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野鸳鸯35(1 / 2)

作为工地狗,李森科常年出差,不存在时差问题,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集装箱铁皮房一人一间,营地面积小,只能一间挨着一间,保温效果有了,但是隔音措施极差,这边有点效果,另一边就能听得到。但这算什么呢,早就习惯了。

麦兜睡眠质量就一般了。虽然他像一个老手一样果断购买了一名私人专享服务员,但他才毕业、还是一名处男。铁皮房的设置因人而异,购买女仆的,自然有人贴心的安装了隔板,做了两间卧室。女人俩儿子也不用麦兜操心,他们被安置儿童房看动画片去了,到天亮都不会回来。女人被送到净化房做净化,洗澡、驱虫、驱虱、性病检查等等,暂时没来。房间里面静悄悄,可以听到外面的蛐蛐叫,还有麦兜的心跳。

晚上八点,麦兜左边房间一对夫妇回来了,听口音是浙江人,躺在那里说房贷,女儿的学费,双方父母的养老费分担,日常生活消费等等。他们一直叹气,然后沉默。

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应该是睡了。

大约晚上九点,右边隔壁单身小伙回来了。小伙子精力旺盛,回来就开链接局域网打游戏,似乎是局域网魔兽,连搞一两个小时、不间断,而且一点不控制动静。杀猪般的叫声,麦兜如同现场观摩一般,一直到凌晨2点,麦兜的世界终于宁静了,在21世界打游戏,在17世纪还是打游戏,那你何苦来着。闽江学院中文系出身的他突然想起一句名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少妇默克尔终于安顿好孩子,走了回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秋衣、秋裤,外面穿着一身廉价材料做的女仆装,保温又性感,拘谨的站在那里,强颜欢笑,却也惊艳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麦兜有点不好意思,坐在书桌前,假模假式的在那里端着热水杯哈气。两人语言不通,女人看男人没有动静,自己主动走进自己房间,脱了外套、秋衣、秋裤,然后抱着被子走出来,麦兜床上铺开、钻了进去。

麦兜打开抽屉,抽出一盒避孕套,上面写着几个红字:“穿越营战地医院提醒您,暂无治疗*病特效药,请各位领导洁身自好”。麦兜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撕开纸盒,关了灯,在黑暗中脱光了自己,爬上了床。黑暗中他把女人抱得紧紧的……(此处省略300字)。

房间里黑漆漆的,正好掩盖了默克尔不可描述的表情。三年寡妇胜处女,默克尔当然很紧张、害怕,可是走到这一步了,她必须迎男而上;此刻再哭哭啼啼一番,恐怕两个孩子是挺不过这个冬天了。她经历的男人并不多,今天的技艺也不过是前几天一个好心妓女的传授经验,妓女告诉他,营地里的男人出手阔绰,为了孩子,当妈的是时候豁出去了。

各位读者,我猜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妓女是穿越营地放出去的托儿,拉良家下水的托。如今,穿越营里除了私人女仆,已经有二十几位公开身份的妓女入住,巡回服务。消费他们的男人们或许在异时空还有抱着孤枕妻子、女朋友;而营地里面的女人们,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从她们踏进穿越营的大门那一刻起,她们的唯一目标就是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更多的东西。

年纪越大,人的话往往越少;阅历多了,言论却越来越稀薄,因为人的言论没有任何作用。一个人在某一时刻做的决定有多少取决于自己,又有多少是身不由己,如果你是她,你会比这个妓女更好,更高贵,更善良吗?我不知道,而且完全不想有那样经历。

我们确实不应该随意去去衡量别人,把自己置于制高点,去评判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从来不去看看他们背后的故事。1629年的冬天,多少良家妇女、孤儿寡母衣不蔽体、三餐无着、天被地床,忍辱求生。那些封建时代的王侯将相一方面发动着不义的战争,一方面享受着香火、祭祀、传颂;那些入草为寇的贱民、卖身活命的娇女们却活着受着生理、心理、道德的煎熬、死了如同草棒一般随风飘散。糟糕的17世纪啊,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

历史往往是书斋里的书虫记录而成,真实的情况往往被文字所掩盖。这个时代确实有大量的卫道士、保守派,但是,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这个世界的最多的还是那些被朴素的生存哲学驱动的普通人,威尼斯三十万居民有一万多是妓女,路易十四期间法国农民起义也不下上百次。穿越者来之前,普遍认为1629年是保守乡民遍及各个角落的时代。而和当地土著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一生识字不多、见识不高,一生在方圆10法里的圈子里营营碌碌,只要拿出事实依据、真金白银,这些人的感情其实很容易被触动,观念也很容易被改变。

真正的生活质量是在深度和广度。当然,这并不表明现代人比古人更见多识广。很多人穷极一生也不过在枯燥的职业生活里重复打转,这个信息茧房未必比古人更大。社会角色的细化、分工,一个人往往是原子化生存,他到底比起古人,能获取多少更多的人生体验,能获得多少因为生命的习、探索而得来的欢欣和快乐呢?

米兰·昆德拉有一句名言:生活在别处。我们的穿越故事无非也是在实验一个有可能发生历史错位的“别处的世界”。我们用语言堆砌出的一个虚假的世界,架空在思维创造中的抽象世界,通过文字在表达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思考。或许我的故事让您不适,可真实的世界,往往更加荒诞。这个阶层的故事对于另一个读者来讲,或许是另一个世界,更加违法接受。

第二天,麦兜直到十点才醒,躺在床上发呆。贤者时间到了,现在竟然生出一丢丢罪恶感。本来是扶贫,怎么扶到床上了。他盯着镜子里疲软的自己,恨不能一拳捶坏它。

门开了,默克尔端着早餐进来了,饭点早过去两个小时了,只剩下法棍、咸菜和牛奶。咖啡是福利,打工人是无限供给的,女仆自己也给端了一杯。啤酒是固定配给,只有晚上才有,想都不要想了。

欧洲人没有穿秋衣的习惯,也没有配给乳罩。女仆装里面也仅有一件大背心,这还是默克尔捡的麦兜的,有点大,俯身放下餐盘的时候,裸露的皮肤完全暴露出来,麦兜无意中捎了一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世界各地的性禁忌是不一样的,在东方,坦胸露乳总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在西方,女性对坦胸露乳却很坦然,甚至是表现自己健康能生养的标志。但是在保守的中世纪,整个社会很忌讳露大腿,认为这是一件有伤风化的情况。所以,大家看西方的舞会或者历史名画,女性往往用裙子把自己的下半身遮蔽的严严实实的,甚至连脚趾都不会漏出。

男人示意女人坐过来,女人法语不好,顺从的坐下。一夜欢愉,让女人容光焕发。飘逸的卷发披在肩上、水唇性感而妖媚。不大合身的长裙,露出健美的腰身,粗壮的大腿。或许在崇尚苗条的21世纪,这不算性感的标志了。但这个时代,这样的肉身绝对是可以卖个好价钱了。麦兜看着这个女人的后背,感叹自己捡到宝了,长发!锁骨!美背!健康的身躯!每一处都长在了他心上了!

“人间尤物啊!”麦兜感叹到。

集装箱宿舍里光线不好,借着墙壁小窗微弱的阳光,麦兜发现默克尔哭了,眼角不断的有泪水滑落,但身体却依旧很主动的配合男人的动作,趴在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心一下软了,赶忙低头抚摸着她的长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默克尔摇了摇头,她没有说话,只是拼命的摇头,大概那有限的法语词汇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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