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〇回:战天颠曹勇孝六斗,摆绝艺郭艳卿陆平113(1 / 2)

上回书说到,郭凤郭艳卿进攻洛阳城,杀败了守城大军,却等到了曹毅曹勇孝的讨伐军,人虽然很少但是兵强马壮,而且小凤着实觉得这个敌将难以对付,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好办法好主意,用正常手段都很难以对付,上来就用杀招也未免过于轻率了,而且这是顶级的高手,高手对决往往是一念之间就能够决定的,所以说高手之间都会相当小心,那么最高的高手对决,就很有可能在多个一念之间轮转,有点类似于羽毛球比赛一样,来回摔拍子却没有得分的机会,在你得到一分后,下一个回合的较量就是他得到一分,原本率先抵达二十一分的就取胜了,结果要咬到了四十多分还没有胜负。

所以真正高手之间的对决甚至不是一念之间,而是“两念之间”,这个作何解释呢?真正高手和一般厉害人物都不相同的,一般高手也就是一念定胜负了,但是真正高手则是“两念”,一念来取胜,另一念防止对方取胜,自己都拿出来自己最强的矛和自己最强的盾,只不过自己的矛能否攻破对方的盾,自己的盾能否抵挡得了对方的矛,这个就得看功力了,有些人就要打磨自己的盾,让自己另一念无限强大厉害,这样无论自己能否一念取胜,都保证了自己另一念的不败之地,稳妥得很。也有一些人热衷于打磨自己的矛,我的手段强大,不管对方能给我制造多大麻烦,我都可以保证先行杀死对方,这样你的厉害也就没有意义了。

最厉害的人往往不担心什么“三心二意”或者说“一心两用”,因为真正高手就是能同时处理很多问题的,自然一般人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的问题他们绝对没有。小凤和曹毅都是真正的高手,所以一般意义上两个人之间的对决毫无价值了。曹毅也很清楚,一般对决,我们两个人只能是“同归于尽”,但我现在不想死,我想想,他大概也不想死在这里吧,我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干,那就得商量一下,甚至连伤都不能有,为什么呢?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最厉害的高手,只要对决出现负伤,不,那是绝不可能的,在他们这个级别这里只有生死之别,生,那就是全身而退,死,那就是伤发必亡,任何第三选项的可能性都毫不存在,谁要是负伤了那就是死亡了,因为对于超级高手对决来说,谁负伤谁就落下一大截,落下一大截最后的命运只能是死亡,都不是什么“在生死线上挣扎”,没有挣扎的可能性,直接完蛋。

所以常规的战斗不成,必须加条件了。文战,武战,走马,碰面,过镫,回身,这个是六战的规矩,可是放在这里也不是很合适,因为这六战是分个生生死死的买卖账,但我想不要分罢,分生死我也得死他也得死,这样我和他谈一下再说。曹毅打马上前,但是军刃向后持了,把弓背起来了,单手空着握拳及胸,说道:“凤将军,你听我一言。”,“有何说与本卿也?”,“别扯穷淡了,咱俩都是一等一高手,打起来只剩下死了,不好看相的,据我说来,六战的法子都不用,只是有一条规矩起来了,你我就好下手了。”,“请讲当面。”,“咱就别废话了,不要伤了对方,咱们也是分六战,但是规矩依照我往后要说的。”,“不要伤害对方,这样还打什么呢?”,“那好,你既然执意要和我捉撕放对,咱俩除了并死一起,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这话又怎么讲呢?”,“你的能耐,我的能耐,我还要往下继续说吗?凤将军,你是来杀我的,不是来被杀的,我也是同样道理,我还不想就死在你手上。”,“可这样说来,你既能杀我,我也能杀你,双方不是各遂其所愿吗?”,“遂愿也不是这般讲,我是想杀你,可我更不想被你杀了,当我的矛能破了你的盾,可我的盾也仍然会被你的矛所破,我的矛再尖锐,再锋利也毫无意义了。”,“想不到你一个皇子皇孙也是这样贪生怕死的。”,“笑话,难道你不贪生怕死了?人都是贪生的,喝酒了还要贪杯,睡觉了还要贪欢,行商的都是贪财,懒床的贪睡,皇上贪色,百姓贪乐,都是一样的道理,我很明白,你不会为了想杀我就寻找自己死亡的道路。”,“说的一些儿不错,可是这样还要分胜负吗?”,“当然要分,谁对谁错谁明白!”,“那好,请你曹将军说说,你所谓的六战是怎么个意思?”,“好,我告诉你,文斗比试力气,武斗比试器械,拳斗比试手脚,马斗比试骑术,弓斗比试射术,最后一个眼斗,双眼互相对视,你看看彼此分量就知道该不该打这一仗了。”,曹毅说完了。

