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中真有颜如玉（2 / 2）

待女子起身，姜彭阳看清其面容长相，应是梦中仙会的舞姬不错。

一身彩衣，梳着少女发髻，秀发黑而长直，面容娇媚，身材既丰盈又纤细，眉目含情。

“你叫卫千雪？”

“是，千雪不敢欺瞒尊上。”

“昨夜宴会之上，我似乎见过你？”姜彭阳猜测是九成九，但记忆模糊，并非十分确定。

“是。”

“那宴会是怎么回事？”

“昨夜妍姐姐命人捕一位凡人，邀了些宾客，在那荒宅举办宴会。”

“可是用什么马车接走？”

“当是如此，有鬼差夜间寻觅，专挑那些年轻的读书人，在宴会上食其精气。”

姜彭阳基本对上了其中关节，昨夜原身迷迷糊糊上的马车，真被鬼魂掳去了。

“你所说的‘妍姐姐’是何方神圣？”

“妍姐姐是我等小鬼的统领，麾下有十几个鬼魂。”

“都邀了那些宾客，宴会多久举办一次？”

卫千雪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叫尊上知晓，千雪成灵实则不过十余日，刚刚到研姐姐麾下，并不太清楚宾客都有谁，我只在昨夜参加一次宴会。”

姜彭阳能够感受到卫千雪的念头，确实诚心实意，并没有说谎，想必确实刚做了鬼，修为不济，才会凑巧被他用契命天书镇压。

“你说鬼魂食人精气，何为精气？”

“万物有灵，皆有其气，凡人精气，与生机有关。”

“鬼魂食人精气，是说修炼只这一种法门么？”

“倒也不是，鬼魂与天地万灵无不同，皆可修行，但食人精气是天生诀窍，并且比普通修行要快。”

“你是从何而来？”

“千雪不知，想是哪方魂灵，前尘往事已经忘却。”

“不知？怎么会不知？你的前身，你因何而死，岂会不知？”姜彭阳神色一凝，不相信卫千雪言语。

“尊上容禀，‘鬼’是凡人所称，实则皆因一缕念生，或可称念灵，有些执念深，也许记得前尘往事，也有忘记前尘的，千雪便是如此。”

姜彭阳没那么清楚鬼魂之说，不知还有这种说法。

“你杀过人否？”

“千雪第一次参加宴会，未曾杀人。”

“那便是说，若不是遇到我，今后是要杀的？”

“是。”卫千雪不敢有一丝犹豫。

姜彭阳沉吟许久，说道：“你既已忘却凡尘往事，如今能否再忘前尘，真心归附？”

卫千雪只觉心神都被掌控，仿佛对面的书生一个念头，她真就灰飞烟灭，根本不敢有一丝抗拒之意。

“卫千雪，拜见尊上，愿真心归附。”卫千雪再次叩拜。

“起来吧。昨夜群魔乱舞，为何最后我只见你？”

“昨夜妍鬼婆宴客完毕，尊上血肉归我飨食，不曾想尊上死而复生，手持书册，我灵体初成，便被缚入书中，往后亦不知。”

姜彭阳暗暗思忖，他在荒宅安然度过一夜，想是那“妍姐姐”忌惮天书，不敢招惹。

亦或是有什么别的理由，总之他能安然无恙跑出荒宅，实属万幸。

“你有何法术神通，能否展示一下？”

卫千雪闻言，化作一道魅影，来回游荡，亦或是发出“呜呜”哭声。

“好像跟传说的‘见鬼’无异？”

卫千雪发觉姜彭阳似乎不太满意，有些羞愧地点点头。

她才修炼多少时间啊，哪里来的什么神通法术。

“你可以触碰到……实物么？”

“可以的。”

“那凡人都能看见你么？”

“并不是，我若是不想，凡人是看不见的。”

姜彭阳点点头，他对鬼魂之说一知半解，有很多疑问。

“白日里，鬼魂能自如行动么？”

“其实也可以，不过修为低下时，白日里出没，灵体很弱，一般都在夜间活动。将来修为大成，白天黑夜自无区别。”

“你可以离开天书很远的距离么？”

卫千雪试着从不同的距离，感受其中变化，说：“我只觉离得越远，有股莫名的力量将我压制，所以应该不是能无限制的自由活动。”

姜彭阳思忖：看来书中真灵，只能在他附近，用于对敌。

卫千雪在那荒宅待过些时日，与其他鬼魂有交流，对于此方世界略知一二，姜彭阳命其将知道的事情，随意说说，他好收集些消息。

讲了许久，姜彭阳觉今日差不多了，问道：“你平常在书中时，能修炼么？”

“可以。”

“好，你便先安心修炼，若有差遣，我再唤你。”

“是。”

姜彭阳收了卫千雪入书中，细细回想刚才得到的信息，看看如何能将其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