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丽人与流云不可兼得之{3}(2 / 2)

韩玲月,在旁不语,表情忧愁望着她母亲,手里捏着刚从水盆中,浸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母亲擦干头上的汗珠。

今天的客栈格外的安静,客栈的韩老板并没有开门做生意,而是安静坐在柜台旁,守着门口,他时不时张望着楼上的动静,又时不时的低头沉思。

嘴边念道:“襁褓之儿,如今已成龙,即将出唐伴月,人生之事,不可揣测矣。”

念之然后摸着后脑勺的大包欣慰笑之。

楼上房间之内,寂静无声,即使玲月见母亲无恙,时常低头偷望,跪在床边的敬德,此刻也得不到他的回应,也更加看不透敬德的内心。

望着李家公子如今低头不语之气质,在回想昨晚与刚刚的喧闹,这巨大的反差感不仅让苏姨闹心不敢测,此刻玲月心中也是更加诧异,不知所措。

他到底是放荡不羁的李家少爷,还是心事沉重不可察,成熟且夜夜忧心的少年。

玲月望向醒来发呆的母亲,希望她能解除她内心疑虑,不然日后怎敢与这名少年相处谈话。

苏姨发呆许久渐渐从刚才恍惚中觉醒,她告诫自己要淡定。

于是赶紧起身说道;“你二人快点起来吧,你们并无过失,何必这样,男儿漆下有黄金。”

敬德听之诧异,此话又让他无法适从,明明可能是至亲之人,又何来漆下有黄金之说。

大宝忽感欣慰,心想我那天资聪慧的少爷,总算不会再起疑心了,去追寻他现在还不能全部知晓的真相。

敬德彷徨之中,渐渐的泪流雨下,泪水如汗水般浸湿他的双漆,他用手捏着衣服,似乎很是悲伤。

玲月见此状,又是诧异,见敬德低头哭泣,她刚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言说,她也不知为何,见此状内心也是痛苦纠结的。

就在她望向她母亲试图寻找解释时,此刻苏姨也已经明白,眼前的李家少年,绝非表面般放荡不羁幼稚且莽撞那样简单。

欣慰之余,心越发的痛了,但她也明白此时此刻也必须得咬着牙,阻断他对那年真相的探寻,尽管明白,眼前至亲少年,只想寻找回他当年那丢失的母爱而已。

“李家少爷,我没事你不用哭,你母亲美不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但现在我只知道,眼前这名戴冠少年,居然会因为一些不明所以之事,而痛哭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你倒好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你姑妈的信中说到,此行你是要去参军的,而即将参军之人,却如此柔弱而没有刚毅之气,去了也是让人笑话,你明白吗?

难道此刻你还不明白?身为大丈夫,当决入仕从军时,就要拜相争候,不知这是大争之道?也是必争之道也!成光宗耀祖,仁也当千里飘香,而今你却因此等小事难过,以后又怎能成事?去知你所想知之事。你若想通明白,就站起身来去争而不是去哭矣。”

苏姨的话说的很重,虽不像训斥但也像在教导。

敬德闻言后,渐渐不在抽泣,半刻赶紧用手抹干眼泪,然后站起身来,抬头望向苏姨,此时他虽然已经是满脸泪痕,但表情已经褪去了伪装,犹如将星附体般刚毅,点头告别后,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出屋去。

大宝见状也已经面红耳赤一脸激动,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但就是不敢流,赶紧叩首拜别苏姨,然后起身去追随敬德的脚步。

二人走后,苏姨这才敢完全破防,瘫倒在床然后蒙被痛哭。

玲月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也在她母亲身旁流泪。

“玲月不知我们家与李家少爷之间的关系,但从我记事起,我从未见到母亲落泪,母亲素来贞强,今日又是为何啊?”玲月哭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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