

她已经很不情愿跟他接吻了，公然嫌弃他嘴臭；这也是事实，自己要自己承认这点还真需要勇气，人都是这样，自己再臭也能接受自己，唯独别人的臭才难以忍受。

在里面10年，最明显的身体特征是坏了3颗牙齿！左右两边上牙槽对称掉了内侧的半颗磨牙，用舌头一抵，就是深深的两个牙洞，肯定会藏污纳垢、滋生细菌、分泌异味，他自己偶尔都能闻见异味袅袅，他自己都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了，想想以前口气清爽、吻的窒息的岁月！

这就是代价。他不免有些怜惜自己，如今也只有自己怜惜自己。

前段时间在武商梦时代看《消失的她》时，左上牙槽的那半颗残牙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掉了，真是诡异的很，倒也省了拔牙的费用，如今就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牙槽，用舌头一搅，好似扫荡贺兰山缺。

回来照了一下镜子，还好是磨牙，从外面看不出牙齿掉了，暂时不用花费巨资补牙。他把半颗朽坏的残牙用纸片包裹好，心疼的藏在了自己的随身挎包里。好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小鱼儿听说了，问他要不要去补牙。他婉言谢绝了，自从自己出来，她帮自己已经太多了，该帮的，不该帮的；精神的，灵魂的，可谓贴心贴肺，作为一个老同学，够意思了。

另一颗左下鄂的磨牙坏损，在里面是安装了牙套的，这也是在里面营养不良造成的，现在已经松动。也是恶臭之源。尽管他勤于个人卫生，但终不如牙口好的时候了。

现今要跟她亲吻一番，那是要她的命，他索性就压抑住这份冲动，装死。

更别奢望深度沟通了，每一次都是勉为其难；亲热的次数日益稀少，日益稀薄如珠穆朗玛峰上的氧气。两人睡一张床，她不准她抱她搂她，她也不愿意抱他搂他，永远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嫌弃感他一度感觉到巨大的屈辱；他发誓要用自己的方式找补回来。

罗马得一毫无征兆的想起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那个初夏，永远记得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他从后面紧紧地抱搂住她，瞬间感觉自己的意图暴露无疑，他并不确切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他竟然就从拨到一边的短衣裤边缘的缝隙进入了，就像第一次见面握手，他向她伸出手，而她用双手握住。

彷佛第一次走进她的闺房，那里的氛围恍若置身散发清新甜美气息的树林，到处鸟语花香，摆满了精致的家具和器物，每一件东西都在它应在的位置，陌生又熟悉，仿佛上辈子就到过，仿佛他原本就应该呆在那里。

她略略慌乱的挣扎了几下，动作轻微，做梦一样无声无息。地板上还像晒萝卜干一样躺着两个男生，那是自己手下的员工，他们应该一点都没有察觉天大的隐秘就在昏睡炙热的地板上如火如荼的进行。

多年后，他和她每当回忆这个细节，她就会调侃，那时候穿的短裤还有洞，胆子比天大，竟然敢去追良家女孩。真够可以的。

她从那时候起，奇怪地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带给她想要的生活，她怀着臣服的仰慕和谦卑的温柔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虽无法肯定的把这种情感归类于他近似苛责的爱情条款，但也确实无法否认这不是爱情或爱情的一种，至少，她对他是爱情无疑。

现在，老之将至，情随事迁，左手都不让握右手了，反而是她反将过来，仰慕、谦卑和恭顺荡然无存，岂不痛哉！

小鱼儿发了个红包过来，竟然是：199.99。噫吁唏，她一贯就这种做派，总是体恤他，想法设法不伤他自尊的贴补他，照顾他，点点滴滴，事无巨细。

柳玉娇回复谢谢。他就问：七夕节怎么过？

她回道：跟姐妹过。他知道这是虚晃一枪，随即不抱希望的发出邀请：晚上到武商梦时代吃晚饭？

他就一边盯盘一边似等非等。昨天尾盘买入的劲旅环境又是开盘就在水下蜿蜒下跌，太安也是浅红一下，迅速入水变绿，他不抱希望把它割肉离场，很快就跌停封板。西发昨天还涨停，今天开盘就坠入水底，上午还折腾出了几个水下小山丘。他心存希望和侥幸，上午就没割。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持仓3只股票都是伤心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