小凤不由得心中一惊,这样不是把能耐全都使唤完了吗?然后最后一个眼儿斗说白了就跟下盲棋差不离,就是我们不直接交锋,但是能从对方的神情姿态上看出来端倪的,结果小凤没想到,前面好几个也都不跟你直接交锋的。怎么说呢,小凤说:“你说的这几个怎么打呢?怎么穿插着不伤害的法则呢?”,“这样吧,我这样跟你讲,拳斗,两个人不允许碰手,虽然比拳但是互相之间不能碰到对方,射箭也是同理,不能碰到对方,但依然要分胜负,马术也是同样道理,这三个都不准碰。”,好家伙,不碰,这不也跟下盲棋差不多了?那么剩下的两个,文武两重怎么算呢?这两个莫非也不能碰,这两个要不能碰那还怎么打呢?小凤便说:“能按照你这样进行打的,那绝对都够得上厉害人物了。”,“所以我跟你这样打,若是其他人,我一刀砍死他们了,不要费劲了,可是高手之间对决,那就得充分享受这个过程的,决不能说我一招定胜负这样的话,一招定胜负只能说明你比他厉害,但不能证明你是真正的高手,能够被一个回合杀死的都是弱小的家伙,但是兔子也能踩死一只蚂蚁,这不能证明兔子就是高手,只能说明兔子和蚂蚁差距太大了,所以要证明兔子就是高手,那他就得拿出来真正的手段,会下棋乃至于会下盲棋都不怎么样,能同时下两盘盲棋,这样才算得上有点厉害了,谁要能同时下四盘盲棋,谁才是真正的高手,我就是这个意思的,你要是真高手就得玩出花样,照着差距硬吃对方算什么呢?煮不烂的牛肉我切碎了还能咽下去呢!我嚼不动我能咽,可这不算能耐,只能说人家没能耐对付你罢了,你把牛肉切成蚂蚁大小,就跟吃药丸儿一样,可是你把蚂蚁扔嘴里,蚂蚁可是要夹舌头的。”,“那么剩下文武两斗怎么算呢?不要告诉我也不能碰罢。”,“文斗不能碰,比力气要比谁挂的风大,谁挂的风多。武斗只能兵器碰兵器,可以马上铁板桥但不能碰人,你看看要不要比试。”,“你都这样说了,如何要问我要不要比试呢?”,“若你还是一般打斗,那我就之好鼓起千百倍勇气跟你争相死了。”,“哈哈哈哈哈!曹将军,我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跟你六战吧,哪怕是昨天,我都不知道你这六战是什么神神叨叨鬼主意的,但我现在觉得也许还真不错,可能确实是一种分出高低的好手段。”,“还不算完。”,“那么你还有什么说法解释呢?”,“如果分出胜负,那就一招定输赢吧!”,“赢了的人带下输了的人的人头脑袋瓜儿?”,“对!”,“倘若没有输赢呢?”,“那就你走你的成华道,我上我的二仙桥就完事了。”,“好,到时候你我各不相扰。”,“无法相扰,谁扰,谁就是自愿自觉踏进了鬼门关。”,“好,富贵在天了!”,“富贵在天!”,因为不论生死,所以不说什么“死生有命”这样的话,但是富贵在天依然要说出来了。

要说倒是怪容易的,可是要做委实太难!自己虽然已经够厉害了,但是想想敌人好像比自己还厉害,两个人还没开始就有点冒汗了,天颠之战有时候并不是完全酣畅淋漓的感觉,很多时候甚至是紧张无度。

也不能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因为完全是紧张而遵循规则吧!第一仗是文斗,比试力气,但不能碰到对方,既然是挂风,那就是得看看谁带出来的力量更大了。说白了这个比试的也是间接力量,曹毅既然是制定规则的人,小凤就要先动手,但是文斗也可以分成好几个层次的,曹毅想想就说:“咱们文斗分成三层打。”,“好,你来说说怎么打?”,“第一次比试挂风,第二次比试锤震,我把我的一只锤给你,咱们“碰”起来,挂风,第三次比试锤砸,真正“撞”击的感觉。”,那意思是说第二次还不是要碰,第三次才是真碰,第二次是用锤挂风的。那行吧。

