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9(1 / 2)

“青梅竹马”是李白的一首五言古诗《长干行》,描写一位女子,思夫心切,愿从住地长干跋涉数百里远路,到长风沙迎接丈夫。诗的开头回忆他们从小在一起亲昵的嬉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后来,“青梅竹马”表明天真、纯洁的感情长远深厚。在十五岁之前戴宗认为自己和刘斐儿的青梅竹马就是这样的。

书舍外的竹林里,戴宗沉浸式在读书。可书上的字,猛然成了他眼中升腾的云雾,一会儿东一会儿西,飘过来飘过去,就是不愿飘到他心里去。他的心静不下去,他的心思也飘起来,飘到刘斐儿身边去了。他在众人面前叫她斐姨,只有他们两人时,他叫她斐儿。

小时候,他住在外婆家。一天他去外面玩耍,经过一个梅树林,那时候正是严冬,梅花开得正好。他在山路上行走,还不时跳跃着,看见满树梅花,就摘上一两朵,嗅着它的清香。正开心时,忽然发现一棵梅花树下倚着一个小女孩,身体丰满,脸色红晕,但是目光茫然。看年纪比自己要小一点点。他蹲下来,问:“小妹妹,你从哪里来?”女孩摇摇头。“那你要去哪里?”女孩依然摇头。他又问:“小妹妹,你病了吗?”女孩还是摇头。“那你是饿了吧?”女孩才点了一下头。他把小女孩扶起来,搀扶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回到外婆家。

外婆听完戴宗对事情经过的讲述,用手摸摸小女孩的脸,又摸摸她的手,知道小女孩又冷又饿,立即烧姜汤,煮莲子粥。小女孩喝完,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对外婆说出了她的身世:她住在杭州,父亲是一个乡村私塾教师,可惜三十岁去世了,弟弟不久也死了,剩下她和母亲。可是,母亲受到丧夫丧子的深重打击,得了病卧床不起,眼看好好的一家就这样衰亡了。

一天来了一个远房亲戚,说她家有人在城里唱戏,要招收戏子。说小女孩读过私塾,能识字断文,又长得眉清目秀,唱戏是最好的了。母亲知道自己无力抚育女儿,便让亲戚带着她去城里当戏子。谁知道,那亲戚专干拐卖妇女儿童的勾当。小女孩得知真相后,时刻寻找机会逃跑。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以致最后迷失在一棵梅花树下……

戴宗读不下书,索性把书本放下,目光茫然地望着远处,他游走在少年的时光里。

刘斐儿头脑聪明,心灵手巧,知书达理,对外婆像对自己的母亲,很快得到外婆的宠爱。有一天外婆说:“斐儿,你现在跟在我身边就像我的女儿。我的儿女都成家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认你做女儿,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们说说贴己话,你愿意不?”

刘斐儿看了戴宗一眼,说:“太好了。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母亲大人,您受女儿一拜吧。”说着就磕头不已。

戴宗把刘斐儿拉起,气呼呼地对外婆抗议:“外婆!我不同意!当初我带刘斐儿回来时,我叫她小妹妹。您一认女儿,小妹妹变成了姨妈,比我高一辈了。我不同意!”

外婆哈哈大笑:“这孩子,和外婆抢人了?斐儿做了你姨妈,对你会更好呢!”

刘斐儿笑着说:“真的,做姨妈和妹妹都一样,我都会对你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外婆说:“对呀,叫姨妈!”

戴宗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跑远了。后来有一天,他们一起玩耍,到了原来那片梅林,刘斐儿问:“为什么不肯叫我姨妈?”

戴宗看她一眼:“不叫!怪别扭的。”

刘斐儿说:“你不能让外婆生气。这样吧,你叫我斐姨,比叫姨妈亲切。”

戴宗点点头,想了一下:“我想叫你斐儿呢。”有了这股乱七八糟、说不清楚的情绪,戴宗和刘斐儿之间似乎有些心灵感应,他们在一起读书、吟诗、作画,仿佛一个人。

戴宗喜欢李白、苏轼的诗词,而刘斐儿唯独喜欢李清照的词。戴宗喜欢画梅花和兰草,竹宾却喜欢画落花和流水。虽然他们艺术喜好不同,但是总能在一些见解上达成共识。他们还一起去山上采摘野花和野果,还一起去街上看戏,买吃食。

他们还一起去长江里游泳。他们偷偷地去,用袋子装了要换的衣服,偷偷地出发,悄悄地回。他们选取长江边没有人烟的地方游泳,先把衣服放在岸上,穿了短衣短裤下水,然后双双游向江心。刘斐儿有一回,游到江中游不动了,在慌乱中沉下水去。戴宗一个猛子扎进去,搂住刘斐儿的腰,用一只手划水,奋不顾身地迎着风浪,终于游到岸边。他们在岸上歇息了很久,好在刘斐儿很快恢复了身体,直到游泳的衣服晒干了,才回家去。

那时候他们已经十三四岁,情窦初开,当戴宗搂着刘斐儿的身体游向岸边的时候,有一种奇妙而异样的感觉从骨肉深处升起。那时候戴宗就知道一辈子离不开这个人。

转眼他们都二十多岁了,各在异乡,但又再次相见,这是宿命吗?有一种青梅竹马叫相忘于江湖,也有一种青梅竹马叫江湖再见。这次戴宗再见刘斐儿情感是复杂的,既有分别的悲伤,也有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

这次和白玉虎的正面交锋我知道只是开始,后面随着会所的规模化开展,生意上的交锋势必闹得不可开交,和白玉虎的斗争将会是你死我活。这次白玉虎审时度势看到我的力量,果断退出正面交锋,背后肯定要积蓄力量再和我交锋,我必须尽快整合自有力量。

和戴宗的感情加厚必须要有女人做支撑,而戴宗和刘斐儿的感情,我要让戴宗更加信服我的能力。留下刘斐儿给戴宗后,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戴宗一样,然后和其他人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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