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广东爱情故事或中年危机30(1 / 2)

你听说过吗?

你听说过一个中年男子因为妻子和妇女们扎堆唠嗑,以至于一个玩笑话而抑郁一个礼拜吗?

是的,他健康、快乐的积极现实主义者,但为此抑郁了一个礼拜!

对的,郭振国抑郁一个礼拜了!

事情是这样的。

2021年的某个早上,首先郭振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母亲需不需要入厕方便,其次才是起床,然后再是一番洗漱后。

这是他俩母子生活在一起的习惯,因为老人入厕极为不便,所以每次先问这个问题。

这次郭母说:“不上。”

对的,任何人拉屎拉尿都得分时间,并不是因为她半瘫,就一定会在半夜醒来后就有“三急”问题。但这是郭振国的固定模式,也无可厚非。郭母这次的此刻并没有想要马上“三急”问题。

郭振国起了床!

洗漱完毕后,问了问郭母:“早上,想吃啥子?”

“随便切点就是!”郭母说。

“切包子馒头还是粥?”

郭母还在床上,淡淡的说:“切儿稀饭就是。”

“咸骨粥还是白粥?”

“还是切点咸的,白粥太淡了。”

说完就去了村外,买了自己和母亲的早餐回来。

“给你放桌上的。”

“要的。”

又问:“晚上想吃啥子?”

“我能切啥子哦!顺便切点就是。”郭母说。

“想不想切棒子骨?”

“随便切点,有点汤就行。”

“想不想上厕所?”郭振国再确定问。因为马上要去上班了,所以他得照顾好老人。

“现在不上。”郭母说。

郭母说完,儿子郭振国便动身走了,要去狮山镇上班了。

郭振国心里有数,烧的了一手好菜,郭母过来跟他一起生活,他也会经常换各种口味,做各种佳肴美馔给母亲。

每天早出晚归时,先问母亲有啥子,或是需要啥子,然后再出门。

郭母和儿子睡一个房间,铺了两张床,卧室外是厨房、卫生间、客厅一体的两居室平房。

客厅兼厨房内,有一个单开门冰箱,一个小碗柜,和一套周老三开店留下的座椅。座椅靠着卫生间和简易灶台。

郭母躺到了八点多左右也就起来了。起身后,抓着床旁边的椅子,摆正方向,再挪动腿,双手需要杵着靠椅两边把柄再提着腿作移动。

独自杵着椅子走进了厕所。

郭振国为解决母亲上厕所的难题,买了个马桶式的便盆,把它放在了四脚铁架上,用椅子移动,然后再慢慢移动坐在四脚铁架上进行方便。

一切移动得靠扶着或杵着进行。

上了厕所后,喝了点粥,没吃完。再杵着靠椅走到靠门口,然后又坐在椅子,看着外面的世界。

(读者朋友,她不方便做轮椅,因为现在无人照料,郭振国这么聪明的人,也不差这点钱。她需要这椅子杵着,才能独立生活,别无他法。)

外面的世界就是一堵墙,一条一米宽的巷子,和天空。

郭母眼前的天空不大,面前的这一堵墙内,以前是她儿媳的姐姐(即周幼芝)和自己亲家母(周母)住过的出租屋,郭母也知道在2015年时,一起也生活过。而今它也挡住了郭母看天空的大部分视线。

这是郭母分别在2015年,2018年和现在2021年的广东生活第三个年头。

此刻的郭母,无人可诉,也无人可倾,有的只会是对过去生活点点滴滴的追忆。

在大儿子家好呢?还是二儿子家好呢?还是三儿子家好呢?亦或许幺女儿家更好。

是的,她住小女儿家最好!

她也想!

但是呢!

由于2002年以前,一直住雾村上山村,由郭振国一直扶养。到了2003年至2009年,又住雾村周家坝,也是一直由郭振国扶养。2009年后,还是由郭振国扶养,但是郭振国出一切费用,让妹妹郭小玉在清溪镇代为照料。在跟女儿住的期间,又与女儿的婆婆同住,女儿的婆婆也是由几个儿子轮流扶养。随着郭小玉在2012年后,也出门务工。

这时,郭母的衣食住行就需要重新安排!