曹毅整整衣甲,横摆大刀说道:“规矩我定的,你先动手。”,小凤也没让,打这儿不说话了,因为高手之间都会相当小心,绝对避免受到影响,哪怕是一个小飞虫呢,小凤拨马往前,猛磕飞虎檐大喝一声:“呀!”,麒麟枪摔杆子往前,照着曹毅的脸侧刺过去了,“唰唰唰!”,听见很猛烈的风声,看来挂的风很大,这要是一般人耳朵瞬间就得聋了,但毕竟是高手,第一个有这样的估计,第二个也能受得了。小凤往回圈马,也横起大枪,曹毅大喝一声“诶!”,猛磕飞虎檐,贯马冲锋,大刀从上而下剁下来,直奔小凤面门,虽然不会伤害,但是小凤还是习惯性马上铁板桥,曹毅突然变招平劈铺下来,这个刀这样打挂风就多,小凤觉得整个前胸都在呼啸,“呜呜呜!”,风声凛冽,感觉长空都要被撕裂了一样,曹毅跑马回去,再圈回来,小凤坐稳了,觉得说真够厉害的,他觉得这里头第一回合自己输了。但是曹毅反而是觉得自己输了,为什么呢?小凤的意思是说,既然比试力气挂风,你正正矩矩挂上更多的风,那自然就赢了嘛。曹毅的意思是什么?他寻思说我连番变招,而且如果说他不躲开,我这一刀下去可以直接劈死他了,但这样违反了比赛规则是不讲武德的行为,我从一开始就输了阵势了,然后他“马上铁板桥”一闪身子,这理应我这挂风就失败了,因为他躲过去我相当于没挂上风的,可我做事不讲究,又接着变招挂过去,整个扫过去他的前胸,讨巧是我输了。真能耐还用得着讨巧么?所以说这就是最厉害的对决,互相直接不是说讨论自己占理儿在哪儿块,而是讨论说我什么地方还不够严谨。

越厉害的人越觉得天之大,越厉害的人越觉得自己渺小。

接下来第二招,小凤接过来曹毅扔过去的一只“擂鼓瓮金锤”,这个东西可了不起,只有以前的马援能用这样的锤,谁手上有这样家伙那就真正是厉害的。掂量掂量,行吧,还比试挂风,我先挂他!小凤大喊一声:“嘿!”,跑马在前,一锤抡三圈转三转,一锤挂风走上去了,只听见“呜!”,极其猛烈刺骨的风!风杀过来割裂脸庞的感觉,这次的风就比上次的要大多了,当然了因为兵器不同,说白了你用水瓢舀水当然舀的起来了,可是你用小平碟子能舀起来水吗?当然不成,说白了就是什么工具干什么事,小凤走马过去了。

曹毅接下来也是一锤抡三圈转三转,但他并不是直接甩过去,而是“嗖!”,扔出去了,就听见“呜!”,曹毅猛磕飞虎檐贯出去,到了小凤身后头,小凤就看见这一锤奔着面门,还是马上铁板桥一过,这一锤仍然是照着前胸挂着风,就听见前胸铠甲的甲片“哗啦啦啦”乱响,还有一些“叮铃铃”之声,这风挂的还是很大呀!这锤飞出去了,曹毅就在后面稳稳的接住了,单手一接住,小凤铁板桥仰着头看得见,心里头说,乖乖呀?他这样厉害的了。

且不说小凤如何如何佩服了,曹毅既然上一次觉得自己“不够武德”为何这一次还是直奔面门呢?客官爷要问了,小子来解答这个问题,因为小凤所用的手段绝对是最基本的手段,就是说如果比试挂风就是他这样的方式,但是小凤挂风曹毅受着,他在感受之中有一个感觉,就是什么,就是说他坐在桌岸上做卷子,一百分满分他全拿到了,那么有一个毛病是什么?就是说我这样再怎么安安稳稳做卷子那也是一百分,我不能超过他了他?那我干脆倒着,倒立做卷子,虽然也是一百分不能超过你了,但是我翻花出来,起码手段上险要一点。

说人话就是“不动心思不胜之”,曹毅料敌从宽,他觉得小凤已经是完全极限水准了,自己再这样弄也超不过去,所以只能摆花,用点巧思,但是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格儿,用了巧思都不够比人家光明正大亮亮堂堂儿的,所以虽然他挂风挂的更厉害,但他自己不觉得有任何一点值得吹嘘。

小凤怎么想的,他觉得这个敌将虽然手段不按套路出牌,可是确实已经做到了在正常之外再加码这样的能耐了,他可能觉得说他不够武德?那我还觉得说我完全不是对手呢!小凤反而觉得自己完全落于下风了。小凤不由得暗挑大拇指,厉害啊!

