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事后一支烟(1 / 2)

战后清点,整个队伍没有人受枪伤,但是有两个人在追击时崴了脚;还有一个内蒙乌海小伙陈雨涵水土不服、得了伤寒,夜里高烧不退。但总体而言整个队伍身体是健康的;不过对一些人而言,这场战斗引起了精神健康问题,恐怕要缠绕其一生了。

打扫战场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尸横遍野,很多尸体的脖子被气浪拧断、有的胳膊或者大腿被钢珠崩出了骨头茬子;有些零部件被炸飞到了附近的树枝上、被十几只硕大的乌鸦迅速叼走了;山上的石壁上蹦上一块块五颜六色的斑液,或许是肉沫子、或许是肉肠子;鲜血顺着地势竟然汇成了一道血沟。这些场景或许会让现场的人终生难忘,浮现在噩梦里。有的人现场就出现了不适,呕吐、晕血等不适症状。

不过还是有一些心硬的人,他们收集起这些零件,把尸首全部扔进远处深沟里,铺上干柴、倒上汽油,希望这一道青烟把这些冤鬼送上青天。

大火烧了足足十个小时,臭气熏人,烟柱直达青天。“希望他们走的安心,阿门。”做祷告的是个清丽的南方女孩,梨云,穿越前在日内瓦去了几次教堂,很显然现在她感受到了主的召唤。在他旁边是一个在家居士,他径直走近火堆,念起了经文。还有一个回族小伙勇哥,也按照本民族的方式做了哀悼。

可惜没有带烛香,这样还能做一些国人传统的哀悼。还好,带来足够的香烟和烈酒。于是,大家排好队,每个人在火堆前的插上一根雪茄,倒了一盅杜康,鞠躬敬礼,念念有词,希望能带走他们内心的不安。

炊事班朱班长带来的猪头肉、熏鸡、火腿肠,明显没有了市场,大家都想整点素的。晚上的伙食是的炖欧洲酸菜、炸土豆条和法棍,啤酒管够。在酒精的刺激下,这只心思混乱的队伍基本走出了沉郁的氛围,在篝火的照耀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分外耀眼,整支队伍收拾起宿醉的丑态,一番修整,商讨昨晚的话题,何去何从?

当然大家探讨的不是去日内瓦行商,而是回到农场修整。毋庸置疑,大家必须马上回到现代法国,感受下现代社会真正的安全感。

虫洞还得两天后才能再次打开。这给大家大家足够的时间思考长远规划?堆一些现代物资前往四百年前做一个富家翁?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老家做个正常的现代人。或许之前还有人做了乐观的推断,但是穿越后就遭遇了这么恶劣的生存之战,恐怕很多人已经收回了这些非分之想。

没有人敢去质问杜勒斯,毕竟老杜亲手杀了七八十人,在大部分人眼睛里已经和魔王无异。在山坡最向阳的一块宝地,杜老板周围围绕着十来个人,他们喝着早酒,继续着昨晚的讨论。

“来去自由,想走就走吧,我自己也不赞成去日内瓦倒腾东西”在酒精的作用下杜勒斯双眼微红,不清楚是不是睡眠不足,“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恶名远扬,在去日内瓦的路上还会遭遇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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