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红颜殇39(1 / 2)

不好!

唐小落眼眸一凝,他察觉到柳馨月话语中带着的死意,猛地就朝柳馨月袭去,然而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柳馨月飘然倒退间手里忽然多了一支降魔杵,她的眼神决绝,没有任何犹豫便用降魔杵猛的划向自己那绝世而柔美的脸蛋。瞬间,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便将她那静美的面容给撕裂开来。

而后下一瞬,她又举起降魔杵朝着自己胸口狠狠扎去。

“啊!不要!”黄落樱终于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抬手捂住双眼不忍去看这个场景。她本是明艳多姿,恣意洒脱的人生为何会落得如此结果。

“嗤”的一声传来,那是尖锐之物刺破皮层的声音。

“唉!”唐小落惋惜的叹了口气,继而也停下了脚步。他已看出柳馨月那求死的决心,出不出手对柳馨月而言或许都无太大的意义。

不过他身侧却是有两道疾风掠过,赫然是气质不俗的徐义和粗狂的石虎。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至反应过来时,柳馨月已然将降魔杵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就在柳馨月即将倒地的瞬间,石虎面色凝重的一把揽住了他,而后徐义则是面容微变的快速出手点在柳馨月的几个穴位,想要借此止住她的流血。

“谢...谢...不...不用了!”

柳馨月脸色惨白,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衫,她的眼神灰暗中却是尽显柔和和释然。她的嘴角溢出鲜血,脸上可怖的伤口也已经抹去她之前的沉静美艳,此刻看去显得格外的凄然。

柳馨月嘴角露出凄凉而幽怨的笑:“红颜...祸水,以佛...为证,当...自戕容颜!”

“你这是何苦?”徐义摇头叹息一声,他神色略显黯然的回头朝唐鸣启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如此别致的女子便这般即将命陨!

唐鸣启眼里终究也是出现了一抹波动,跟着轻叹了一声:“自古情字多磨人...”

柳馨月嘴角含笑,她抬头看着唐鸣启,痴痴一笑道:“此案...便到此结束吧,他日之因果...今日已得现,放过自己...放过他人...何尝不是一种新生?”

“屋内有一剑...是我杀害二哥和四哥的凶器,我的...包裹里还残留着些许炽焰沙...咳咳...”柳馨月说着脸色又越加惨白了些许。

“我想你们或有疑问...为何我会将玉坠放在小偷身上,其实...我是想给二哥一个机会的...只是...”

“只是...他没有丝毫的...悔意,若是...他能去衙门道出事实...我何曾...不想饶他一命?奈何...奈若何...”

柳馨月的神色愈加灰暗,气息也变的逐渐的虚弱。

唐鸣启再次叹息一声,道:“那木子磊可在县城?”

柳馨月的身子再也撑不住,她颓然的跌坐在地,好在石虎二人将他揽住这才没躺在地上。即便这样她也是气若游丝,好几息之后这才开口道:“唉!大哥已然故去...多年...当年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而今不过是想李代桃僵罢...咳咳...”

“玉面鲜衣...眸若星,风流...正是...当年时,三生...有幸...得见君,恣意春秋...十年间...”柳馨月呢喃着,看向天空的眼眸逐渐的露出了幸福的神情,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弧度。

而她的眼眸却是缓缓的闭合...

众人一阵沉默,原以为今日能将柳馨月留住了解案情,了解当年的事宜,没成想竟会是这般的情景。

“唉!何至于斯?”徐义摇了摇头看向女子的目光有些复杂。

石虎也是轻叹一声将她缓缓放到,虽然以往见过许多命陨的现场,可如这般让他有些怜惜的却是极少见到。更何况是如此出众的女子呢...

唐鸣启神色淡然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晓此刻内心的想法。只是片刻后他又转头看向唐小落淡淡的问道:“你觉得如何?”

唐小落此刻的心情却是多少有些复杂,这是他亲眼见着一个人的殒命。虽然只见过柳馨月一两面,更是谈不上任何交情。

但无论从之前的画卷还是从他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这原本都是该绝世而洒脱不羁的女子,没想如今却是落得这般的悲情的结局。

这...便是江湖么?!

“不觉得如何...”唐小落耸耸肩,忽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转身朝黄落樱走去,看着有些娇弱的黄落樱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他能感受到自己在触碰黄落樱时,黄落樱身子的微颤,她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唉!走吧!”唐小落感慨一声,然后又看向神情有些木然的钟友才。

说着,唐小落便真的不着一句的离开了院子,唐鸣启神情平静的看着唐小落离去的背影,没有动怒、没有安慰、没有考校,似乎就这般反而更加的自然。

直至唐小落离开了废院,他这才从容的令人将柳馨月的遗体进行收敛,然后又着人搜查之前柳馨月说的那些东西。

一番查找之后,马青等捕快果然在屋内找到了一把带着丝丝血渍的长剑,而且在柳馨月的包裹里也的确找到了残留的炽焰沙。同时,他们也找到了些许男子的衣服,其中还有些许装扮用的短须。

甚至,他们还找到了一个暗黑色的皮肤组织,赫然是有些类似胎记的那种东西。

看着这些东西,唐鸣启却是不动声色的看向石虎问道:“石虎,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石虎也是历经江湖的人,他早就见惯江湖的事情,恩怨情仇的确很难说的通。而且他跟着唐鸣启已是多年,此刻虽有惋惜但很快也恢复了以往的老练。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结合这些证据加之之前的调查,我想柳馨月或许的确便是本案的凶手了!”

“她应该是在事前便约见了魏河,是以有人见着魏河在庙会上等人。至于是以什么身份约见,这个便不得而知。不过从魏河死前的状态来看,他至少是知晓了柳馨月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而来,是以他便没有任何反抗,甚至仍由柳馨月将其钉在佛像背后!”

“结合之前柳馨月的话语,他们相逢于庙会,或许这也是魏河诉求的一种解脱方式!”

“其后,手刃三哥的柳馨月或许是的确心神有些冲击,在离开的时候碰见了来逛庙会的朱明礼。或许是想着魏河生前的忏悔,故而让她有了恻隐之心,便想着给其二哥朱朝正一个机会。”

“便是如刚才她所说,只要他去衙门道出自己当年犯案的事情便饶他一命,是以才有了那玉坠的一幕。”

“只是柳馨月没想到朱朝正竟对此毫不在意,是以当晚便去约见朱朝正,一是探寻他的想法,二是确认他是否所有改变。”

“很显然,朱朝正似乎对当年之事并不存在悔改之心。而且他对柳馨月有着别样的心思的,多年故人相逢本是高兴的,只是他没想到柳馨月要求他悔改,是以面色有些难看。”

“而柳馨月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她也知晓朱朝正似乎对自己没有设防,是以当晚柳馨月直接从窗户而入且没有任何遮掩的要求朱朝正为他作画之类的,趁此机会一剑将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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