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过往未来86（1 / 2）

“要坐一会儿吗？”

尘暝看着地上被电到外焦里嫩的花朵说道。

智零离开后，原地就只剩下两人一尸，到现在两人已经沉默了半晌。

可是不说话光站着确实有些无聊。

再看刚刚的巨花，电击装置的上亿伏特的电压已经接近一场中等程度的雷暴，足以彻底地把花朵露出地面的部分给“杀死”了。

地上只剩下一片枯枝和零星的火光。

皑大致看了一圈，忍不住问到：

“我能坐哪？”

“坐就好了”

话音落下，大地震颤，两条粗壮的根须破土而出，伸到两人的屁股下面，形成两个座位。

顺便在出来时还抖了抖土……

实验体本身就有与成年人类平等的智商，虽然只是进化者手下的失败品。

它不会说话，但可以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现在它正努力地讨好“贵客”。

还有一条根须，在征求了意见之后，轻轻地卷起皑怀中的尸首，放在一边，暂时形成了一张停尸床。

皑看着所谓“实验体”的动作，几次诧异地想张嘴，结果却都强行止住。

她这种人早就过了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年龄了，知道一些秘密自己不该知道。

“它虽然很无礼，但很会照顾人，不是吗？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尘暝看出了那压制住的好奇，邀请她坐下，根须伴随着这一动作逐渐软化，形成的座椅更加贴合人体结构，让两人感觉十分舒服。

“怎么说呢……我问什么都行？”

“当然”

皑看着这片花田，又用余光盯住克莱尔的尸体，想了想，问了一个与当下场景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身体里这股莫名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一个来源悠久的不知名者”

尘暝缓缓说道，他拿起身旁冒出的木杯，里面盛满了鲜榨的鲜红汁液。

润了润喉，尘暝咂吧着口中的腥甜，继续说到：

“早在亿万年前，在无机物聚合的瞬间，名为“生命”的伟大奇迹便出现了。

那新诞生的小东西没有本能，没有思想，一切皆虚，万物皆空。

但我要说的不是它，它只是一个“意外”。

而它的出现意味着，会有一个在虚无中永恒流浪的无名客为之伴生，而祂，就是你现在力量的来源。

或者说，你现在是最古老存在的唯一使徒”

尘暝看着更加困惑的皑笑了笑。

“不要小看原初的造物，更不要小看每一种生物，人类有的感情、知觉它们都有，只是无法表达。

人类自以为造出了神，实则只是唤醒了祂们”

皑听得更加云里雾里。

“祂……到底是个什么？”

“现在说这些有些早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再等等吧，等新的L公司成立，我给你一个世界之翼的员工名额”

尘暝皮笑肉不笑地说。

“别，我可不想当羽，现在就挺好的”

皑连忙摆摆手，她当然知道世界之翼都是什么德行，就算福利待遇极好，也是有命赚，没命花的买卖罢了。

她现在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怕是消失在某个角落中都没人给她收尸。

“换个话题吧，比如说说你妹妹？”

“克莱尔？”

皑看着大师的面容，这还是她在克莱尔死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

失去鲜血供应的脸颊苍白似雪，惊艳的像古代的名角，被她亲手洞穿的心脏瘪瘪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恍惚间，皑伸手拂过克莱尔的面庞，却只摸到了一阵来自往日的惊心。

“你想知道？也好，让我再回忆一下……”

“她现在就像我们初见那时一样，又瘦，又小，被人欺负还永远吃不饱。

我救了她，很俗套的开局，她父母死在了一场牛群暴走事件中，于是我就把她带回了家。

我的父亲是环指的前任大师，没什么能力，只是资历到了熬出头了。

他很喜欢妹妹，每天都要把她带在身边，把家族里传承的秘术也交给了她，我就和克莱尔每天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