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虎行动241(1 / 1)

影响战争胜负的因素,起决定性作用的主要还是部队的硬实力以及战术安排是否巧妙得当。很明显跳虎的行动不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认知范畴内。以指挥联系为例,大雨夜,上千的军队能不能正常沟通联系呢?没有情报、两眼抹黑的的状态下怎么各自为战呢?将帅靠什么系统指挥呢?

跳虎的船队比逃亡的士兵先到贝勒加德城下。从地图上看,这段距离一小时足够了。实际上的距离,多三倍也不止。当晚下雨,土路泡软,一蹬一滑;走上去后又是被风雨吹落的密密的树枝,藤条、刺蓟,扎得满脚是血;士兵脚上全是冰冷的泥巴,一边用手抠、一边咬牙再往前…不过值得致敬的是,处于失联状态的士兵们溃而不散,基本在天亮前,陆续回到了城内;看来平时的训练还是到位的。

不在下雨夜交战,这本是大家达成的共识,但没想到中国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在暴雨天中偷袭法军,听声响,应该是大规模偷袭。

跳虎三条船沿着河流在贝勒加德穿城而过,三进三出,打死打伤法军至少两百人,将沿河的小船全部丢手雷炸破坏掉,直到子弹全部打光。“朴昌虎够威~~”,随军宣传记者,穿越营宣传组组长老莫,扛着一台摄像机,竖起了大拇指。老莫转行了,他发现笔杆子比枪杆子更有搞头。这活并不轻松,但他很享受人们面对他的摄像头那片刻的手足失措、结结巴巴,总之,很搞。很快,跳虎高大、勇猛、魔鬼筋肉男、端着56冲锋枪扫射的的形象长期活跃在了穿越营各类宣传材料上面(自行脑补兰博的海报)。之后又流到了里昂、巴黎,“虎王”之名,止小儿夜啼、助老兵流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唯一能对冲锋舟造成威胁的是大炮,只要在河岸架上一门大炮,朝着冲锋舟打一片霰弹,铁扫把一般直接糊在跳虎脸上,“gameover”。

可惜没有大炮。法国陆军缺少大炮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铸造工艺落后,仅依靠本国产品无法满足需求,不得不从英国、荷兰、斯堪的纳维亚进口,成本高昂;另一方面因为英国的骚扰和各地的新教徒叛乱,海军与各城市都需要大炮,雨露均沾也是一种政治正确。一番魔鬼操作下来,默默无闻的贝勒加德只分到了6门大炮,全部设置在了星形要塞里面。当地驻军分外感激,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与西班牙日不落帝国直接接壤的,1636年向西班牙投降的LaCapelle、Câtelet和科尔比要塞,也不过分别拥有6门、4门和7门不同重量的大炮。

驻扎在贝勒加德镇要塞一千人马的是客军,福尔斯元帅元帅麾下的部队。福尔斯元帅当年陪着先皇微服私访,结果先皇被刺杀,他却完好无损。从此以后,这位曾经可以皇上坐一座马车的贵族军人政治待遇江河日下,现如今连地方总督都对老汉颐指气使。这也连累了他麾下的部队,长期以来,他的部队一直是一支轻装部队,寒酸极了。以至于在1635年元帅亲自给大主教写信,手头仅三门随军炮实在拿不出手,求援几门轻型炮。

贝勒加德小镇不大,哑铃形状,南北两城。居民城在北,面朝汝拉山;军事城在南,背倚罗纳河;中间一条瓦尔塞林河将两个城区串起来。只可惜南北城之间,瓦尔塞林河上有座低矮的石拱桥,冲锋舟太大,入不得军事区的河道;只能在居民区的河道上打转。居民区的城市格局能有多大呢?普通的土堤墙,那城墙之内也不过几条街,一堆破平房,站在城外大树上就能一览城内格局,看到各个路口建立工事的驻守部队。

天还没亮,所有的有用之人全部进入了军事区。恐惧和求生的本能会让人瞬间恢复理智,做出最佳选择。设想一下,如果“你”的兄弟堂兄弟和发小之类在你身边尸横遍野,传闻中残暴之极的敌人连喊带杀的向你冲了过来,你会有何感觉?是像影视作品里的人物一样“红了眼过去拼命”,还是瘫在地上连腿都迈不动?无意冒犯,但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前。更何况这种下雨天,他们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呢,躲在河岸上射冷箭?自发组织一支队伍反击偷袭?

天亮了,居民区开始实行jie严,剩余的居民被搜出来,驱赶他们前往南部里昂城方向求亲靠友。他们的房子被军队征用了,有的窗棂、门板已经拆解下来,加固军事区工事、装备负隅顽抗。

大约到了中午,穿越营的大部队终于从水路赶到,足足有两千五百人,是一场富裕仗。这些人中,有六百是穿越者,1900多名各地投奔的难民,还有三百是以麻风村为班底的附近居民。其实出发前时有近4000人,不过半夜行军时跑了一千多,有的还是整建制的逃跑的;穿越营对此心里有数,始终对这帮半路出家人员不放心,物资管理比较严格,逃兵基本都是空手跑的,没有武器流失。

如果单纯从打军事仗的角度来讲,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婆婆妈妈,几百穿越人员足矣。但是用联合参议会成员,肥佬仔的原话来说,这更是一场政治仗,最好还是堂堂正正的对战,打的一拳开、免得十拳来。这是对投靠难民的一个交代,也是对法王的一次正式的政治宣言。

穿越营的穿越者们倾巢出动,800穿越者营地现在还剩200人不到。截至中午才有一名穿越者受伤,林宇,孔福尔村偷袭战,他被岸边一个法军掷来的实心炮弹打断了胳膊,昏死过去,目前正在接受陈医生和崔医生的抢救。

为了组织这次会战,穿越营组织了联合参议会议的临时组织,有成员九人,大到后勤,小到战术布置,每一处细节都在联合参议会讨论之列,有了这么一个组织。这次战斗明显比上次接敌稳重了许多。几十条小船陆陆续续停泊在贝勒加德小城外的一座浅滩外,朱主任指挥着难民挥舞着大锤开始打桩,一座临时码头在穿越者们吃午饭的空挡即被搭建完成。不远处,李森科、肥佬仔等一帮工兵队领导,带领着上千难民开始土木施工,防止着法军趁中国人立足未稳,打个反击。

再不远处,好事者叶清雨在一座民房顶插上两杆竹竿,两面旗帜迎着冬风猎猎挥舞,可惜大家各忙各的,没有国歌烘托气氛,或许也可能他这两面旗帜太俗气了,根本人行注目礼关注这历史性时刻。叶清雨在风雨中脑补了斯大林红场阅兵,《牢不可破的联盟》奏起的场景,自嗨道:“大丈夫生当如此”。很显然,从他湿润的眼角来看,颅内高潮了。

一面旗帜是红幡日月旗,那是联合参议会的旗帜,以后也成为了穿越政治集团的标志旗;另外一面是红幡黑龙旗,是陆军旗。穿越者普遍苦出身,民族主义者居多,当穿越营领导集团征集旗帜的时候,这两面旗帜不出意外的获得了70%以上的赞成票。为了平衡民意,干脆一面作为联合参议会的旗帜;另外一面作为陆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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