下一个回合了,高手之间可能一个回合能顶人家十七八个回合,下一个回合比试锤力了,还是小凤先跑马,小凤猛磕飞虎檐,马贯出来,单手锤论圆了挂着风,“呜!”,悠过来,单手的“锤打悠涮式”,前面我们说了,这两个人之间认真拼命,那一定是双双死的结局,所以说都是留两个心眼儿的,这一锤下来,你知道多大力量吗?你知道多少锤风吗?曹毅不敢猜下去了,曹毅的锤赶上来一照面,一撇,他没有攻下去的勇气了,于是就侧过去了,两杆锤终究照会却没有震荡出来金火银铁之音。

说不好这个压力究竟是归结到哪一头,接下来归曹毅动手了,曹毅猛磕飞虎檐,一锤未抡,而是直杵着往前贯,这一招小凤多少有点意想不到,他没有挂风没有抡圆,究竟我要如何呢?未及思量,锤早到了,小凤硬当的勇气也没有一点,干脆还是挂出去吧,最后挂出去了。

谁也没有碰到谁半点分毫。可这就是高手之间的对决,小凤把锤扔给曹毅,曹毅还是挂好,接下来就是比试器械了。

比试器械还有什么细节说法么?这个倒是没有,就是只能兵器碰兵器,不能兵器碰人,这样才能展示手段了。小凤依然先手,摔杆子就往前闯,麒麟枪还真是厉害,神出鬼没的“旋枪”,走起来了,小凤的枪法不必问,出手全都是“旋枪”,这就是为什么他比赵子龙高的原因,因为他抬手就是“旋枪”,赵子龙这儿,旋枪属于绝招,但是在小凤这里,旋枪算什么?都不算什么。这就显示出来差距了,小凤既然处处是旋枪,当然曹毅没有与之对应的什么“旋刀”,那也不像话,那就来点一般的应付过去,看看先把大刀收起来挂上了,双锤在手,这个时候用锤对付你的枪比较恰当,因为你现在全是旋枪,我要是不来点大家伙应付上去那都有点对不起我自己了。

挂着风带着劲儿,曹毅的擂鼓瓮金锤赶上来,两杆锤一个“雷公掣电”,轰下来了,这就得带着力量了,因为现在是武斗不是文斗,不能说我挂一下搁一下老没事儿挡着,那还算是武斗么?既然是武斗。那就得正格儿的武斗!打!

旋枪还是飞速奇快,小凤大喊一声:“走!”,直奔面门,曹毅大喊一声:“请!”,双锤分了上下高低,前锤往下压,后锤往上扬,分开了对上去,你既然旋枪,我就翻出锤花,双锤一翻花扣住麒麟枪,这个就看谁的力量更大了。

其实为什么曹毅是第一杰,但是小凤算不上一杰?因为本质上小凤更侧重于“绝”的能耐,实际上他巅峰在于技巧,所以曹毅的这种比武非常适合小凤,因为他就可以完全展示出自己的精湛技艺,但是因为他的力量并不是长处,尤其是曹毅虽然不是力量第一,可是内功确实最强,在这种情况下,只会用蛮力的不如会技巧的,会技巧的就不如力量大速度快的,力量大速度快的又跟不上内力深厚的,而小凤是力量大速度快,可是整套书里面内力深厚的,也只有曹毅一人,所以纵然你的旋枪是普通招式,那也难抵挡内功。

小凤的力量并不弱,他在面对任何其他人的时候,都拥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而面对比自己内力深厚数倍的曹毅就有点玩不转了。可是曹毅也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怕,因为其他人没有一种手段能对他构成威胁,但是面对小凤,曹毅着实有点胆寒,有个问题是,曹毅并没有像其他人学艺一样按照招法步调学习,他学习就是自始至终的内力,尽管内力深厚远超他人,可是他的技巧比较,怎么说呢,高情商就是“古拙”或者“质朴”,低情商那就是纯纯没弄过正经招式,完全自己领悟的,能悟就算了不能悟那就是拉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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