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卡顿，再见41（1 / 2）

王琼逸举止端庄地坐在后台，一头黑发像乌鸦的翅羽。

“秋小姐。”

她低着头突然抬起，眼神藕丝般在秋南一颈上徘徊，“无论我们之前是否正面见过，但我总觉得你变了个样，不是指外貌，哦……可能也有一点。但给我更多的感觉是－－你好像变幸福了。”

？

啊?

秋南一听得云里雾里，变化什么意思?变幸福了又是怎么回事？她在公众眼里的形象有那么差吗。

“你自己当然发现不了，对比前几次在展览上，你一直无处安放，嗯，可以这么说。你也不太敢直视别人的眼神，更不愿意说话。而且，你这件礼服……”她顿了顿眯着眼继续说，“说不出那种感觉，一模一样的衣服、人、地点，但你现在有种岁月静好，好好被爱的样子。啊当然，不是别的意思，你能有现在的地位身份以及与别人交流的勇与让我很高兴。”

王琼逸忽地站起来，皱着眉，语调微微下沉道，“我还是想问问这个问题，恕我冒昧，在这几年有谁和你在一过吗？又或者是说你碰到了谁？又做了什么事?”

见秋南一不回答，她豁然开朗，也不再追问下去，“嗯，不回答也没关系，另提一嘴，你的项链很美，是什么宝石?”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秋南一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托起项链，强忍干呕道，“这是斯里兰卡月光石。”

“是吗，很贵吧。这个东西我一直很要欢。”

“呃……谢谢？但这是我一个朋友的送的。”

……

你还有朋友？王琼逸内心嘟囔了几下，笑如暖阳般道，“那可真是无价之宝呢，哦，现在几点了？我要去领奖了，期待下一见面。”

“嗯……”

秋南一未了话，王琼逸便转身走了，也对，她还是她，怎么会听完一个普通人的话呢。秋南一哭笑不得，一个人默默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依旧是那群人，依旧是那名金发主持人。

“根据网站投票，请以下贵校代表及教授、导师，上台合影留念。No.10鹿特丹美术学院，No.9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No.8苏黎世艺术学院……”

台下掌声如雷，程㴋也激动得不行，仿佛台上的那个人是她自己。等人潮散去，诺大的台上仅有主持人的声音伴着秋南一了。

“接下来有请苏黎世艺术学院油画系最年轻也是最出名的代表生：秋南一发言！”

台上台下的视角当真是风格迥异，于台下而言，上面的是人形聚光灯，风光无限好的名人，而于台上而言，是一群高大的摄影机，几百双大大小小的眼睛。

秋南一不自觉地手抖，她更希望自己是籍籍无名的小画师又或是成功的大忙人，这两者看似天壤之别，但其实都有一个共性：不用上台，走个形式就可以了。只可惜她都没有这个实力，只能硬着头皮上。

“呃……各位好，如刚才所言，我是苏黎世艺术学院油画系代表人物秋南一。”

寂静，一片长久的寂静中反有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和话筒里传来的秋南一急促的呼吸声。

“嗯……”

巨大的压力迫使秋南一大脑短路，脑海中竟是不记得自己该说什么东西了！越是紧张越是忘了本不该忘了的东西，如此恶劣循环，反反复复，现场一片刺耳的杂音传来，只留秋南一一人勉强稳住自己的手不让话筒落下。

“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秋南一一狠心，只能现场想边说，“本场展会围绕印象派画师莫言的作品进行创新想象，紧扣’古典与现代的视觉冲击‘，展现出如今的共联……”

英语细水长流般从秋南一口中吐出，声有不大，都足以让场内的每一个人听见，流畅且文艺，就像秋南一亲手铸就的画一样。

半晌，宋璞玉耸了耸肩，“她文笔挺好的，以前很少见她写东西啊。”

“成功的人总有几套马甲嘛。你唱歌也好听啊，但平时……”

“停停停停停，我待会一结束就给你正经唱一首。”

程㴋也哽了一下，挠了挠鬓角。

“呃……还是算了吧……”

她突然低下头，在手机上写了什么又举起。尽管她不能保证远在五排外的秋南一是否看得清，但她相信她一定看得见。

事实上，秋南一的确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