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48(2 / 2)

两个人短暂的相依,后孤零零的离开人世。

这是一个人的一生,一幕一幕牵动着林九优的心,忍不住泪流满面。

就在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陈景瑜毫无情感的声音,冰冷的响起了来:“你偷了我的神力,杀了你,简直暴甜天物,浪费人才,何不让你在这里千千万万年,将来有一天或许你能你偷来的神力,帮那有缘无份的人,来生再续前缘。”

最终的最终,陈景瑜收起了刀,没有要她的命,把她封印在了地府。轮回台旁,那颗可探听人过往姻缘的三生石,就是林九优的肉身所化。

后来的后来三生石,没有辜负陈景瑜的善良。帮过很多前世机缘,来生注定悲惨的人,找到了心中最契合的伴侣。都是一个梦,一块石头上刻着一对名字,中间红结相连,名字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是做梦之人身边最熟悉的姓名。

林九优和陈景瑜上未来的极娶进门陈景瑜就没有踪迹的妻子,造梦之神,一起在未来梦里广发姻缘。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现在陈景瑜平和的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三个根本不敢看他的人。吐槽自己:“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们的一个两个的。跪够了没?”

东方少宸颤巍巍的抬头看到他正用自己很熟悉的目光看着自己,干净透彻的和刚刚的森冷,阴沉判若两人。他身后的床上没有血,只是林九优不见了。

东方少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小声的抱怨道:“你是不知道你刚刚的模样有多吓人。也不怕怪我们害怕好不好?”

“我吓人,也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别人害怕,我还可以想象,你害怕才有鬼。”尽管抱怨是很小,陈景瑜还是听见了,没好气的横了东方少宸一眼,心中暗骂,要不是你日积月累的照顾,让林九优又偷了点神力,她早就死了好不好?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了。

东方少宸知道说错话了,闻言有些懊恼,知道辯解无用但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你确实是我教出来的,可我没有想到,你会对我用啊!”

“师傅,教会徒弟那天开始,便该知道会有今日被超越的那天,你没有想到,只能怪你太过分了把我用的遍体鳞伤,却还想让我给你该得的回报。”

陈景瑜毫无感情色彩的说完。

东方少宸听的眼泪漱漱而落,却还是强压着哭泣说:“你以后还是别来了,省的我每见一次都在幻想,过去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陈景瑜静静的盯着他,流泪的眼睛,盯了半晌突然露齿一笑,深手入怀,把昨天画好的两幅画递给他,拽着三皇子就往门口走。

东方少宸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呆呆的拿着两幅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正要发问。

陈景瑜头也没回主动给了解释:“东方少宸我知道,像你这样心怀抱负的人,每天关在笼子里一定很痛苦。所以你自由了,以后人间天庭任你翱翔,我在天庭等你,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

陈景瑜欺骗了他,打开笼子,给了他一个实现心中抱负的机会。

同时也给了他最后的念想,那幅春夏秋冬四季图,画的是那三十年美好而平凡的每一天。

一百年后,流浪了将近一千年的东方少宸,终于回家了,和多年未见的父母哭了一团。

晚上躺,久违的床上,想。陈景瑜你送我两幅画,我只看懂了其中一幅是回忆。另一幅背景是雪山,两个人手牵手,一只九尾狐当空而立,你是在嘲讽我是一只修炼千年的九尾狐吗?

东方少宸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东方少宸一步一步,从小人物做起,慢慢的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和陈景瑜并肩的时候。

陈景瑜毫不犹豫选择了旁人,把伤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东方少宸,推给了卓兮。

白帝对陈景瑜承诺的千年,将要到期了。

死了几千年的女娲,重新活了回来,她人身蛇尾的出现在天庭,满天庭看到的都一片哗然,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人间,怕他算账。

她对一族之长的天帝,苛刻到连全天庭最苛刻的人都看不下去。

他对陈景瑜这个未来,组长倒是极为好,几乎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好到战神夫妻两都觉得,陈景瑜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女娲的。

关键是陈景瑜对谁都一样不亲近,唯独对这个刚见到不久的女娲特别亲。

女娲复活没几天,他就娘娘长娘娘娘短的,天天跟在屁股后面。

东方少宸每每撞见,都想把陈景瑜,抓过来骂他个屁股尿流。

一直到那一日,原本从不下雪的天庭,突然飘起了冬雪,漫天白雪中天帝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是天帝见过的,怪事多了,也没往心里去。

次日清晨,每天准时准点来请安的太子,迟迟不来。

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昨天那场我不清楚头脑的白雪,陈景瑜是雪神,与生俱来不用学习的本事就是控雪和随时随地下雪,心里的不安才满溢出来。

正想去寂月宫看看,出门就看见白帝从霁月宫里出来,看见天帝就朝天帝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漫不经心的笑,走到尽前,对他欠了欠身说:“你要去见太子。”

天帝点头。

白帝笑得越发灿烂了:“那你不用去了,昨天便和女娲走了。昨天的雪好看吗?那是他向你告别。”

天帝叹息着说了句:“养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不合适。”

白帝收起笑容也叹息的说了声:“本来就不合适,表面的合适,是你和东方少宸两个人联手逼出来的。”

“说的真好呀,可是武逆上级天规中惩罚是?”天帝语调平静的问。

白帝反应了一会儿,心中警铃大作,捂着嘴跑得飞快。

天帝看的一阵摇头,捧起地上的一堆残雪,说实话,做天帝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在天宫里看到,真的白雪。

陈景瑜走了,走的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很干净,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惦念的东西给他身边的人。

当然收拾的再怎么干净,来过的人总会有痕迹。而痕迹只剩下了,墙上的一家五口,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儿时学画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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