2012年后,大儿媳从广东回老家,在清溪街上照顾孙子,郭老二也在镇上安家。所以才提出一年一扶养。而郭振国在县城买房子是2015年以后的事,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

她不能住县城是因为县城住着不方便,是因为孙女和孙女婿每天忙,而且有两个小孩。所以她住县城,7楼步梯房,更是个难题。而周母住县城郭家,是由于能自理且可以顺带看下郭晓婷的两个小孩子。

第一年的广东生活,是跟周母同处一屋檐,不到半年。然后周母去了这堵墙的周幼芝家。但是两亲家母广东共处却是两年时间。周氏姐妹和郭振国每天上班后,是由周母照料着。

现在不一样了,她面前的这堵墙内已空了。周幼芝和妹妹去了湖南上班。周母2018年回了县城,后又住在郭振国县城的家(有两年是儿子周老三照顾),并且县城的家全是她郭母的后人,是她的孙女郭晓婷和冉小刚夫妇,以及郭母的曾孙。

她羡慕不羡慕自己亲家,别人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的。

就像她眼前的这天空,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云彩飘扬,浮云朵朵,她有内心的意识流去向,是何方?无人能知。即便是郭老大的环境,郭老二的环境,郭老三得环境,和县城周母的环境,如何如何,她又能怎样?一年一次转换,也公平。此刻面前没有微风,没有绿色,没有人说话,她的痛或许没几个人知道!

但谁又晓得谁内心深处到底痛不痛呢?如果有痛,痛到什么程度呢!当然她也可能平静的看待,允许一切好的发生,也做足功课迎接一切不好的到来。

她平静的等待着,也平静的看待着。

中午时,吃了早上没吃完的粥后,又平静的等待着儿子下班回家。

当然,勉强能煮简单点东西,85岁的老人,肯定也知道对饮食要求简单。郭振国会准备好每天要吃什么,提前给她备着。

傍晚,郭振国下班回家,提着棒子骨和玉米,红萝卜和上海青回来。回到家中,首先是问母亲上了厕所没得,其次才是自己冲凉。

冲完凉后,再是弄吃的给母亲和自己。

棒子骨,玉米,红萝卜煲汤,再炒个青菜。他对餐饮有研究,能做多样菜式。两个菜,两母子平常足以。

饭后,郭振国给在湖南“淘金”打工的老婆开视频。

周幼玲在电话边,有姐妹和周幼芝,张秀琼等人,围着斗地主。

前两个月,她们又换去郴州农村做“淘金者”了。

张秀琼看着视频里的郭振国,一个人在屋头。

张秀琼在旁边张罗着说:“嘢,国哥,不出去打麻将啊!”

郭振国坐在家里长椅上,提起脚伸着,说:“不打哦,这两天输了五百哦!不打了!”

“你有个不打的。”周幼玲回答说。

郭振国说:“你看嘛,我都是一个人在屋头。”

周幼玲说:“那浪凯晓得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屋头,万一在外头有没有偷婆娘,谁知道呢!”

郭振国有点生气的抱怨道:“说妈个鬼!别的不说,净说妈些割裂话。”

张秀琼听到周幼玲自己都这么说,一边理手中的扑克牌,一边迎合道:“是啊,国哥你屋头是不是有藏的个人哦!不给我们看。”

之所以周幼玲会这样,其实是因为周幼玲二女婿的姑父出轨了,而女婿的姑母也是周幼玲最好的“淘金者”闺蜜兼干亲家。同年两人闹掰了,干亲家还是在一起工作,只是没什么交集了。干亲家出轨也是50岁的人了,为此闹了很多笑话。以及郭振国自家大侄女是“青年丧偶,两少年幼时丧父”后又二婚,二婚后女方才发生了出轨,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周幼玲说:“那没事的,你找你的,我找我的。摸着找,反正大家都晓不得。”

周幼玲说的很淡然,她知道夫妻俩感情好,他是个豁达的人。在夫妻生活里,家庭琐碎之事方面,郭振国成了女人,对老婆有时也撒娇。而周幼玲则成了男人,比较平静。当然她会对他,像男人对女人一样,说些男人那般常规话。洗衣煮饭方面,郭振国说你去嘛,周幼玲说累了,你去。那郭振国会去,如果郭振国实在太累了,周幼玲会去,他们懂婚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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