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秘女子(1 / 2)

口是心非者,以佛为证!当断口舌!

唐小落细细咀嚼着这行字,其风格、笔锋与坤缇寺那个人如出一辙,不过看字迹的流畅度,他已然不似最初那般的有些惶恐,而是多了凛冽的杀意和志在必得的决心!

不同的是如今趴在书桌上的死者也就是朱员外,他同魏河的神情却是大不相同。

朱员外的脸是侧趴在书桌上的,其双目圆睁直视前方,保留着死前的愕然、恐惧和不甘。只是再不甘,他的身体也早已成为了冰冷的尸体没有了丝毫的生命气息。

而在其后背有一个贯穿伤,看上去是一击毙命!不过似乎并非是从后背刺入,更像是从前面穿透而过!

正字这时,唐鸣启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少年郎,你觉得这行字又怎样?”

唐小落收回视线,瞥了唐鸣启一眼心道:自己这不正在琢磨呢么?

不过为了确认,他再次凝神抬手凌空临摹起来,半晌,他这才感慨道:“凶手对他的恨较之魏河明显更深!”

唐鸣启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说?”

“此次的字迹从头到尾更为凝实、凝练,几乎是一气呵成。而那笔锋锐利张扬,此乃抒写胸中郁积之气。中间虽略有沟浅,但这也恰好印证凶手报复时心中的激荡畅快。”

“凶手在经过上次的心里路途之后,他显然更加的决绝和坚定了!”

“而从‘口是心非’这四字里的含义不难看出,或许导致几人关系裂变的人正是此人。所以凶手对此人的恨倒也更加的浓郁,所以才那些字迹才写的格外的张扬!”

唐鸣启听完之后却是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有些意思。”

“那唐大人觉得如何?”唐小落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唐鸣启神色平静,淡然道:“我对书法之道不甚研究,只是觉着这字写的着实不错,想来此人不仅武艺高超而且也是个喜欢书法之道的人,至少也是磨练过的。而且...不少学子的书法或许都不如此人。”

就这?唐小落神情莫名的看了眼唐鸣启,见他似乎不愿多言也不强求,不过他也从中抓到了一个信息:不少学子的书法或许都不如此人。

这当中的含义却是有些非同寻常啊,他...似乎是在京都待过的!

唐小落将这信息埋藏脑海,继而再次循着房间打量起来,屋内共有两三窗户,这书桌旁的窗户紧闭着,在书桌前方的一侧却是开着一扇窗,而魏河坐的地方刚好能看到窗柩。

那里的窗户是开着的,联想着之前在巷子口听的流言碎语,他踱步到那扇窗前。窗外不远处是一个花圃,此刻的光线却是格外的明媚,而此时唐小落却是发现了窗框上留着凶手脚下踩过的痕迹,那是些许泥土。

看着这些泥土,他再次看向那个花圃赫然明白过来,原来那是个刚经过翻腾过的花圃,而在那个花圃上的残花处赫然也留着两个足迹。

“想来那贼人便是从那外墙翻身而入,逢着夜色没注意到翻腾过的泥土,是以才留下了那两个足迹?”黄落樱清脆悦耳的声音却是从旁边传来。

唐小落点点头正欲开口,这时唐鸣启也是踱步过来淡淡的说道:“你猜猜看那里有什么发现?”

唐小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看向唐鸣启笑道:“想来那两个脚印应是深浅不一,或是大小不一。”

“少年郎倒也聪慧。”唐鸣启满意的点点头,继而他继续说道:“从这一点看,那个购买炽焰沙之人似乎便凶手的特征吻合了!”

唐小落点点头,不由的他再次回忆起前日排查的关于那购买炽焰沙的人的特征: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右手有黑色胎记,走路极其细微的倾斜(疑似受过伤),伴有咳嗽!

“只不过,县城少说也有好几万人,要从这几万人中找到一个隐藏的老鼠却也十分不易。”

唐鸣启跟着点点头,的确!虽然知道了凶手的大致特征但若要摸排式的排查根本不切实际,无论是容貌亦或是住址再到其他联系人目前都没有一丝线索。

就目前所知,此人应是当年魏河较好的兄弟之一,至于其是老大,老二还是老四便无从得知!

正当唐小落转身离开之际,他的目光却是忽然停留在了身前窗框上的那个泥印,在那泥印上却是有着一抹微不可查的蓝色。

唐小落凝眉看了看,抬手去抹了抹那泥印,旋即便见着泥印中便出现了极少的蓝色泥屑,看上去像是色彩沾染而成。

“这东西应该是油彩,一些戏子及女子能用到的东西。”唐鸣启适时出声道。

唐小落脑海却是浮现出了在庙会时的场景,当时在变脸的地方将小偷给截住,似乎当时便打落了一些油绘...

莫非凶手当时便在现场看着小偷被抓走,看着他精心布置的这一切?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的情景,却是没注意到有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唐鸣启下意识的看了沉思中的唐小落,却是没有询问什么转而朝着屋外走去:“走吧,去见见那些家属!”

唐小落顿时收敛思绪朝黄落樱点点头,跟着走出了房间。

甫一出门便迎来了家属悲戚惶恐的目光,他们既担忧是否真的存在什么神罚,又深深悲痛于家主的突然暴亡。好些人一时间都没了主心骨,而今见着唐鸣启走出自然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其中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当即便迎来了上来,他一脸悲切的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还请唐大人一定要为家父做主啊!”

“破案缉凶本就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唐鸣启将其扶起,神色不怒自威的说道:“关于令尊的情况你可有什么要知会本官的。”

青年又朝唐鸣启鞠躬行了一礼,脸上却是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更是带着一丝自责道:“草民朱明礼的确有话要说...”

“哦?”唐鸣启面色一凛,为官这么多年他知晓这般说话的人定然知晓些许情况。不过他也不催促,只是用目光示意朱明礼继续说下去。

朱明礼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的说道:“其实...其实,那枚玉坠正是草民的。”

此话一出,周围参与此事的一干捕快都是微微一滞,即便是唐鸣启和唐小落也是下意识的眼眸一凝。联想着昨日自己等人在牢房外的分析,似乎都没有对在点上。

果然...一切的猜测只能是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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