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与灵物的交易（1 / 2）

祁阳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你看来是天理，可在我看来，这只是社会运转的规则。两者可能有冲突的地方，但这些合在一起构成了我们的认知。如果你把社会规则当做天经地义，那我只能说你过于狭隘了。”

“规则？那么按照这些规则，张元生有可能被判死刑吗？”且欢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祁阳再次摇头叹息道：“规则往往只有被利用的价值，因为它从不会主动奖励那些主动遵守规则的人。”

且欢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说：“所以这人该不该死，天理说了不算，规则说了不算，那我只能靠我自己了。张元生该死，这罪行我定的。”

祁阳看着且欢坚毅的眼神，凝重的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心中的正义。”

且欢笑道：“我为我的正义挂名。”

这一刻祁阳忽然明白，为什么灵者总是将正义挂在嘴边，他们是残存于世间的幽灵，只因坚守心中正义而聚息成灵者，他们标榜正义从未考虑过社会运行的规则。他们坚守的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祁阳沉思了片刻，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害怕呢？也可能是我误解了你的表情，但我实在想不通你刚刚的行为。”

只认为可以为且欢解决心理问题的新晋心理医生开始向病人追求解决思路了，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耻下问。

且欢眼皮耷拉着，眼神迷茫，似在自责：“我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他对我母亲做了什么，我就对他做了什么！”在这个瞬间，他的内心似乎被过去的行为所压抑，情绪复杂而矛盾。

这段自责之语还没结束，且欢的眼神又是一变，眼神之中的茫然瞬间消散，变得异常坚决：“我没有做错，恶有恶报，如此便宜的让他死掉，多少有点仁慈。正义不是仁慈，它是公平。”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行为并没有错。

祁阳被他那种眼神和坚决的语言吓了一跳，他能感觉到且欢最近在两种心理之间反复挣扎。对于这个问题，祁阳作为新晋心理医生，实际上无法做出最终判断，他明白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只会让情况更加错综复杂。因此，他决定稳定对方的情绪，然后请求陈晓庆医生亲自来解决。他转移话题，试图缓解且欢的紧张情绪，问道：“那张元生的灵呢？”

听到这个问题，且欢明显愣住了，他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或许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的情绪逐渐得到了缓解。最终，他回答道：“他的灵已经被这个灵物吞噬了。”

灵物，是指某些具有灵性的物体。

且欢示意祁阳注意他双手之间的细微变化，祁阳这时才发现，当他不断切换双手和双脚的位置时，之间竟然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薄膜。祁阳目光投向灵物，内心不禁摇了摇头。他深知，驱使任何灵物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所以，年轻人，你为了获得这个灵物，付出了什么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