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越南保镖的烦恼23(2 / 2)

老阮喝了两杯意大利咖啡,终于想出了一个含蓄的回答:“华约的枪都不是铜壳弹啊,四十年了,还能用吗”?

卢卡斯:“但这批是北约制式弹药,都是铜壳,不生锈、延展性好极了。我搭配你10个基数的子弹,怎么样?”。

老阮:“东西太多,怎么运过去啊,路上有风险”。

卢卡斯:“我找渠道,你放心,三天后到”。

老阮:“现金没带够啊,我知道你们喜欢现金交易,不刷卡”。

“我打八折好不好,请你不要再找理由了”。卢卡斯恼了。

老阮陷入了焦灼和沉默,没有回应。

越南人突然被卢卡斯拉住手,他用力掙脫,手腕却被卡的越来越紧。他被拉到一个车库门口,卷帘门缓缓打开。里面除了有枪支,还有七八箱手榴弹;门口放了两门中国援助阿尔巴尼亚的“六零迫”,还有至少一百发炮弹。

“我清库了,一口价,加起来二十万。越南佬,不要耍我啊”。卢卡斯突然意识到这个越南人似乎很怕自己,他想换个方法,展现下自己的实力。

过了一会,老阮点了下头,生意成了。

几天后,这位阿尔巴尼亚人亲自驾车,带着物资在老阮的陪同下见到了杜勒斯。看到那一卡车货物,杜勒斯很开心,感叹老阮自作主张做的很好。老阮心想,“责任撇的真干净啊。这不都是你的意思”。当然,他没敢顶嘴,随之而来是常年做下人形成的职业性的微笑。

杜勒斯接着问卢卡斯,“你那里有药吗”?

卢卡斯以为是大麻之类的东西,职业性的回了句“那我跨界了,不过可以尝试下”。

杜勒斯法语一般,为避免歧义,他直接将几个抗生素的专业名字,发到了卢卡斯手机里。阿尔巴尼亚商人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这个应该不难”。

杜勒斯很开心,“那就来两吨吧”。抗生素在欧洲属于处方药,没有处方拿不到;既然卢卡斯说能搞到,那不如一次就给足了。

老阮看在眼里,这次是真的崩溃了。两吨可卡因足可以让他把牢底坐穿了。待杜老板把他这几天的工钱结清,他马上就主动要求请假,歇息几天,就真的永远在杜勒斯的世界里消失了,彻底失联了,连号码都停机了。

多年以后,杜勒斯还在惦念他的第一位员工,总是不断的给自己的下人们讲述那个越南保镖的神奇故事。在杜勒斯的回忆录里,这个卑微的越南人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法国名字“安德鲁•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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