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浪死了22(2 / 2)

没有意外的,这一枪再次被闪过,只是申独行脸色却瞬间剧变。

“不好,要出事!”

这一枪申独行同样凭借着超人的反应力和爆发力闪了过去,却在落脚时,因为力量过大,“撕拉~”一声,把铺在老板桌前的地毯给撕裂了。

撕裂的地毯让他猛的失去平衡,眼看头部就要重重的磕在老板桌上。

匆忙之间申独行只来得及用双手一撑,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勉强止住身形。

只是等他抬头时,一根枪管正对着他的面门。

眼角余光中,纳塔邦面露狂喜之色,这绝处逢生的喜悦让纳塔邦措不及防,惊恐还未褪去,喜悦已经涌上心头,两种情绪交织,让他的面孔不自觉的扭曲。

纳塔邦手指弯曲直接就要开枪,申独行连续躲过五枪的惊人表现吓到他了,他甚至都不准备说一番反派言论。

“完了,真把自己搭进去了,希望外交部能遵守承诺,将我的骨灰带回去吧,只是可惜了晓雅,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救回去。”

申独行望着面前的枪管,都说死前有死亡回放,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或许是自己这一生并没有值得记住的事吧,只是一瞬间生出了许多念头。

自己孤家寡人倒是了无牵挂,只希望刘晓雅能被救回去,也算全了自己的心愿。

“咣当~”

“噗~”

就在申独行胡思乱想等死的时候,响起一声玻璃的碎裂声,紧接着就是一声西瓜爆裂的声音。

随着西瓜爆裂般的声音响起,却是纳塔邦的脑袋就在申独行的眼前整个炸开。

在死亡面前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绝处逢生,申独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竟然惊讶的僵在了那里,直到再次响起惊雷他才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躲到老板桌背后,他怕那狙击手顺手把自己也给狙了。

看了一眼破碎的玻璃,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纳塔邦是被仇家给狙了,自己运气好,正好捡了条狗命。

只是他有些没想明白,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正好是自己陷入绝境时被杀。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此刻纳塔邦已经成了“无头骑士”,只能从别处打探刘晓雅的下落,只不过再离开之前,有些东西是需要带走的。

申独行基本能确定那狙击手对自己没有敌意,毕竟刚才自己僵在那里半天都没有狙杀自己,但是却没有胆子继续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毕竟谁又能保证那狙击手不会一时抽疯给自己一枪呢。

申独行佝偻着腰绕开窗口来到老板桌另一面,探出的脑袋第一眼就贪婪的落在了【雷明顿1890珍藏版】金银交错的枪声上。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刀枪的,更何况是这么一把经典名枪的珍藏款。

申独行拿起左轮手枪并放进桌子上枪盒中,又在老板桌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大半盒子弹和一个公文包,将公文包里面的文件通通倒了出来,将枪盒和子弹装进公文包中。

做完这一切的申独行提着公文包来到之前打倒的两个偷袭者面前,离开了窗口他才敢把腰站直。

“都别装了,刚才还哼哼唧唧的,现在就一声不吭,当我傻子吧。”

申独行说完话,两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看到两人还试图蒙混过关,申独行也失去了耐心。

从打电话到大使馆已经过去了接近半小时,泰南巡查已经随时可能到达,他可不希望被碰个正着。

申独行故技重施,重重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小臂处,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同时“嗷呜”一声,脚下响起一声声嘶力竭惨号声。

申独行一脸淡然的看着疼得冒冷汗的男人,心中却并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声音嘎嘣脆,是块好骨头。”

听到瘆人的骨头碎裂声和同伴的哀嚎,另一名偷袭者再也顾不得装死,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急切的操着绕口的华语求饶:

“求求大人放过我,我只是【合泰会】的一个小守卫,我没有去拐卖过外国人啊,我只是参与过几次帮会斗争……”

申独行冷冷看了他一眼,在食腐的鬣狗群中又怎会有一只吃草的羚羊呢,所以刚才他才会毫无罪恶感的随便一脚就踩断那个男人的手臂。

申独行打断男人的话,低沉着声音让语气充满压迫力的说道:

“我没兴趣知道你做过什么,我只是来找人的,如果我能找到人,你活,如果找不到,或者我要找的人死了,你死!”

听完申独行的要求,男人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到:

“这位大人,我们帮里所有人蛇拐来的外国人都关在密室里,密室钥匙就在纳塔邦的身上,我知道怎么进去,我带您去。”

见申独行点了点头,男人才颤颤巍巍的走向纳塔邦的尸体,在尸体上摸索一圈后,才拿着一串钥匙回来。

“大人密室入口就在过道,我带您去。”

申独行跟着男人来到过道,临走时更是直接一脚将断臂男踢晕过去,看的带路的男人眼皮不停的跳。

他要是华国人,就知道右眼皮跳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雨幕中,三百米外的一栋楼顶,爬伏着一个身穿全套黑色作战服,手持一把不知道型号的轻型连射狙击枪的男人。

面色坚毅的男人用狙击镜头不停的观察着【合泰会】所处的小楼,只看他的表情,谁都不会猜到,他的个人通讯装置中,正有人亲切的问候他的直系亲属。

“淦你娘,黑雀,你吃了哔哔啊,谁叫你开枪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枪很有可能引起一场外交危机,你娘哔哔哔哔,哔哔你个哔哔,你奶的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代号黑雀的男人正是大使馆的武官,当大使馆接到申独行的电话后,首席武官,也就是在通讯器里正好热情问候他家人的这位,同时也是他的教官,直接下令让他先行到附近观察形式,并在与泰南巡查方沟通后,给予必要的火力援助。

只是首席武官并没有想到,在没有沟通好的情况下,黑雀竟然会擅自开火,要知道这是极其恶劣的抗命行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若是引起的后果严重,甚至会直接枪决。

面无表情的黑雀无声的摘下了耳机,掏了掏被教官的大嗓门震得发麻的耳朵,耐心等待通讯器中再没有声音传出来,才重新戴上耳机。

耳机中传来“呼呼呼~”的喘息声,看来是教官骂累了,黑雀忽然有些愧疚,教官也老了,要知道刚来泰南的时候,教官骂起人来起步半个点都不带喘气的。

想起那时候教官喷的自己满脸沫子,黑雀忽然就不愧疚了。

耳机里忽然又传来声音:“你小子又给我把耳机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耳机中隐隐约约穿来女孩子“咯咯咯~”的娇笑声,黑雀知道那是秘书处的文职人员,他的女友也在其中,笑的像只鹅的那“只”就是。

“听好了给我听好,隐藏好自己,后面的行动你不要露头,除非是我方人员遇险,否则禁止你开火。”

“遵命!”

听到命令,黑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之前黑雀也不想擅自开火,只是看见申独行遇险一时没有忍住。

秘书处转述申独行电话内容时黑雀就很是不屑,还什么“心中尚有热血”。老子一个当兵的肉体精壮,阳气十足,血不比你小子热乎?

还什么“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想搁我这里耍帅,你是想屁吃,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凭什么,被带骨灰也是带咱们当兵的,你给我一边老实待着去。

“呸~”黑雀将流进嘴里的雨水一口吐掉,继续观察起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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